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前提醒:
接下来的内容较为抽象零散 大多数都是其象征意义 文章有主线,但是不明显
此篇为整理下的合集
用来记录以前写的文章
本文章中出现的所有插图均为本人所绘制
阿克斯Day4灯塔:图书【与只身的探戈】
昨天写的,写着玩的。
灯塔中有一片图书区。
杂然陈列,井然有序,
稀稀落落,种类其全。
守望者的手迹混入其中,
骈于各类名著之间。
他时常会窃喜,于一片静谧的空洞。
“这可不只是爱慕虚荣。”
直到第一位外人到来。
等航海家进入灯塔,他才意识到:
“平庸。”
以及,
依然是那片静谧。
现实是,名著之中,他永得不到浏览,人穿梭于之间,他似是被遮掩。
可他想,杂书之中,哪怕他脱颖而出,但他所期盼的人啊,甚至不会向这个方向看一眼。
他衰声叹气,有何意义?
他尖锐哂讥,仍不肯沆瀣一气。
他记起,
守望者无数次将书扉关闭.
他幻想着,描绘无数次离分,
而他却永远只是孤身一人。
这么说,也只是无病呻咛?
守望者无数次抚摸过书脊,
向大地诉说无处安放的爱意。
守望者用身躯无数次沸腾满腔热血,
让灵魂的容器也消弭,
他向冰冷的海水立誓。
让时光的洋流溶解热忱。
那他—— 以他的了解,
这一本单薄正如守望者生命短暂的手迹,
是否成了思想的囚笼?
他止不住的唉声叹气,注定了一生的无病呻吟。
只是可惜了枯竭墨迹的笔。
阿克斯Day5灯塔another【与只身的探戈】
“求吧,请来梦中徜徉。”
他,他啊。一往情深地爱上沙漠与大海。
无数守望人向海问了一遍又一遍的话,
从无垠海际线上散射光芒的灯塔,
从茫茫海面迷失引航的可怜人的疾呼!
永恒的岸边,消逝的呜咽。
充斥着暴虐与固抗的噩梦。
透过寒夜的微光,空中楼阁般的思想。
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灵魂化作孤坟莹,
提携无处安处的呻吟,
尘埃簇拥他为棺。
肉身熔融土壤,
熄灭了最后一盛灯,
让黑旗滞留腹上。
“吾终归故乡。”
阿克斯Day6wAKE【与只身的探戈】
人类是局限的。
他们是无法绘制、描绘出自己认知外的东西的。而所谓“地狱——”
便是他们力所能及所能拼凑出的,
人间的点点滴滴。
人间便是一副零散破碎的地狱画像。
清晨,美梦如林间晨雾竞相散去。
守候的灯火纷纷散去,
信天翁的尸首纷纷溃烂,
梦游者纷纷跳起探戈,
该醒了,阿克斯。
转头,现实如山罅怒涛竞相袭来。
诸事不顺于心,恶言不绝于耳。
充耳不闻,不闻不问。
沉寂笼罩于内心深处,
他沦为供人取笑逗乐的小丑。
该是下一个梦了,阿克斯。
梦里的宫殿一如往常,生机盎然,臻于昌盛,
穹顶下将日光分解成五彩斑斓,
无与伦比的盛典仍一度光彩夺目。
他孤身跳起探戈。
凝眸已久。
床头, 一本孤独的日记本上亲切地打着招呼。
“你好”。
——亚坡罗。
阿克斯Day7玫瑰将死
Date
玫瑰将死
(原文是夜莺与玫瑰)
“亲爱的,你可否给我一枝红玫瑰?”
她的发丝,如同风狂雨猛的黄昏一样散发出香味。
浓密的长发,化作浪涛,带走了他的心神。
她的裙摆,温情脉脉地随风起舞。
她的眼眸,如林间的薄雾美妙朦胧。
她说——
“她说只要我为她采得一朵红玫瑰,便与我跳舞。”
青年学生带着哭腔,“但我的花园里何曾有一朵红玫瑰?”
于是夜莺歌唱,将他的故事托给星辰。
灯光心甘情愿的逐寸消失,遥远的渔火依然闪烁。
壁炉与空气挣扎着火吻,炉火发出一阵阵叹息。
“他为什么要哭泣啊?”
“为了一朵红玫瑰。”
“哈哈……只为了一朵红玫瑰,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吗?”
“这是你所不能理解的爱情。虽然我也不能理解,但它是伟大的。比哲学更加玄妙,比真理更加可贵,比权利更加难得。金钱无法买到它,翡翠不能换来它。”
于是夜莺四处奔寻,为了一朵红玫瑰。
它问:
“你能否给我一朵花?”
它开着苍白的花,摇头指远方。
“你能否给我一朵花?”
它开着橙黄的花,叹息指一旁。
“你能否给我一朵花?”
寒冬笼络它的脉络,玫瑰无法绽放。
“并非不能。”
“命?比起伟大的爱情,一颗不能理解爱情的小鸟的心又算什么?”
