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原地的怨鸯表示他已经背过这个学校的校规了,这所学校的管理制度还是很严格的,像现在这个时候,除非是请过假,否则绝对不能出现在学校外。
怨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有必要这么害羞吗?”
“再说,被占便宜的明明是我啊。”
回到病房,余悔问怨鸯准备什么时候返回学校,怨鸯表示他下午就走。
至于校长,他那边压根不需要通知,不过是开学,前两天跑出学校而已,更何况,这样子不更加说明了他是个纨绔吗,不就更好包装了吗?
只可惜,还没等到下午,君车就亲自过来赶人了。
他直接把怨鸯一只耳朵揪在手里,为了配合君车,怨鸯只能摆出一副“哦,我好痛”的表情,委屈巴巴的跟着君车回到了学校。
那一刻,余悔的嘲笑响彻了怨鸯的世界,早上最后一节课,怨鸯一脸阴郁的被满脸欢快的校长送进了班级。
瞬间,白罪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压到了书堆里,不敢抬头看一眼。而怨鸯,已经在校长的安排下,和她成为了同桌。
那一节课,白罪把头埋在书里埋了一节课,动都没动一下,怨鸯满脸愤慨的望着窗外,动都没动一下。
老师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但是,怨鸯当初的战绩摆在那,他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啊。
幸亏那天中午,白罪在他的背包里面找到了一个纯黑色的口罩,那个口罩足够大,可以包住她最红的半张脸,又得益于怨鸯坐在身旁产生的恐怖威慑力,压根就没人去细看她的脸。
就这样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星期,君车和余峥嵘早已经出发去了神农架,余悔总算是回归了校园。
这一次,余悔强烈要求跳到二班,从这一天起,二班拥有了唯一一组三人同桌……
从那天起,二班再无宁日!
“余悔,你丫的又干嘛!”
“冷静点,好弟弟~”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哈哈哈,君渊洋,你个垃圾,老子比你高分!”
“姓余的,你好意思,脸呢?”
“大爷们,别炫了好吗?”
“阿悔,我请你吃饭啊。”
“哈哈,渊洋,老子看到没,老子的人气!”
“你给我,死!”
“……”
诸如此类,每天都在发生。
所有人也发现了,余悔和君渊洋大少爷的关系不一般,同时,怨鸯喜提外号:苦怨儿。
因为,那天,怨鸯被君车揪着耳朵提去学校的时候,是在放学时,几乎所有八卦的学生都听到了,怨鸯被君车逼着在校长面前发誓的窘态,完全没有前一天暴打余悔的勇猛。
也是那一天起,怨鸯就变得十分温顺,连他的作业被撕了,他都没发脾气……虽然那个人被余悔打骨折了。
大家也发现了,余悔和怨鸯的关系太好了,完全想不到,他们开学时居然打架,而且还让其中一人进了医院!
但是,两位大爷都是惹不得的,大家也只能自己胡乱猜测而已。
至于白罪,她只得到了余悔的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和怨鸯的白眼。
三人奇迹般的没有出现隔阂,就这样成了好友,二班班主任都惊呆了。
君车所处的民党,是七十年前的禹夏霸主,出了名的资本主义政党,而白罪和余悔都是苏维埃党的家庭,何况他们三人在开学的时候还有冲突。
这一场冲突,甚至于大到余悔直接被打进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两个政治理念完全相反的家庭的孩子,甚至于还发生过剧烈的冲突,居然还能相处的这么好。
属实是有一些难以想象。但是,这对于他们三个少年来说,不也就是所谓青春的真正的样子吗?
