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山那头传来阵阵马蹄声,在萧索秋日的寒风中突兀响起。
我蹲在村门口的小溪边浣衣,听见声响,对着那边的秦姑娘喊:“怎么会有马蹄声,谁来了?”
“夕霜,好像是……是孙大人,孙大人回来了!”
孙均?
我心中不禁一阵悸动。
六年前,他一心投奔于大宋岌岌可危的军事想要为大宋朝效一份力,甚至不惜与自己断绝未婚夫妻的关系。
如今,怎又回来了……
“夕霜,你快过来看看,孙大人好像受伤了。”
我一听,放下手中的衣纱,往那边跑去。
只见他跌下骏马,滚落在溪边,腰上似被划过一个大口子,血水不住往溪里淌,染红了清澈的溪水。
“孙均,”我疾呼出声,“发生什么了?”
我使出蛮力将他推到岸上,叫上秦水姑娘帮忙将孙均送回村里。
路上频频惹来不少邻里的张望,而怀里的人也不老实。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孙均不断地往我身上靠,灼热的鼻息在我肩颈上摩挲,痒得令人难受。
“夕霜,那我就先走了。”秦水的家就在离我家不到不及七丈的地方,我便先叫她回去了。
等她进了院门,我将脸凑到身侧的那人跟前:“别装了,你能自己走。”
孙均不见反应,我只好拖着他往家里去。
我家。
我把孙均扶到床前,让他躺下。
接着用剪子剪开流血的地方,那处似乎已经流了太久的血,盔甲被狠狠劈裂,内里的衬衣被血浆固在皮肤上,看得我不禁提了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