夜莺高声将爱称颂,称颂它所不理解的爱的伟大,那荆棘越刺越深,它用心头血染红了一朵白玫瑰。
“称颂吧,你就要有一朵红玫瑰了。”
那歌声美好又微弱,美妙又残忍。
夜莺沥血歌唱。
晨曦交际,残月踯躅,遗忘黎明。
凝神战栗,瓣瓣开放,尖刺入心。
冰冷的躯壳掷地,夜莺所有对爱的称颂化作一朵红玫瑰。
黎明到来了。
青年欣喜若狂,
可她的首饰锵然有力,她的珠宝令人目眩。
“这朵花,可是配不上我的服衫。”她转身投向权贵。
无情无义,他怒目,
红玫瑰掷在街心,一个车轮从红玫瑰上面碾过。
觥筹交错的宴饮,
人们翘首举杯同庆,
同祝周而复始的黎明。
尘满苍白花冠,夜莺啼血悲鸣。
花圆泱泱,为乐为央。
“亲爱的,你可否给我一朵红玫瑰?”
于是,权贵们挥挥手,
整个花园的白玫瑰便被刷成了心头血一般的红色。
阿克斯Day8画匠【与只身的探戈】
老实说,画匠篇写得不好,毕竟是过渡
良晨待旦,为乐未央,黄宾出日,仰望东方。事来意外,不主故常。日自南出,破彼天荒。
艺术家理应创造。
所以他现在只能用画匠自居,纯粹的艺术家很难活下去。
生活是一团烈火 他枯竭的思维正是海洋浮冰。
这也许是他听过的最荒谬的任务了——
将整片花园的白玫瑰刷成红玫瑰。
这简直是对艺术家的亵渎!这种事应该让粉刷匠来做!
单调,无聊,无意义。纯纯的折磨侮辱他,这似乎在告诉他一件事——
算了,哪来那么多怨言。无奈本就是生活的底色。
总比某些人好,他安慰自己。
比那些不再观察生活,而是创造一种虚假的生活,一种让观众愿意付钱的生活,对于流行文化进行拼贴的人好。
呵,亚坡罗就是这种人。但他知道,他也只是迎合了人们的喜好。如果所有人都喜欢这种东西,那他所谓的艺术,就应该被扔掉。些真正优秀的作品将会被淹没,而这些垃圾,将会成为人们所能见到的一切所谓被供奉的艺术。
而他们这次却偏偏找上了他。
他也不敢拒绝权贵的委托。
有了钱才能生活下去。
为了生活下去,尊严又算什么?
他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仿佛在讥笑他自相矛盾 。
觥筹交错的宴饮,
人们翘首举杯同庆,
同祝周而复始的黎明。
尘满苍白花冠,夜莺啼血悲鸣。
花圆泱泱,为乐为央。
“亲爱的,你可否给我一朵红玫瑰?”
于是,权贵们挥挥手,
整个花园的白玫瑰便被刷成了心头血一般的红色。
事情传开了。
虚假!太虚假了!
人们争先地指责他。
本来是没什么的。
起初只是一个人提出,随后,为了合群,为了认同感,人们凝聚在一起,开始纷纷指责他,辱骂他。
只是因为合乎逻辑,听着又很有道理。而好像大家都这么想——
听过那人言论的人,无一列外的,将扭曲的指责 奉作了真理。
虽然,有人提出过:
“他只是受命令而已。”
于是,便有人反驳,
“他既然拿了钱,受了利,就要承担起责任。”
……
于是如此,再没有任何异声 。
人们无一例外的都在攻击他,抨击他。
整个氛围都是这样,没人敢出来反驳。你这么想,他这么想,即使我不这么想,我也不敢这么想。
还不够。
事实往往是平淡无奇的,只有描述夸张的传说才具有戏剧性,又只有戏剧性足够的故事才会被传播下去。
人们一点点的列举出他的罪行,却发现他以前好像没有什么污点。
于是人们尽情扭曲着这件令人浮想联翩的道听途说,
并尽情编造猜测脑补着他的过去某些经历中不够完美的地方。
人们尽情地指责他,对于真相却不屑一顾。他们也许只是享受舆论的过程。
他们向其他人诉说着,享受传播的过程中他人无知而自己似乎又什么都知道的过程。为了维系这份感受,扭曲的事实中那些本不通逻辑的地方,他们也自己添油加醋的补充上去。
阴谋论铺天盖地。
于是不同的人嘴里的版本甚至都不一样。
“他本身就在走假清高的路线,好在之前没让他得逞。”有人说,
“他这么做能有什么利益吗?”
“它本身是希望通过假清高来获利,但这不是他没有获得吗?所以他如今才这么做。”
“他一直没有热度,于是这么做来博人眼球。”有人说,“可都这么久了,他还差这一时吗?”
