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昕,大学刚刚毕业,想找一份工作,但每次都不算太顺利,索性就在路边租了一个小店铺,卖点生活用品赚生活费。
我按照门口的号码拨通了店主的电话,等了十来分钟店主就急匆匆的赶来了,他是个中年男子,看到我先愣了一下,再次和我确认是否要租下这房子,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忍住问了一嘴“这房子是有什么问题吗?”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笑着摇了摇头,我把钱给他扫过去他就走了,我站在门口抬头望着招牌,这里原本是卖殡葬用品的,老板把剩下没卖完的东西都送给了我,这些我也没处放,索性就继续卖殡葬用品好了。我打扫了一遍屋子,坐在柜台前玩起了手机。
我一直从下午四点半一直玩到天黑透了,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进来了一个人,她面色苍白,穿着一身血红色的旗袍,头发扎了起来。她一进来屋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一阵冷风扑面吹来,她的身上就好像一直在冒冷气一样,可是现在是夏天,即使是晚上也不怎么冷啊,我顿时就来精神了“你好,需要买些什么。”“哦,我想买几个花圈。”我站起来拿了几个花圈递了过去,她笑了笑,拿过了花圈,然后把钱放在了桌子上,我看了一眼她给的钱远远超过花圈的价格,刚想叫住她,我抬头扫视了一圈,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早已不见,我叹了一口气,只能等和她下次遇见再还给她了。
我把钱拿了起来,瞬间瞳孔放大,把钱甩了出去,那分明就是死人用的冥币,我被吓了一跳,那刚刚的女人是....我不敢再想下去,索性直接冥币处理掉关门回去睡觉。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一直是那件事,压根就睡不着,折腾了半宿,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梦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应了一声,回头看了过去,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了我面前,离我不过几厘米,就差和我脸贴脸了,我想叫却叫不出声来,我注意到了她的衣服,她穿着血红色的旗袍,是晚上来找我买花圈的那个,她嘴角溢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手从我的肩膀一路滑到了我的脖子,全身都很冷,她用力掐了下来,窒息感袭满了全身,我心脏加快,挣扎着想醒过来,可是我动都动不了,更别提醒过来,她手上的力量逐渐加大,脸上的笑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看上去更是渗人,意识逐渐模糊,我浑身一震醒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冷汗顺着脸流了下来,脖子火辣辣的疼,下意识跑到了厕所洗了把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看向了镜子,我愣住了,水哗哗的流着,我也忘了管,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脖子上青黑色的印子,就和被掐了一样,我又想到了梦里的那个女人,又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目光瞟向了钟表,已经凌晨三点了,我丝毫困意也没有,把灯打开坐在了柜台前,刚开业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退房,不给退钱我也不租了,就当花钱买了一个教训,我坐在柜台前发呆,不知不觉间天边已经泛了白,一直到中午才回过神来,我给把房子租给我的人打了一个电话,刚打过去就响起了电子合成的女声,一听我就来气了,这人把房子扔给我直接跑路了,电话号码也是空号,我叹了一口气,想出门找找大师帮我处理这件事,我刚站起来,迎面走过来一个打着黑伞的女人,她脸色还是苍白着的,穿着一身血红色的旗袍,不过身后还有一些看不清的影子,我愣住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老板,我来买花圈了。”她的声音刚开始还很正常,见我一直不回应,声音变的尖锐刺耳起来,我连忙跑开拿了几个花圈给她拿了过来,她咯咯的笑了几声,拿着花圈走了出去,我心脏砰砰的跳,她不会每天都来吧,我坐在了椅子上,突然孩子玩耍的声音和踢皮球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身体又震了一下,屋子里出现了几个孩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孩子眼睛是全黑的,眼圈周围青黑一片,正在屋子里开心的踢着皮球,笑声不绝于耳,突然一个小女孩吵着我跑了过来,抱着一个皮球“大姐姐,和我一起玩吧!”她清脆的童声响起,我沉默的接过了皮球,我不敢不接,我怕我不接她又做出什么事情,我现在恐怕承受不住,只能期盼着她们玩够了快点走,皮球撞在地上,又弹了起来,小女孩开心的笑了起来,抱着皮球不动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我心里咯噔一声,扫视了一圈,其他的鬼童也不动了,死死的盯着我,我顿感不妙,反应过来鬼怕阳光,撒腿就往外面跑,此起彼伏的笑声从我身后响起,开始尖锐了起来,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被关在了屋子里,怎么开门也打不开,我僵硬的扭过了头,那些孩子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被水泡了很久一样肿了起来“大姐姐,你跑什么,跟我们一起玩啊。”
我下意识跑开了,径直跑到了房间里,把门锁死,她们撞了一会门,眼看着撞不开门,在门外面凄惨的哭了起来,听得我心烦意乱,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外面安静了许多,我松了一口气,把门开了一条小缝隙,往外面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我打算在晚上烧点纸钱,碰碰运气看看她能不能别再过来了,这么每天都来折腾我肯定受不住,过了几个小时,我终于冷静了下来,出去吃了口饭,回来的时候天色将暗,等了一会,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蹲在了店门口,一边碎碎念,一边把纸钱往火堆里面送,差不多把库存里二分之一的纸钱都烧完了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