在食堂,白罪帮余悔买单,余悔帮怨鸯和白罪买单,怨鸯一人霸三座给他们占位。但是,自从开学第二星期第一次放假,白罪和余悔知道了现在的食堂已经被君家承包了后,就是怨鸯付全款了。
在教室,白罪坐在中间隔开余悔怨鸯,但是也承受着两人的隔空对骂,几乎每一次下课都要大喊一句“给老娘闭嘴!”说实话,白罪十分的不理解,两个男生之间为什么总有那么多需要攀比的,而且比的东西往往都非常奇怪。
在体育课,余悔和怨鸯几乎就是绝对的王者。两人的身体素质都不是普通人的媲美的,余悔的身体素质,完全比得上一个全能的特种兵;怨鸯,在伴灵的淬炼下,现在就是超人一般的存在,除非是久经沙场的顶尖兵王,否则难以与之媲美。所以就出现了,“怨鸯戏余”的滑稽场面。
一直藏在学校里守护着白罪和余悔的人也都欣慰的笑了。
这才对嘛,这才是他们这些少年应该有的样子。
从前,白罪一直是属于孤僻的,她在学校几乎只和余悔有接触,为数不多的几个至多,也全都跟随着自己的父母去了他们所处行政区的学校。
余悔,他就更不用说了,除了白罪,整个学校的人都怕他,虽然有很多女生倾慕他,但是这些女生的目的也都不言而喻,他自然不会回应。
这突然出现的君渊洋毫无疑问,是打开这两个孤独的小家伙心门的钥匙,哪怕他的出现,极有可能是带着政治目标的。
就是,现在白罪和保护她的人们还不知道怨鸯的真实姓名,所以会称呼为君渊洋,而怨鸯也被迫式的只能称呼白罪为白冰清。
唯一知道实情的余悔躲在幕后都快笑出猪叫了。
……
“饿了很久了吧……”
戴着黑骨面具的男人,手上拿着一个狗盆,居高临下都忘记了,跪在地上四臂四首的男人。
三相神是三胞胎,他们生于孔雀之国的最高等的种姓同时也是狂热的神教徒家庭。
他们三人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神,却没想到,他们不但成为了神,更是成为了他们孔雀之国神话传说中最伟大的三神!
可是觉醒的代价,却是出去征讨的父母的死亡。他们的父母死在了战场,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战场。
家庭的突变让他们颠沛流离,他们怨恨孔雀之国的政府,于是建立了佣兵团,不断的骚扰他们的祖国以及周边的国家,形成了整个亚细洲最恐怖的佣兵团。
他们拥有极其可怕的军火数量,在种姓的压迫和金钱的驱使下,孔雀之国有近万的贫苦人民成为了他们的奴隶,用鲜血来为他们得到更多的财富。
如今的他们视力极度膨胀,整个亚细洲,也只剩下禹夏和苏俄没有被他们的势力踏足。
可是如今,这么一个世界恐怖组织中依旧算得上是能称王称霸的存在,他们伟大的首领,梵天,居然像狗一样跪倒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着一个狗盆里的食物!
“老子的命令,发下去了吗?”
血红色的眸子里,透露着无与伦的锋锐,仿佛能够将人切成碎片。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那原本应该高傲无比的梵天,却是全身一颤。
“请大人放心,毗湿奴那家伙已经去禹夏了。”
“那就好,你可要乖一点哦,我的小狗狗……”
黑骨面具下的声音十分嘶哑,每一次说话的时候,那被长长的头发垄断的双眸就会并发出极为锐利的红光,宛若从地狱中爬起的,极凶的恶魔。
戴着黑骨面具的男子站起,离开了这里,来到了这座巨大别墅的楼顶。
“这场游戏可不能这么结束了……我亲爱的罪,不知道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随后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发出一声就一声,狰狞而锐利的又好似咆哮的笑声。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又仿佛像撕碎它。他的双臂之间,一道菱形的东西从他的胸口蔓延,直到血色的红线蔓延到他的手掌。
他的头开始长出犄角,双臂开始延长,从那条蔓延到他手掌的血线开始不断向外翻出鳞片,尾椎骨处的腰窝,突然钻出一根骨刺。
渐渐的,就这样变化着,原本大概1米8左右的身高,顿时变成了至少两米五的巨人。
“不愧是我自己的身躯,真的是太美妙了!”
“罪啊,你也一定会喜欢的,对吧?”
随后,癫狂的笑声再度响起,这一次,还伴随着一道炽热的龙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