“这不就是他忍不住了吗?说什么信念,原来都是假的。”
“所以——”
“他之前对于艺术的坚守就是虚伪的。他的艺术活该沦落。”
而 这只是比较轻的,甚至可以说是温和。
大多数人不讲逻辑地一通抹黑,人身攻击——
恶声不绝于耳。
虽然画匠并没有损害任何他们的利益,但他们偏要来插一嘴:
他们甚至高谈社会与艺术发展前途,并由此给他定罪。仿佛他就如此罪无可赦: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恶以溢恶,告状的人们拥挤在一团,始作俑者作势装腔,愤慨的群众愈来愈加激昂,揭竿啸聚有如狂涛巨浪。
于是画匠他消失了,并没有人在意他的下场。
因为来得快的恨意,也去的也快。
可是明明他是如此的热爱艺术,他甚至不愿意做出贴合流行的作品,如此,他的名誉全无。他也再也不能将自己的作品和艺术牵扯在一起。
到了最后,人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所指责的人的真名:
阿忒斯?阿诺德?艾克斯?
他叫阿克斯。
最开始雇佣他的人抖了抖钱袋,攥紧了袋口。 原来事情本就是他散播出去的,舆论也是他挑起的。
通过这场舆论 ,他赚的盆满钵满,而 现在,这位古板艺术家最后的价值也没了。
或者说,他就应该如此奉献价值,不是吗?
让他来帮他获得价值。
但是又能怪他呢?他只是提出。将一切闹大炒起来的人,可是人群啊。如果人群能冷静一些,这件事又怎么会这样?
谁又能自私的把一切原因都归咎到他身上呢?
同时,也因为这件事。因为舆论原因,他克扣了阿克斯的大部分工钱。
阿克斯Day9画匠2【与只身的探戈】
自由自在的人会将大海永远依恋。
大海无穷无尽繁冗的滚滚波涛,使得他自能将自己的面目观照。
他的身躯原也是一个容器,绝不比大海少一点辛酸 。
迎接大海怒不可遏的涛声,还请你心中愁绪平复。
回归海洋吧,同胞。
——————
“……哼。”
“别生气,你现在可是住在我这里。我完全可以在你身上再做做篇章,利用你赚一波的。反正你已经身败名裂了。”
“呵,但我觉得,反正骂也骂过了,《震惊,当红“艺术家”竟与劣迹艺术家关系不浅!》可能会更吸引人。”
“嗯,很好。说不定我真的会这么做。流言绯闻往往更容易得到传播,对吧?”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这场闹剧?因为这场闹剧,我无人问津的作品才走入了人们的眼帘。否则根本就不会有人关注我。”
“我是在该叫你亚坡罗,还是叫你“普列昂”?”
“如果那时我没来,你会这么样?”
他垂下眼,半阖着眼,
“艺术是我的生命。”
如果这样…我!”
亚坡罗叹了口气,
“所以,还好我赶到了。”
人面森林后水湖的尸体,失落灯塔下屹立的黑旗。
都让他无比好奇,
多次戕害自我的阿克斯,
究竟是什么人?
而指间触碰一瞬间,他消失了…或是消逝。
一次又一次,
下一次,
他又要出现在梦境的何处?
阿克斯,阿克斯。
我真希望我们能在在现实相见。
晦涩难懂命运引领着我们接近,
而每次我来到你身边,你却早已了无声息。
如果这一切都是你的意识,你为什么要逃避我?
还是说——你在逃避某个旧日倾轧的阴影?
每当阿克斯苏醒时,他都会遗忘梦中的记忆。
而他看到自己私人日记本上格格不入的内容时,他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将那页纸撕下来,撕个粉碎。
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
将它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
————————————
阿克斯Day10哑【与只身的探戈】
无形的浪花在此衍生,席卷着大地的热浪。
生物来自于大海。
海的子民在陆地扎根,但海是他们的故乡 。海水是生命的羊水 ,是生物的摇篮。
“吾终归故乡。”
无数试图回到故乡的人,他们最终都只是走向了死亡。
在远离海洋的地方,有一座孤儿院。
有一个怯懦胆小的孩子,他常常用自己的歌声来慰问自我。
他没有什么朋友 ,时不时也会被其他的孩子欺负。
只有听见自己的低吟浅唱,他才能安然入睡,他紧张的神经才能得到一丝松懈。
一次偶然机遇,湛蓝色逆灌入喉,久别与故乡的气息重逢,
他的喉咙因此失声,他眼里噙泪,
颤颤巍巍的手写下了一句话,
“我想唱歌,我只想唱歌。”
他再没有任何一个安眠的夜晚。
他没法言语,只是不断的记录自己无处安放的想法。
墨水已僵凝,纸头已泛黄。
你携带着快乐时分的写生,
如半分已经忘了的古话一般模梭。
反复倾诉着衷情。
践踏着歧路迷径,
让真实的触感消失殆尽,
被如焚的毒箭唤醒,
俄而梦境已深沉。
他失踪了,并没有人关心这件事。
毕竟他是一个可有可无没什么用的人物。
他走入了海洋,潮汐带走了他微渺的躯体。
阿克斯Day11盲【与只身的探戈】
海洋本就是生命的起源,
忧愁如海潮涌向幽暗岩石,
宛如行踪转瞬即逝的幽魂。
请聆听海的足音,请凝望海的没影。
日光透射不入海底,漆黑地底宫殿,伸手不见五指,海水温柔的蒙住生灵的眼。
于是,海水是目盲的。
风暴将海沫提携到穹苍,
雨水交织成绸密的网,
将所有人笼络其中。
于是,生命也是目盲的。
你生在这片土地,就注定有人要蒙你的眼。
你看到被编纂的史迹,
你所见的成功,是被应诺的成功。
满地假象,可古今中外如此多的古典书籍传说与神话,一句假,就能否定它们的意义吗?
