“小乖不见了,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见你一直没有回来,小乖就说要来门口等你,本来看他好好的一个人在玩球,我刚好有事离开了一会,再回来他就不见了。”
“那应该还不会跑太远,家里面全都找过了吗?我们还是先分头找吧,一个时辰后在大门口汇合。”
那孩子会去哪里呢,在这里除了我、管家和无常,他也没什么认识的熟人了,难道是找到他的父母了?不会,那也不可能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呀,小乖,你可千万别有事。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还来不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小乖,其他的以后再说。
我沿着路边焦急地寻找,一路大喊着小乖的名字,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走过记忆镜时,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管家说最后看见小乖时他在玩球,球!会不会是为了捡球。
我把脚蹬在栏杆上,探出大半个身子,嘴中不住喊着小乖的名字,试图在河底影影绰绰的人群里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糟糕,不知被谁撞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栽去。
我又要死了吗?这次该是彻底地消失吧。想要挣扎,却根本使不上力,冰冷的湖水自鼻腔灌入,呛地生疼,这可真不是个好死法,两次都是溺毙而亡,我这是什么运气。
我出现幻觉了吗。无常就站在我面前,看似不远的距离,我伸出手去却连他的衣角都触摸不到。
场景忽然换了,女孩追在后面,男孩右手拿一只纸鸢,左手握着一卷钓线跑在前面,女孩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男孩紧张地回过头,几欲扔掉手中的纸鸢,他说:“小心。枝枝你别跑了,我很快就帮你放上去。”
“吱吱,吱吱,醒一醒。”腋下忽然被谁箍住,我被提出了水面。好疼啊,我发泄似的去打那只作恶的手,死都不能让人安生吗。
“吱吱,是我。”
是无常的声音?还真是无常,上岸后我看到他浑身都湿透的站在那里,头发还在不断向下滴着水,形容十分狼狈,当然不用看也知道我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现在不想看到他,索性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的靠近,我不耐的挥开他再次朝我伸过来的手。
幻境中纸鸢一角上的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我,枝枝。原来她也叫枝枝么。原来就连一个绰号也是盗版来的吗。只是此‘枝枝’非彼‘吱吱’,连山寨得都这样拙劣。
那是无常的梦境吧,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珍贵回忆。那我又算什么呢。
“你怎么了?”
我不想说话。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到底怎么了,吱吱,你从昨天开始起就不太对劲。”
“不要再叫我吱吱!”我几乎是用吼的回去。
管家这时跑过来告诉我小乖已经找到了,平安无事,现在在家里。可能管家也察觉出了气氛不对,说完后,看了看无常又看了看我,没再开口说一句话就走了。
我们两个就这样僵持了很久,最后还是我妥协了。毕竟就算是要走也不能这么狼狈的离开。
回到家后我先去看了小乖,然后回到房间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刚准备坐下来静静思考接下来的打算,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我没去理会,而是第一时间又跑去检查了一遍门栓锁扣,然后才又淡定的重新坐回桌边。
门外的人又敲了一阵,终于放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