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寒酥弯了弯唇角，也不去戳破。
她说：“也是，这混沌之劫自由上古来应付，又与我何干。”
“你刚刚可有看到上古？”她突然凑近了白玦问。
白玦神色不变：“没有。”
寒酥眨了眨眼睛，她站了起来，目光开始在周围逡巡。
“你刚才说，这里是乾坤台深处。真没想到，乾坤台深处竟然是这样的。只是，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白玦的视线在她的脸上盘旋了一圈，又移开了。
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镇定，就仿佛刚才那个人只是个幻想出来的，不存在于现实的白玦。
“自上古神脉开启，开始修炼混沌之力，乾坤台也开始频频异动，之前炙阳就碰上过一回。”
“那我们该怎么出去？”
寒酥问。
白玦沉思了会儿，随后他展出火之本源。
艳红的火光倏地燃烧，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就然就如镜子，一片片破碎开来，星光蕴藏在镜中，寒酥的身体直直地往下坠落。
坠落——
唰——
寒酥睁开了眼。
她的元神终于归位。
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还是那个熟悉的蒲团。
寒酥吐出了一口气，笑容从她的脸上退下去了。
她的目光遥望着天外之天，遥望着那座属于自己的宫殿。
“天命…吗？”
她的声音近乎呢喃。
另一边。
白玦却是身化虹光，一路朝着炙阳的混沌殿而去。
“白玦，你怎么来了？”
炙阳奇道。
他对白玦的性格了解的没有十分，也有八分，说好听点是不慕名利，说难听点，就是懒散。
平日里，让他来一趟混沌殿都得三请四催，今日倒是稀奇。
白玦将手背在身后，他的脸上是一派沉色。
“今日里，乾坤台可有异动？”
他直奔主题。
“乾坤台？”炙阳一怔，“自从寒酥引动乾坤台之后，就再无异动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炙阳似乎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白玦摇头。
心中的忧虑越升越高。
“最近，上古的神力可有长进。”他突然问。
“上古很好啊，总从神脉开启，她每天可用心多了，也不再跟着天启月弥疯玩了，还会自己修炼了。”炙阳提起上古如今的状态，就有些欣慰。
“还是你教的好啊。”他拍了拍白玦的肩膀。
闻言，白玦脸上闻言却没什么喜色。
“照你估算，距她混沌之力大成还有多久？”
“这个…万年以内应当可以。”
炙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弱了下来。
万年，对他们这些与天地同生同长的真神来说不过短短一瞬，可问题是，混沌之劫将至啊。
上古的混沌之力如果不能大成，那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所以，白玦是忧心上古才来混沌殿找他询问的？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这个念头，在炙阳的脑海里转了转。
但他没有提出来。
白玦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不想说的话，什么时候见他吐露过半句。
“白玦，你有什么打算？”
白玦拧着眉沉思：“…我当去九幽一行。”
九幽？
确实，这世上，要论对混沌之力的了解，玄一称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了。
*
“白冰块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上古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白玦于是又将刚才的提议重复了一遍：“上古，我想让你入九幽修行。”
“九，九幽？”上古慢慢的瞪大了双眼：“冰块脸，你难道不知道九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你还让我去九幽，你分明是想让我去送死啊！而且，在哪不能修炼混沌之力，我在神界也可以啊，我的修为不是一直都在缓步上升吗？”
“不够。”白玦沉下了声音，他抬眼，眼神冷冽的像一支箭，直刺进了上古的眼中：“你提升的还不够快，混沌之劫就在眼前，你身为混沌主神，当承当起自己的责任。”
“否则，当混沌之劫降临，你又该拿什么庇护三界？”
“我，我…”上古被白玦的气势所摄，不由后退了一步，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最终，她还是梗着脖子，虚张声势地喊了一句：“反正我不去九幽。”
说着，她就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你又何必逼她。”寒酥从暗处显出身形。
白玦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寒酥就在他的对面施施然坐下了：“你说，混沌之劫究竟是什么，什么劫难还会循环往复，不断出现？”
白玦一怔。
这个问题，确实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渣作想要加快进度了，剧情绷不住了，感情戏也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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