你所在的世界一定真实吗?人造世界是否一定虚假?
海水已拒绝他在悔恨中的,
溶解了衷情、呼号,满斥着怒火的空躯壳。
庸肿的身体漂浮在海面上。
自杀未遂。
死也不能安放他的哀恸。
现实一直告诉着阿克斯:
你生而有罪,你的一举一动都是谬误,你从来都低人一等。
而他只能心甘情愿接受,
只有这样他才能吞咽下哭嚎,忍受下歧视。
否则,若非我有罪,凭什么我要承受虐待?
凭什么他们能如此耻高气场?
从小到大,一次又一次,他只能麻痹自我。他深知他在欺骗自我。
因为他实在是无望,实在是绝望。
海水温柔地蒙住生灵的眼。
反正也分不清真理与谎话,不如来将自己彻底欺骗吧。
假?那又怎么样?对于他这种人,哪怕是假象,也值得他奋不顾身去抓。
目盲之徒由此诞生。
他睁着眼,无望地漂在海上,
却什么都看不见。
海洋的子嗣啊,吞吃我的血肉吧。
涌动的洋流啊,请与我亲吻吧
海洋啊,宽恕我吧。
汪洋啊,我想唱歌。
废墟仍长冗,弃土频错落。
你提携空白画像的迂回,
如喃喃自鸣的祷词一样虔诚。
吞咽下呼之欲出的嚎啼。
披荆磨成戟,
痴嗔化作天明,
浓稠的香精满浸,
霎时现实已降临。
阿克斯Day13聋
充耳不闻,不闻不问。 海面上有着各种声音。 与语言不同,它们并不能带来太多信息。它们无法带来足够的神经上的刺激。 当他彻底习惯了这些杂音, 就像第一只生物一次又一次接受了海洋的波动并不再对它反应一样。 一切都归于死寂。 他坚信自己终于也聋了。 “是你的心儿闭了,而非窗儿不开。”
阿克斯鲜活:生命【与只身的探戈】
生命如此鲜活。 在也仅在伤口迸裂,血流如砫时,他忽然泪如雨下,他才意识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渴望正将他黯然失色的平庸画稿绽放出绚烂花蕾。伴随着记忆中糜烂的花蕾争相怒放,流动的血,流动的生命,奔涌的生命,远胜罪恶可笑的素描。 他突然感受到,生命如此鲜活. 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活着。 于是他好像是捧到了什么珍宝一样,像孩童一样纯真的 欢笑着,伸出了手去捕捉生命—— 只抓到了满手日光。 他睁眼瞑目,控诉石像授意的沉默。 他张口欲言,扼杀喉咙孕育的愤怒。 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合上了眼
阿克斯灯塔:【回归】
灯塔.[归]
航海家发现一件事:他没法对外取得联系。
这座灯塔早已经向外陆续传送了至少70年的信号,寥无回音。
…但并不代表没有机会,对吧?
海风裹挟着血腥味拥抱航海家,
随着来自大海的浪涛破碎,它们一齐声声轻呼:
“来吧,请来梦里徜徉。”
航海家失神走入大海,临近海边时,
他被一具尸体所拦截。
一具活着的尸体,一是无法死去的尸体。。
他救起了这位迟迟不愿存活的人。
待到那人的身躯渐渐正常,
他发现——
那人与死去的守望者别无两样。
阿克斯【与只身的探戈】在他的胸腔里
这章没那么抽象,下一章继续抽象。
没怎么注意节奏的安排,写得不好。
“在我来之前,这座灯塔已经向外陆续传送了70年的信息。”
虚无的触感凝结成地面,身后几近干涸的潮湿被烂漫的暖阳裹挟。
深蓝的海水拍打到烂礁上,便破碎成无数朵白色的浪花。
白色的碎屑落入大海,与深蓝相融汇。
然后它们席卷着尽起,跳跃升腾。
激浪的欢笑盖过了灯塔的无助的求助。
阿克斯远远望着,因为阿克斯知道,
这只不过是他们它们纷纷伸出伪足,拙劣地模仿大海潮汐的吐息。
它们低吟浅唱,盖过了灯塔的讯息。
他已经忘了是多久之前,那时他飘在海面上,他第一次遇上他们。它们热情地称呼他为“同胞”。
它们倾诉,它们在海中观望他许久。
它们纷纷藏入他的发梢,他的头发便化成珊瑚般的粉红。细小的那一部分的它们,纷纷藏起或吞食起他的头发,并由自己们组成了他的头发。
它们深情观望着他的腿,用着陌生的言语纷纷赞叹,便把他的双腿撕扯下来,相互传递。一阵观赏玩弄后,便让细小的同胞们啮噬他的伤口,让它们生长在伤口上,像黏糊白胶一样拼凑回他的躯体。他们尽情观赏着这个异类的同类,每一处都细细地观察,于是每一处都被替换上了他们的内里。
以至于现在的阿克斯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被它们替换了一次,种类替换上了属于它们的生物类种。
它们欢笑着,庆祝它们有了一位身份高贵的同胞。
它们欢呼着:
“同胞,同胞。”
我们。
除了我以外都是我。
(人物)
到了陆地之后,那些鳞片纷纷褪去 。
【这里已经七十年没有外人了。
你们本就属于这里。】
鲜红的果实稀稀朗朗 ,
渊底的天光明晃晃。
海的涌动卷动着大地的映像。
一轮明日位于正中。
他回忆起枯竭的孤儿院。
他想起救起他航海家的犹豫。
它明白资源的稀缺,它看向不会死去的身躯。
“我比真诚更加真诚,我无所诉求。”
他砍下自己的左手,他曾经用这只手弹过琴。
他砍下他左臂,就像是最原始的海绵生物一样,他本质也是无数个细小生物的集结。正如那些领细胞,每一个细胞都是个体,而这与无数个个体组成的总体意识无关。
没有血液流出来。
他戏谑的觉得,自己就是个高级的海绵。
记得上上次死亡中,那些血液的迸裂让他意识到他活着,他是个人类。
而现在的他……又是什么?
