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颤颤浑浑地剪开一角布料,孙均血肉模糊的伤口暴露在我面前。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经历了什么?
不敢多想,我着急给他清理伤口。
期间,我分明感受到了床上的人在发颤,可不管怎样始终未发出一丝声音。
你,果然没变。
如当年一般。
是决不甘给人做走狗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
待我从偏房烧了壶水回来,便见孙均端坐在床前,同样回望着我。
一时间的对视令气氛走向怪异。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水壶放到桌上,哼哼鼻子道:“刚清理好伤口就做得这般端正,孙大人不怕再伤了。”
“多谢了……”
我看着孙均还有话要说,便顿在那听着。
“以后别叫孙大人了……”
孙均真的回来了,我下意识的高兴未控制住,笑容浮上脸颊,叫孙均看得一脸茫然。
我没看见孙均余言未尽的眼神,自顾自愉快地走到外边去做饭去了。
晚上到得很快,刚吵完最后一道菜,夕阳就消失在山的那头了。
我将两盘菜和两碗稀粥端进房里,却看见孙均半倚在门上,见到我时直起身子上前来。
“抱歉,我就不留下了。”
“你要去哪?”
“去找我的两个部下。”
我气极:“然后呢,回你的军营,找回原来的位置?”
“……”
他不答,我就当他是默认了,讪讪回到桌前,不管他的死活来去,只是将气撒到眼前的稀粥里。
而后来到院前,孙均果然离开了,还是那般毫不留恋,我的胸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