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莱,你没事?!”
林悦一把抱住她,看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差点没激动的掉下眼泪。
“我能有什么事儿?”
花甜莱不明所以的推开她,语气茫然的反问。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裴虎岩松开紧皱的眉头,呼了口气。
“那二少爷没为难你吧?”
温淼紧盯着花甜莱,视线在她外露的肌肤上游离。
“……没有。”
她扯扯衣服,微低下头,咬了咬苍白的嘴唇。
“那你手腕怎么了?”
刘暮眼神犀利,早就注意到她不经意露出的纤细手腕上,出现了一道青紫色伤痕。
“没……”
花甜莱背过手,矢口否认。
“受伤了?”
林悦一听,神色紧张起来,不顾她的拒绝强硬的拉住她的手,随即将碍事的袖子卷了起来。
白皙的肌肤上,深色的抓痕触目惊心,像是一个人用力捏住她的手腕,恨不得把骨头捏碎一般。
“这……谁干的!”
林悦心疼的轻轻触碰,见她手腕颤动,声音可怜兮兮的“嘶”了一声。
心中火气瞬间燃起,语气愤怒的骂道:“是不是那个二少爷?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这力道再重点都能把你手腕给捏碎了……”
她越骂越难听,花甜莱张了张嘴,本想为木泽萬辩护,但一想到男人不仅拒绝自己的示好还出手伤自己,她便失落的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刘暮:“小莱,那你有问到些什么吗?”
花甜莱点点头,没有丝毫隐瞒,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几人也将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讲述给她。
…
牧言回到房间,愣愣的坐在床上消化着这一天得到的信息。
首先,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
刘暮大胆推测,他们几人合伙想要分赃老人遗留的巨大财产。
至于怎么拿,或许林悦手中的日记本会有线索。
其次,管家可能不是人。
在花甜莱被二少爷赶出去的时候,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
眼睛是血红色的,泛着诡异的冷光,出手力气极大,一把就将毫无防备的她推下楼梯。
要不是她及时抓住了扶手,按当时滚落下的速度,绝对会跌个头破血流。
幸好管家就此作罢,通红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几分钟,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然后厨师那边打听到每周日早上他都会被调去别的地方干活,临近中午的时候才能去厨房。
管家吩咐餐厅四周都不许留人,他不知道缘由,也不清楚是不是少爷们要用,还是管家要用。
总之只有那一上午的时间,餐厅是不开放的。
厨师来别墅十年之久,每次都是如此。
最后,晚上确定是危险时间。
厨师和其他佣人同样被管家告诫过不允许夜行。
厨师起初不在意,但有天失眠,在半夜一两点的时候听见窗外飘来幽幽的哭泣声音。
他竖耳细听,男女混合的哭泣声呜呜咽咽的跌宕起伏,声调悲凉充满哀戚,似乎还夹杂着怨恨恐惧。
他不敢再听下去,总觉得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就在他辗转反侧不停催眠自己入睡的时候,一声尖叫划破昼夜。
外面似乎有一个佣人,不知看见了什么,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那哭声瞬间放大,犹如上百个人在耳边窃窃私语,它们哭嚎着,龙卷残云般向那个人冲去。
随后万籁寂静。
厨师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光听声音就知道那个佣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在第二天清晨,一个佣人死了。
七窍流血,死去的面容带着惊恐。
耳朵没了一只,眼睛血肉模糊,身体各处坑坑洼洼,似乎是被什么虫子啃食了。
管家冷哼一声,处理完尸体后再次告诫他们不允许半夜出自己的房门。
那么房间是否绝对安全呢?
牧言托着下巴思考。
按照惯有套路,前几天或许是安全的,但越到最后,房间还是安全屋的可能性就会降低。
到时候或许会来场大逃杀,但对方极大可能不是人,速度什么的肯定比他们普通人强……
那——该怎么活下去……
牧言捏了把滑溜溜的小肚子。
不规律的饮食加上久坐不常锻炼,一个大男人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肌肉。
实在惭愧。
对于自己的体质,他相信,到时候一定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