他并不知道:下一次死亡后。他是否还能拥有记忆。或者在某一次的“轮回”中,亚坡罗会记忆起什么 。
对于亚坡罗先生,或者普列昂。他只感到愧疚与不舍。
也许他应该凝结起所有的勇气,向亚坡罗奉献。尽管他满腔的热忱付诸一炬,燃起来后早就烧得什么都不剩了,尽管现实的灼痛从未在梦境中消退。
为什么他曾从未敢面对亚坡罗?
他简单处理了这段令他憎恶的肉食,午餐时将会是亚坡罗的餐肴。
他觉得心情不错,于是尝试用干涸的嗓子挤压出曲调 ,只有一些不成调的音节。
……糟透了。
阿克斯【与只身的探戈】旧日
颤抖不停的歌声让天真烂漫的乐园永存。
稍纵即逝的快乐将会不断填充它的土地。
它们不断破坏,又不断产生,正如极性分子的氢键。
算不出这座乐园的比热容。
旋转木马一圈又一圈,直到下一个明天。
过山车的首尾相连,欢喜着于空中倒悬。
小丑挂着真诚笑脸,吞下了原有的腼腆。
绯红的舞者永远不知疲倦,这是他舞蹈的第327天。
琉璃的吊灯将阳光分解成七瓣,
目盲的舞者闭上眼睛不断旋转。
坠进旋转吊灯光辉,
绽放出无数朵枯干的花蕾。
他呼吸,乐园便满溢在每一片空气中,它们不断地宣告:
“你的童年,将支配你的一生。”
他凝望,乐园便凝聚在他醉生梦醒之中张望的瞳孔。
他路过所掀起的风声驰骋,一如誓言的力量。
乐园,前往乐园。
阿克斯【与只身的探戈】救起
再度张开黯然失神的双目,
对上一双令人如芒刺背的双目。
难以置信的活着的恐怖,
布满了他的血液每处。
晦暗的天空阴云密布,
一片片阴云舳舻,
从远处长驱直入。
灯塔十二点钟声循环往复。
航海家仍在思考,
资源的短缺让他烦恼。
压低了的装饰用的帽,
遮挡他可怪的微笑。
轰击地面的雨滴聚集成一束束,
航海家的脚步仓促,
一改之前的犹豫踯躅 ,
将他带回了温暖的小屋。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感受着生的气息。
抹干多余的水分,
止住不断的啜泣。
身体极速地恢复,
航海家扼制住惊讶,
航海家脸捧温和笑容,
与他亲切地寒暄。
它们说他来自深邃的大海,
他说他来自遥远的陆地。
他谈起壁炉的篝火,
它们讲述渊底喷薄的火山。
脑中窸窸窣窣的响声让他苦恼。
却对上航海家的微笑,
压制住了心中的怒气。
阿克斯【与只身的探戈】井底
幽暗的井底。
一群群井底之蛙匍匐在此,
他们看着天空,他们脚踩土地。
他们哈哈大笑,他们傲慢而不自知。
他们四处观望,彼此之间结成了一条网,将彼此束缚得
更重,更沉,更紧。
他们看了又看, 最后确认:
“这座井就只有这么大。”
他们奉为真理。
同时,人们总是容易将打破自己常识认知的东西分为更高层面的真理。
他们笑了又笑,
“但是没关系,”
温柔的导师摸着他的头说:
“这种对现状浑然不知的过得浑浑噩噩不知不觉的人,才是筑成高楼的基石。”
“他们的无知,难道出于他们本身?不,是社会需要这种便于掌控的机器 ,所以他们才生得这样。若是人人都像你我,那岂不是乱套了?”
