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以前的松云山,夜色总是很漂亮。月色丰盈的时候,满山松林都像裹了一层银霜。月亮弯细的时候,朗星便落满了山顶。 但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并肩而立,在没人开口的安静中,抬头望一眼天。
字幕他在记忆开始的那一天,无师自通地懂了生死和悲喜。 他没有名字,身上只有一把出生就挂着的长命锁,锁上有个“闻”字,应该是家里的门第姓氏,尘不到给他添了个“时”字。 时者,所以记岁也。春夏秋冬和日月轮转,都在这个字里了。
字幕“别攥手指,我们回家。” 那天的尘不到没穿外罩,也没戴面具。只有一件雪白单衣,一尘不染得像个刚落地的仙客。他垂眸看着地上的人时,有股温沉又悲悯的气质。 那一眼,成了闻时在这个尘世间所有记忆的开端。
字幕“沈曼昇还活着吗?” “不知道,但跟你无关了。” 反正都是陈年往事故旧人,尘世间再不会相见。
字幕红尘故人旧相识,重逢却不知。 因为一个已经忘了,而另一个不打算说。
字幕因为无法久留,索性免了重逢。
字幕那之后,闻时每每进笼,只要单独去一些地方,必定会留根傀线给一个人。哪怕从小小一团长成了少年、青年,哪怕知道那是尘不到在逗他,他也只是招得敷衍、矜持一些,这个习惯却再没改过。 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
字幕里衣雪白,外罩是那种浓重的红。明明是很艳的颜色,却莫名给人一股又冷又肃杀的感觉,像血从雪山之巅流淌下来。
字幕那是一座叫做松云的山。 因为满山苍松,俯瞰下去翠色绵延,但凡有风从山间穿过,起伏之势便如流云滚滚。
字幕“没别的可怪,怪雨太大了,怪我不小心。” “那天雨很大,谢谢你的伞。”
字幕很多、很多年以前,好像有人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说:这注定是个苦差,要见很多场苦事。久了你就知道了,大多都是因为不忍离别。等你明白这个,就算入红尘了。
字幕让他干干净净来,也干干净净走。 山脚下的花树不知是哪种,风一吹,便落了满地。
字幕“生病了你会不要我么?”小男孩问。 “不会。”老人说:“我跟你有缘,想看你长大。”
字幕诸行无常,诸漏皆苦,众生煞煞然也,偶有大清明者,谓之判官。
字幕后山白梅开了三枝,不知他这次能好好睡上多少年。
字幕闻哥跟我说,他是一个死不透的人。每每阖了眼,过上几年,又会在某一天,从无相门里爬出来。
字幕下午2点整,一级律师联合会大厦的一楼大门终于打开,象征着全联盟律法界最顶层的那群人陆续走出,沿着高高的台阶拾级而下。 星河带从天穹横跨而过,正午最灿烂的阳光穿透明净的玻璃,照在楼顶金色的徽章上。 那枚徽章在这里屹立了157年,它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一句话: 我是联盟一级律师,我会以大星际时代最高法典的名义,竭诚捍卫你一切应有权利。 公理之下,正义不朽。 —全文完—
字幕微风穿过百里林荫,鸟雀跳在树梢。 春日最好的太阳照在这里,于是长路落满了光。
字幕法旺区初春的这个周六,是天琴星3区的某个夏日周三。 花莲监狱戒备森严,伫立在一片夕阳的余晖中,像一块鎏了金的钢铁立方。 它被包围在绵延无尽的青杨林里,成了一处远离繁华和自由的孤岛。
字幕一项项审判结果传至联盟各处,象征着所有一切尘埃落定。 有人负重三十年,有人雀入樊笼,有人在黑暗中茕茕踽踽,走了很久很久。 好在世间总有星辰开道,所以荆天棘地,也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