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天
这是你来到这里的天数,你忘了自己交什么,你甚至恍惚觉得你好像死了,灵魂飘渺,只是肉体倔强半死不活,吊着仅剩不多的生机。
悉悉索索,窃窃私语,眼神回测,转身衣摆飘荡都克制,无论公私时刻置于手中的记录板。
他人言语拆分又组装,细嚼慢咽反复研究,汉字在口中,腹中音节糜烂。
研究员,你默念,三个简单的字,一个普遍的词,你将它刻在心肺里,任它处在心口,热如燎原火,冷如北寒风,无以复加的疼,贯穿肉体,刺透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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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铐紧锁,蛮力无法挣开,你愤怒了,眼红似火,灼灼烈焰要烧穿掌管自由的桎梏。
他笑着,他并不在意你的反抗,你的愤怒,在他眼中,这是无关痛痒的实验小白鼠微薄又无力的抗拒。
流畅念出你的名字,似笑非笑挂在脸上,手套覆盖的月色流淌急遽划在你的脸上,像情人的抚摸,倦绵的,逗弄的,
(贝斯与鼓,强烈的击打声)
混乱着,交错的,睁开眼
漆黑着
(温柔近乎柔美的男声,类似于大叔,混音)
“乌鸦说:“妈妈,周围一片漆黑”
“鸦妈妈很惊讶:这么会那,孩子,天光大亮着”
纵横着,撕扯着,错碎了,
…掉落了
(老人问:孩子,你在找谁?
乌鸦说:我在找我的妈妈,您看见他了吗?
老人说:回去吧,孩子)
崩裂的,死亡了,凋零消亡着
荆棘的,缠绕着,划破了
(男声
乌鸦往前走啊走)
艰难的,坚持着,坚韧了
(它找到了妈妈,他抬起头:“妈妈,周围一片漆黑)
(妈妈说:不会呀,天光大亮着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