老师凝视着他,
“而有些人,他们只是妥协。”
“只要我还过得好,我的家人还过得好 ,就让这片土地来尽情的欺骗我吧。”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抗拒。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
阿克斯【与只身的探戈】茧
永无挣脱之日的茧。
毛毛虫如果能一直待在茧里,也算不赖。
它可以一直蜗居在此,躲藏在此。也可以规避外界的伤害。在酣眠中享受永安。
它也不用直面丑陋臃肿的身躯。
初生的蝴蝶粉墨登场。
可以它也明白,这改变不了它虫豸的本质。
它并非不再丑陋 ,它的身份也从未改变。
只是夺目的翅膀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阿克斯看着蝴蝶,一只完全被剪去翅膀的蝴蝶。
竟然丑陋恶心的和其他的虫子没有两样,他全然找不到一丝美感。
他无比的憎恨一只虫子,因为这竟然和他以前生的一模一样。
他又想起老师的话:
“你何必去在意只虫子?他值得你留神吗?”
阿克斯【与只身的探戈】舞台
艺术。 载体。 …… “我想给他的阴谋一个新的舞台。” 一个能上演的舞台。 常言总道,要给谁人一个展现自我的舞台。 可为什么,不是给所谓抽象的东西一个舞台呢? 给抽象的事物一个人 作为舞台。 阿克斯正是这样的存在。 “亲爱的,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允许你违逆我。我允许你暂时离开你的“家”。” “好啊,你想去那所保育院?去吧。” “就让你献上最炽热的善,然后烧尽。” “不过记住,不是你自主离开的。而是我们将你抛弃了。” “因为你的无力与无能,让你没法意识到自己作为阿克斯的权能。” “去吧,孩子。去吧。” “等你意识到的时候,你会回到我身边。”
阿克斯“父亲”
“你还记着他,对吧?”
“我早就忘了。”
“……我还没说是谁呢。”
漂流到此的孩子向航海家倾诉自己的过去
他有一位“父亲”和一位“母亲”。
以及,一位父亲和一位母亲。
父母很早就消失了,就像晨曦中林中的薄雾般。转而,“父亲”便出现了 。
那一年,他七岁。那人以一种极傲慢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勒令他下跪来承认他这个“父亲”。
“孩子,首先我要教会你海纳百川的胸怀。”
“你不能奢求所有人都怀揣真挚拙见。”
“你要接受平庸,无论这出自于他人还是自己。”
“就如同那片平静的大海。”
“就像一个观潮者。”
于是父亲教会他假花般永不枯竭的笑。可阿克斯别在胸前的假花,他永远都明白,这东西徒有其表,毫无用处。
“然后我要教会你太阳普照般的热忱。”
“你给他们带来光和热,但是你要和他们保持距离。”
“就像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那样。”
父亲告诉他怎么让人群相互掣肘。
“干旱。就像大地上的一切天灾 ,你需要适当的惩戒他们,不要与他们太过亲近。以此标识巩固你的地位。”
父亲用卑劣的阴谋灌注他的双腿,践踏他的尊严与自由。
“而你的能力也要像太阳那样,绝对不能被替代。”
……
“对于权利,你应当保持渴望,也应当注重距离。”
……
“你不要试图唤醒他们,你不要试图拯救他们。你需要这样无知的枪杆。”
“你要有一个目标,一切都应当服务于背后的伟大利益。”
……你是谁的孩子?阿克斯?
母亲?
什么?什么“母亲?”你听错啦。从来没有什么“母亲”。
阿克斯将利刃刺进了他的胸膛,鲜血浸透了惨白月光。
这时,伴随着癫痫的发作,阿克斯终于明白了他的“父亲”是什么人。
我只是让你学会你本来该学会的。
阿克斯【与只身的探戈】痛斥
“我想找人诉说,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从来没人听我说。”
“现在说也不迟。”
一度沉睡的无数思绪纷纷降落,结成蛹茧。
它们惊醒,无数只纠结的复眼督促着破茧,
匆忙中被拉扯着伸展飞翔,
翅膀在黑暗中微微颤抖,
迎着万千注视飞向曙光。
翅膀是反抗的旗帜,它不断挥动。
它只是挥动。
他厉声呵斥,
“失去自由的人,将旗帜收好。”
美梦中惊醒 ,
他双眼闭拢,布满裂缝的十指相合,只是不断祷告,他只希望——
倒是从未对自己的生死做考虑。
指缝中划过的是抓不住的日光
滑入眼眶的是总会往复的日落,
不知疲倦地走到时间的另一头,
回望一片消失的踪迹,
“原来那是一片沙漠与荒原啊 ,”
“原来我之前所见的是海市蜃楼啊,”
“我读懂了过去生活给我的笔”
笔墨深埋胸腔,命里满腹的心酸回响,
如果要将我的故事写完,那血也得流干。
小丑发笑。
高歌若千百双瞳孔期待的哭嚎。
不断的哭泣与辛酸的笑声。
但不可怀疑的是,沙漠 ,大海 ,与少年的歌。
阿克斯【与只身的探戈】痛诉
我曾经见过那孩子。
他孤零零的,浑身是血。
那些血是无形的,他感到痛苦万分,但摸遍全身却有没有伤口。他感到血泉在汩汩地流。
他提着一个手提袋,手提袋是空的,他似乎总期待着能填入什么东西。可这个手提袋是空的。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沙漏,似乎将它视作珍宝。
我问他 你为什么要抱着一个沙漏呢?
