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不得见,久催相思苦——-
与此同时,另一边,西州。周生辰大捷归来,谢崇告知他中州发生的事情,为他分析利弊。
“那位新上任的御史,是个不好惹的。”
“军师是说,姜时卿?”
“正是,不过她现在归入漼氏族谱,怕是要改姓漼了。就在昨日,姜御史于城楼上火烧姜晏将军遗留下来的文书,以示自己的清白。”谢崇话落,便露出一副可惜的神情。
周生辰蹙眉,摇了摇头,显然不相信这出自姜时卿的手,可是她为什么在这几年时间内成为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吗?谢崇看向周生辰的神色,曾经在中州,殿下与姜姑娘传出不少谣言,虽不知真假,但眼下看,怕是有几分真意。
“殿下不必担心,老臣觉得她是个聪明人。”
“她要翻案?”
房内无人,周生辰大胆说出猜测。谢崇摇了摇头,示意它不要再说下去。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
周生辰开口未发声,便被门外周天性和宏晓誉的声音打断。
“师父,军师。”
“怎么了?”
周天行回道“刚刚我与师姐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伙人,觉得可疑就拦了下来。但没想到,这些人个个武艺高强,见我们不放行就要动手。”
宏晓誉重重的点了点头,周生辰和军师互相看了一眼。
“在西州,还有人敢这样?”
“正是如此。但是正当我和师弟要出手时,他们看见了南辰王军的旗子,就走了,但是我们把东西拦了下来。”
“东西在哪?”
“就在门外。”
周生辰看向谢崇一眼,一同走出门外,命人打开了箱子,谢崇拿起一本翻看了两页,如获至宝,连忙去翻看箱子里其他的文书。周生辰上前两步,接过谢崇手里的文书翻看,这,这是将军的文书。周生辰吩咐下去,把这些都搬进藏书楼,这事不许外传。
“军师,她没有那么做。”
“我知道,她不会的。”
周生辰的两句话,仿佛让谢崇看见了玄机。谢崇面上笑意更深,点头附和。
谢崇看得出,周生辰的眼睛里是开心的。就像是小孩子吃到了蜜糖一样,也许,他猜昔日的那个小姑娘还是那个小姑娘—干净纯粹。
“殿下想没想过,这事有些蹊跷?”
一句话点醒了周生辰,这才收敛笑容仔细回想,的确,为何这文书会一齐出现在西州?为何那些人没有舍命护书?
“我现在就命人去查查那些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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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的算计,再加上焚烧遗物和世人的谩骂,急火攻心,喉咙里的腥甜蔓延在口腔,时卿竟真的累倒在了宇文护的怀里。悠悠转醒,入目是陌生的房间,姜时卿撑起身子靠在床上。猛然发现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一时慌张了起来。
宇文护端着给人准备的早膳进门,就瞧见小姑娘眼神慌张的缩成一团,试探的看着身边的东西。在他眼里,这像示弱,又显得可爱。
见她醒了,把早膳放到桌面上,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缓缓开口“还不起来啊?你可一直霸占本公子的床。”
姜时卿抓起身边的枕头像宇文护扔去,“宇文护!我的衣服呢!”
宇文护一脸懵的接住枕头,这才反应过来时卿一直在想这件事,心里升起了一丝逗弄的情趣。扔掉枕头,一步步像时卿逼近。
“小丫头,这个时候才开始担心啊?”
“你!”
宇文护瞧着时卿涨红的脸和急切的样子,就打住了逗弄她的心,到底是比自己小了几岁的丫头。
“逗你的,府里的侍女给你换的。”
时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