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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从高一就开始。”
“穗苗聆耳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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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晨市的春雨来的晚,临近五月才缓缓随着细风来临。水滴所到之处都湿漉,远处看朝晨市浮在一片灰蒙与碎闪中。
月考刚刚结束,分数并不理想的穗聆等待班上同学都走后独自靠在窗边消化情绪。
下雨缘故,学生们都匆匆走了,整个教学楼没剩几人,呼出一口气都听得分明。
明明是蒙蒙细雨,可在穗聆眼中那一滴滴都像是死前带着恨砸向地面土壤的,掉在地面时溅起的水花是它们的最后一声呼救。
她托腮,眼前映出的不止有今年的第一场雨,还有她清楚印在成绩单上的分数。
校排与总分相较之前都大幅度下滑,她不知道到底是何种原因导致,无论态度与方式,她都未曾变过。
高三了,还有一个月就是振奋人心的高考,她此刻却陷进泥里了。
该怎么办呢,她突然无力。
想挣扎,可她逃不掉。
空想着垂眸,在雨中肃立的少年闯进她凌乱的眸子。
眯眼又多看了几秒,像是认出,她眉毛轻挑看了眼手旁的雨伞。随后快速收拾书包兴奋下了楼,脚步轻快,与方才的她成对比。
被雨水模糊了眼的少年远远看到在一片黑灰中赫然冲出的红伞,他不动,看着那红伞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穗聆“你…还没回家吗?”
少女清冷却似暖阳的面容映进他的黑眸中,小颗的星星顿时驻足在他眼眸。
刘耀文“你也是。”
穗聆蹙眉,但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雀跃。
刘耀文“怎么还没回家?”
反问,雨水打湿他的脸,看不清他情绪。穗聆不禁握紧伞柄,半抿粉唇。
穗聆“书包很乱,收拾了一阵才出来。”
解释着,还小幅度将伞靠近刘耀文半分。看他的样子像是被雨淋了很长时间,全身没有一片干的地方。
刘耀文闪着眸看她,炽热的目光像刺眼阳,惹得她一阵心麻,只能悠悠移开视线。
过去半分钟,他才淡淡“嗯”了声。接着在穗聆要开口客套时他又说了句让穗聆心振似兔的话。
刘耀文“我在等你。”
瞳孔的收缩,手中力量的放松。穗聆的惊讶不止在表面,内里的心脏也乱了节奏,一下一下重重捶打她外壳。
他说话声音很轻但每句话份量都很重,就像是穗聆心脏跳动强弱的开关。
刘耀文“穗聆,我喜欢你,从高一就开始。”
高一,是他们有短暂交识的一年。
那年的秋雨和入学日赶在同一天,那一年也是穗聆初到朝晨市最无助的一年。
中考前夕父母感情破裂至离婚,专心准备考试的她怎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将自己锁在房间哭泣却理智思考一整天,最后决定改了志愿跟着母亲来到朝晨。
没有支撑一家生计的人,母亲每天只能靠大大小小的兼职来维持母女俩的吃穿住行,从早到晚不敢停歇,有时穗聆会整天见不到母亲的面。那段时日也是她十几年来从未体会过的孤独。
高一开学那天,天上飘着小雨,她背着厚沉的书包,怀里抱着一堆新生资料,还要空出一只手来打伞。身边没有人帮忙,她只能走两步就扶一扶快要掉下的资料。
她的生活从小到大都是不算如意的,所以那堆资料最后还是离开了她的怀抱。
惊呼,她扔了伞想要去抓在空中飘扬的纸张。
奇怪的是这次不如意没有如意,那堆资料最终归到一个高挑的少年手上。
她心中松了半分,急忙拾起地上的雨伞朝少年走近。
穗聆“谢谢。”
她伸手想要去接少年手中的纸张,却扑了空。蹙眉看去,他黑眸死寂无情绪。
刘耀文“我帮你拿吧,看你好像很吃力。”
他说着就将那些纸张圈进怀里。
穗聆怔了几秒,随后又呆呆地道了谢。
#穗聆“但是你不打伞吗?都淋湿了。”
走了一段路穗聆才控不住好奇心问出口,谨慎的样子让人好笑。
刘耀文“昂”了声,随后扬手随意将卫衣帽子扣到头上,本就扎眼的头发又下落几分,遮住本就无亮的眸子。
刘耀文“戴个帽子就没事了。”
穗聆笑了笑,这才细细端详起他。
已与发色融合的眸子看似是清冷挂,高耸且有型的鼻梁像名魅山峰,禁闭的薄唇更是凌厉。
虽是男高,但180+的身高怎样看都有成熟男人的气质。穗聆在女生堆里算是高的,接近168到他肩膀上方一些,稍抬头他的模样就清晰。
刘耀文“你才搬来朝晨吗?”
刘耀文“我是本地人,有不方便可以找我。”
刘耀文“刘耀文,我的名字。”
他侧头看穗聆,这时她看到他眼中有碎光。
这一幕的刘耀文在她眼中是光芒的本体,是她永远的难忘。如果两年后的他没有含冤似蝶落在雨水中,或许他会是穗聆一辈子的曙光。
#穗聆“穗苗聆耳飘荡,我叫穗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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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突如其来的灵感,更新随缘~
我最最最拿手的虐文!写甜文写了一圈还是喜欢虐虐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