他说,等沙漏的沙砾尽落下时,他就会醒来。
我又问,你为什么要陷入沉睡呢?
他问,为什么?
他重复,为什么呢?
他想说些什么,可他已经失去了那些事的记忆了,也许着来自于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却徒留满地散落的伤感。
泪水濡湿了他的睫毛,他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他问 为什么?
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呢?
“无论手上捧的是什么,饿了,闭上眼睛,一下子就吞咽下去了。”
他瘫在了我的怀里,
“我想找人诉说,可他们总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于是他们便放弃了同情受害者,于是受害者便是有罪的,于是所有的加害行为便被合理化,”
“为什么他们要争先恐后指责受害者呢?因为加害者可是加害了受害者啊,他们不敢指责他。但他们主观不这么认为。”
“她还质问我,既然他们要欺负你,那你为什么还要靠近他们?”
“……因为我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
“真的,母亲她是这么告诉我的。”
“而我现在,却连自己受了什么难也说不出了。”
“我承受不起这种愤怒。”
他大笑,“所以啊,我活该死去啊——”
我握住了他的手,
“有话的话,现在说也不迟。”
“说出来的话,总会好受一点。”
他怔怔地看着我,
“可是,我没有故事能讲给你听。”
因为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他失去了记忆,成了一个完美的素体 。
他给自己带上镣铐,找到了一片思想干涸的空白世界 ,
“快些将我囚禁起来吧,别再让我感到彷徨无助 。”
我发现,他手捧的沙漏,沙漏的中间,是封死了的。
我问,你为什么不愿意醒来呢?
他还说,我不能接受我的改变。我不希望看到“他”如此堕落。我不想听到那些靡靡之音,我不希望和怀揣着幼稚,喜欢一概用标签概括人类,再将那些人们和标签的特版印象类比,从而放弃思考,单纯的将对方定义为恶,于是自己便站在了正义的那一方,肆无忌惮的加害的人呆在一块。
那些没有思考的人们才是最可怕的。
这是惰性。为什么就不能多思考一下呢?
于是我开始思考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于是我去看他们平时看的作品,很遗憾,结合他们的生活,他们的眼界也就直到这里了。
他们的思想也由他人灌注,而他们也真认为,这些思想来源于他们自己。或者说他们从未拷问过自己。
而因为一次失利,我的环境中全是这种人。
仅此而已 ,我也不会怎么样。
但令我生恨的是,他们的行为甚至自相矛盾,只是说着从外界强加来的思想。
而他们,又总在无意中加害于我。
而他们,还总认为自己一点过错都没有。
他们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是一种加害。反倒对我忍无可忍的爆发感到困惑——
但他们也懒得反思了,于是将我的行为用“神经病”三个字概括。
他们主观上甚至意识不到这一些。
我抱住了瘫在我怀里的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听见他向我提问,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想起来了,
我曾见过他,他也曾向我讲过他的部分过往。
但灯塔中的他只是侃侃而谈,讲述着一些与我记忆不同的东西。
就好像他精心为自己编造的谎言,甚至骗过了自己。
维忒兮为什么我的画风不一样?
普列昂为什么我和阿克斯的文章只会被归到阿克斯那里?
阿克斯哭泣
阿克斯真的很擅长将憎恶,厌恶 ,恐惧,等等的负面情绪掩盖成为激昂的表现。
比如他的笑。
……大哭和大笑的本质其实很相似。
我记得有一次,
他大哭着,残存的理智不经意间抚触他的脊梁,微微的颤抖中微弱地提问:
“你为什么哭呢?”
他哭得更厉害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无边无际的汪洋将我淹没,忧郁的蓝色斩断了我的记忆,它的色彩却存留在了我的脑里。”
“我只知道,这水流不是没有源头的。”
维忒兮沙漏
沙漏。 抔一捧沙砾。 沙海热浪蒸腾,天地因迷离而粗粝。 长风吹彻,到跟前时,劲头已弱。 扑腾的细沙触感竟算得上柔和,纵使是时光如水,也在此刻凝滞。抓不住的沙,却纷纷从指尖流过。 ……起风了。 又一抹风吹去,它们就纷纷散落在了空中。 太阳敷衍地撒下阳光,它们交相反射光芒。一簇一簇闪闪亮亮,落入了白发少年的血眸中。 少年的眼收到了刺激,于是在一片白茫茫中禁闭—— 再度睁开眼,那些沙砾化作了金沙,远方的蜃楼尽显城市的繁荣。 囚一捧沙砾,组成了沙漏。 沙漏的不断流逝,正向遥远的城市生生不息。 (这个老角色终于登场了)
阿克斯untitled
阿克斯我看见了,一片虚伪的天空。 挂着谎言的彩虹,红日在其上缓缓地踏步。
阿克斯羔羊
1
我憎恨每一只羔羊。
憎恨每一只羔羊的灵魂。
憎恨一切看起来有如羔羊,
憎恨羔羊的眼睛,羔羊的卷毛,羔羊的善意。
因你的爱 你的恨,你的笑 你的泪,都恶心到令人发狂。
你就像我,就像镜子里微笑的我一样恶心。
2
我摘下自己的双手
我笑着看着你。
我开始溶解,那些颜料开始不成样的堆积
可我想你,我还是想你。
我想念你。
我爱你身旁挥之不去的海风气息,我爱你在冬日里能拥住我的温存,我爱你无处不在的影子。
我爱你,我爱你。
可你为什么不存在……于此?
