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殃“我不嫁!”
裴将军“池殃,当着客人的面怎么这样无礼!我们平时是这样教你的吗?”
裴将军拍桌子站起身,用手指着裴池殃大骂“逆子”。
裴池殃顺势掀了裴父面前的桌子,茶水淅淅拉拉撒了一地,仆人见状急忙上来收拾,裴父气得直要打女儿,被裴母好说歹说拼命拉住,严家父母也没见过这阵仗,劝着裴父些“小姑娘害羞”的场面话,严父用手肘怼着严浩翔让他上前拉架。一时间府上大乱,裴父在裴池殃的尖叫中让看门的手下把她拖上阁楼关禁闭,不到出嫁那一天不许放出来,侍卫也嫌弃场面混乱,但将令难违,一人拽着裴池殃一只胳膊上了楼。
后来发生的事情裴池殃在楼上无从得知。渐渐的,一切喧闹归于精疲力尽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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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上天空,丫鬟敲门送来晚饭。
裴池殃漫不经心地擦擦眼角泪痕,抬头看见丫鬟还站在门口,一副欲说还休的纠结样。
裴池殃“怎么了?”
丫鬟“小姐...刚刚刘公子来了...”
裴池殃“他来了?人呢?”
丫鬟“他被老爷劝走了,但是他在门口偷偷让我告诉你在你窗前等他。”
裴池殃平静地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丫鬟刚走,裴池殃房里的窗框就被敲响了。“咚咚咚。”急促的三下。
透过纸糊的窗,裴池殃隐隐约约描摹出刘耀文圆圆的脑袋,她心跳骤然加快,强制令自己镇静下来,走上前缓缓将窗子拉开,担心动作太猛会让刘耀文失去着力点而摔下去。竹制的窗框有一片片坑坑洼洼的倒刺,窗户被一顿一顿地推到左侧,刘耀文倚着墙的上半身缓缓出现在裴池殃眼前。
刘耀文“小殃!”
看到裴池殃来了,刘耀文眼神从涣散的发呆一下变成殷切和担心,裴池殃暂时说不出话,只是侧身让刘耀文爬进来。
刘耀文上身趴在窗框上,双脚蹬了梯子轻松地翻进房来。他刚落地便关切地握住裴池殃的肩,带着小幅度的晃动:“小殃,你和叔叔阿姨发生什么了?怎么他们不肯我来看你?今天可是你生辰!”
闻到刘耀文身上熟悉的白茶香,裴池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累了,身心俱疲劫后余生的累。
裴池殃“刘耀文,你怎么才来啊。”
她叹了口气,慢慢把头往前靠,埋进刘耀文坚实的胸膛里。她的脑袋被刘耀文胸前的东西硌了一下,生疼。是刘耀文挂着保平安的玉。
刘耀文虽不知所措,但也大概猜到一些,他把手从裴池殃肩上滑到背上,上下抚着,感受到华丽的丝绸面料下微微颤抖的身体。
刘耀文“你做什么杵逆你父母的事了?”
裴池殃觉得荒唐:“双方争吵就一定是我做错了吗?不能是他们做错,观念陈旧,为了些彩礼急着把我嫁出去吗?”
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跌宕起来,但刘耀文毕竟是刘耀文,感觉到她的坏情绪又有点苗头就赶忙拍抚着她的背顺下气。女孩在他怀里又一点点安分下来,他才尽量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开口:“不不不,你没错。是我说错了。”
裴池殃缩在他怀里没有动静,刘耀文便继续说,
刘耀文“叔叔阿姨应该先问你的感受,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不愿嫁人,就不该逼你,三从四德不应该被用来束缚你们女孩。”
裴池殃“我不是不愿嫁人......”
裴池殃闷闷地开口,她把那块平安玉从刘耀文脖颈拽出来,拖着磨旧的红绳,扯出来时玉牌还带着温热。刘耀文心脏的温度,她用拇指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玉面,心想。
裴池殃“我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