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移动到客厅围绕着餐桌就坐后,西尔维亚露出诚心诚意的表情向艾可致歉。
“哼……我不跟你计较了。”
瞧西尔维亚近乎冥顽地再三向自己磕头赔罪,艾可大概也相当不知所措吧。虽然仍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至少看得出她已经有原谅西尔维亚的意思了。见状,在她身旁的亚修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
“……既然你己接受我的道歉。请容我询问,那只布偶你是从哪弄到手的?”
听到西尔维亚的问题,艾可的脸又充满了怒意。
“啥?你这人实在是……才刚跟人家道歉而已,你现在又想找架吵吗?”
“刚才是为自己动粗的事情道歉。我保证我不会再诉诸暴力。相对地,同样的问题我会一问再问,直到艾可愿意回答为止,绝不轻言放弃。”
西尔维亚似乎比想像中还要顽固。甚至向艾可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宣示决心。
“真教人无法置信……”
艾可唉声叹气。
“对不起喔,艾可。”
之前窝在厨房里准备茶点饮料的科赛特,端着银制托盘回到了餐桌。
“艾可,你拥有的那只布偶……其实很有可能本来是公主殿下的东西。”
“什么呀……?”
艾可讶异地嘟呱道后,咬了一口科赛特给的香草口味可丽饼。换作是平时的艾可,这时应该早开心地大喊了一声“好吃!”才是,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下,即便是再怎么喜欢可丽饼的艾可,恐怕也没有心情仔细品尝滋味吧。
“科赛特说的是真的。我很肯定那只布偶就是我童年时代最珍贵的宝物。”
西尔维亚的表情冷静无比,就像在开到不明事理的小孩般。
“啥?为什么这布偶会是你的?莫名其妙!”
艾可把留有咬痕的可丽饼放回盘子反驳。艾叮竟然会把和西尔维亚的争执的优先顺位放在可丽饼前面,这教亚修倍感吃惊,简直无法置信。
“我看就知道了。因为这布偶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
“你凭什么那么有信心地一口咬定!”
“这布偶的身价就是那么可怕。识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
“我受够了!讲那此根本等于没讲嘛!”
虽然艾可又勃然发怒,不过西尔维亚这次懂得拿捏分寸,因此气氛还不至于闹得火药味十足。这也是唯一的庆幸之处了……亚修心想。
“哎呀哎呀,道下可头痛了呢……”
说到科赛特,她非但完全看不出有头痛的样子,还仿佛乐在其中般,显得眉飞色舞。
“唉……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
亚修叹了口气,决定从旁打岔。
“公主殿下,你听我说。那布偶本来是放在我衣橱里面的东西。艾可看了很喜欢,我才送给她的。”
“喂!你干嘛老实地告诉她啊!”
艾可气得满面通红,责怪亚修的多嘴。
“不然还能怎么办?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也只是绕着同一个问题打转而已。”
“我本来……想把它当作我俩之间的秘密的。”
瞧艾呵低头叽哩咕噜地犯嘀咕,亚修忍不住感到好奇。
“你说什么?”
“没没……没有啦!我不想理你了!”
艾可没好气地别过了脸。亚修一愣,不懂她为什么会为这种小事气成那副德性。
另一方面,西尔维亚则是一脸茫然地注视着亚修。
“亚修……为什么那只布偶会放在你的衣橱里?”
“天晓得了。”
亚修耸耸肩膀。
“其实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说来你或许不信,但我的记忆出现了一个缺口……我也不知道那布偶是从什么时候留在我身边的。在科赛特跟我说明前,我甚至不知道它是那么高价的古董。”
西尔维亚仿佛要在他的脸上刺穿一个洞般,定睛凝视着亚修的面孔,并且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咦?我生日是白羊宫三日……问这个干嘛?”
亚修据实以报后,科赛特露出讶异的表情插嘴道:
“哎呀哎呀,好凑巧喔。我们公主殿下也是在白羊宫出生的。顺道一提日期是七日。”
“是喔……我第一次听说。”
“呵呵。这么说来,亚修大人算是早四天出生的哥哥呢。”
“哪、哪敢……我承担不起——”
“亚修!”
西尔维亚突然向前探出身子。那对被夏天单薄的衣料包覆住的丰满乳房带着压倒性的魄力,映入了亚修的眼帘。
“公、公主殿下?”
“冒昧问你个问题,你还记得自己去接受〈幼生之仪〉的日期吗?”
“呃……详细的日期我已经记不得了,可是应该离我七岁生日没多久才对。因为我的故乡在很偏僻的乡下,所以当初还没满七岁,我就急着出发赶路,还记得我生日是在马车上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