3
人群不需要我,更不需要我的泪滴。
我来找你了,
就让曾经最亲密的玩伴,在我体内复活。
阿克斯光影
“先有光还是先有影?”(a)
“这正好如同善恶相拥相攀而生乃难舍难分。”
“你平时生活时,站在阳光下。难道你会特地留意光的存在吗?”
“而每当影子出现,让你看不见了。又或者在某个阴影里,你才会感叹:光线黯淡了。”
“往往只有这时,你才会提起光。”
“那么请问,光摸不着,看不见。你又要怎么证明光的存在?只是在一片纯白空间里……”
“而往往影子出现了,你就会笃定。光一定存在。”
“没有光,又怎么会有影子?影子就是光存在的最好证明。确实是先有光的,有了光影才会产生,只不过,人们往往先注意到的是影。”(a)
“难道你想说,如果把这条河流堵住,那些未流出来的水,会向四周漫溢?”
“你在嗔怪我, 可你又错了。”
“先有影。如果你说光就是仅仅是有光,而影就是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产生的地域。那么光就是可有可无的,即使没有光,这块区域也会被阴影笼罩。光只是照亮了某一处罢了。”
“那么我问你,如果将物体的四周都布满光源,那么,它还会产生影子吗?”
“影子原本就是阴影的一部分。”
“阴影和光照原本毫不相干,更没有什么相生一说。只要没有光,这片区域就可以只有阴影与黑暗。只要不放任何物体,只保留光源,那么就可以满溢着光。又或者将光芒铺满没一处,让阴影无所遁逃。他们本身便毫不相干,只是在某种关联下产生的不必要的关系。”
“影子是一整片阴影的一部分。影子是光与影交媾的产物,或者是阴影本身。”
“你们总是这样…… 寻找着所谓自然的规律与秩序,秩序不过是我们强加给自然的虚构概念,世间万物本就是混沌无常的 。”
“还总是不厌其烦。”(p)
“可我们所想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想表达的不是一样的吗?”
“你在责怪乐园太小,但你可知,仅仅是维护这一片乐园,我们要付出多少?即使只是维护住最偏僻的一角,和平也不会弄虚作假。”(a)
阿克斯祷告
“愿世界重归于荣恩。”
波浪添浩瀚,汪汪上齿岸。
空目噙天光,抔语笑阑珊。
上架的心脏,倒富于暴残。
将骨骼涂麝,将白昼仇怨。
丰饶的倦怠,垂死的金乌。
万里无云,残照任然。
牺身何方?有死无生,受难之人!
逃灾逃难,抛妻弃子!
将死的水鬼,大河的船桨,裹尸的木板!
醉了酒的诗人一头撞上了墙,颤颤巍巍爬起来,开始祷告:
“哦,撒旦!怜悯我无尽的苦难!”
阿克斯狂喜
云霞被落日烫红,半天飞锦,日光骤盛 ,蒸干了茂盛血肉。
已经腐臭了的血液仍然嘀嗒嘀嗒。
但他丝毫不感到痛苦。
生命最原始的痛苦就是分割的痛苦,分离的痛苦,便是作为生命个体的痛苦,存在的痛苦。
爬满了脊梁,把控了痛楚。
这种狂喜来源于融汇。
正如生命的消逝就像是水溶于水。
他只手握着十字架,念着狄奥尼索斯的名号,饮下自己的鲜血,撕毁自己的皮肉之时大笑:
“上帝与我同在。”
所以在他的梦境中,他从不痛苦。
他和他的梦境是一体的,他就是山川,他就是森林,他就是大海,他就是天空。
“我就是世界。”
阿克斯道德
“他们以为自己手握住了道德,自己就是道德!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正义?却浑然不知,这些道德只有在触及自己的利益的时候,那些道德才会存在!”
“当我在解剖自己的躯体时!我看见了那颗因为自我那严谨的道德被不断纽带的内脏!”
“和他们一对比,我才知道我太蠢了!”
“所以我把它丢弃了!”
“但我不会迫害自己,我可不愿意做那些不道德的事!那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不再需要道德了。阿克苏这么想着,身体被洞穿的痛感却没有丝毫减少。
为什么呢?阿尼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