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裴小姐是否是知道我们浩翔要来,这般热情我们做父母的真是替儿子高兴。”严母尴尬地笑笑,意在缓和气氛。
“啊对对对,”裴母这才回过神来,将功补过式地拽着裴池殃的胳膊来到来客面前,“来来来,这是严公子,你们认识一下。”
裴池殃踉跄几步被拽上前,差点在人家面前绊倒。一股强势的柑橘香灌进鼻腔,似曾相识。
严浩翔“裴小姐好。”
裴池殃抬头,果不其然撞进一双冷冽深邃的眸,和他闻起来一样强势。
这是那日在商店街遇到的严氏公子!
见裴池殃望着严浩翔愣神,裴母手上带了股劲推推她:“快问好啊!”
裴池殃“哦,哦哦,严公子好。”
严浩翔朝她点头,面上和昨天一样没什么表情,那双与她眼神相汇擦出火花的眼睛正盯着裴府实木沙发的雕花扶手发呆。
这人搞不好是个面瘫?裴池殃暗暗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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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面瘫是一回事,长得如何又是另一回事。裴池殃趁机会好好瞧了这个面瘫一番,发现近看他更白了。面部轮廓棱角分明,脸型窄长,有些凹陷的脸颊却不显憔悴,而是精致的立体感。
长得是好看,可惜是面瘫。
两位小辈间没什么话说,几位长辈却先笑逐颜开。说实话,裴池殃还不知道这个姓严的来这儿干什么。他们家不是开连锁店的吗,怎么经商的也要来巴结朝廷负责打仗卖命的?
她不愿多猜,觉得无趣,此时裴池殃只想见刘耀文。她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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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父“将军,我们今日前来,是替犬子浩翔给您的千金提亲的。犬子是家中小儿子,虽然写文作诗不如他哥严丞相,但是对商管颇有研究,严氏名下收购的商铺现已全权交予他管理,将来会继承我们严家的家业。“
裴池殃一震,险些站不住脚。原来自家父母动作这么快,她今日刚满十六,就已被明码标价供人竞拍。
这样看,她是值一个严家产业的继承人喽?
裴父面上故作为难,心里乐开花,他装作不舍,咂了半天嘴开口:“令郎实是优秀,只是我与内人年老色衰,家中只有殃殃这一个女儿。都说女儿嫁出去就是夫家的人了,殃殃从小我们就宠爱她,这么嫁出去,做父母的实在舍不得啊。”
严父闻言忙说:“彩礼好说,好说!今日我们已是差了数十量马车装些薄礼以表诚心,日后您二老同意这门婚事了,我再派人送万把银两过来,好说!”
“哎呀亲家您这就见外了,小女能嫁与严公子是她上辈子积来的福气,彩礼什么的不重要,小女嫁得好人家我们就满足了。”裴父换脸式的,听了严家老爷的话也不藏了,笑意全摆在脸上,让裴池殃看了直心寒。
好嘛,她值一个严家继承人外加万两银子。如此父母便心甘情愿葬送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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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没问裴池殃的意见如何,倒是亲切地看向严浩翔,仿佛严浩翔才是他们亲儿子。
裴母“浩翔,觉得我们家小殃怎么样,看得上吗?”
严浩翔像上课走神被点名的学生,瞪着深邃的大眼睛愣了一下,还好他走神也走得不专心,方才两家父母说的话是听了个大概。他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严浩翔“裴小姐美貌佳人,又听说武功高强,小生怎敢看不上这么可爱的小姐。”
说只是说些场面话,严浩翔心里叹气,替裴池殃感到惋惜。那日见她活泼烂漫,性子里还有些泼辣洒脱。这样的奇女子,也逃脱不掉命定的枷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