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澡盆是大自然给的。每当太阳快要落下,便可以看到肖逸、肖遥在小河畔嬉戏玩闹,顺便洗个澡。肖铎照例是陪在岸边,一刻都不敢松懈。偶尔被孩子们溅湿了衣衫,也是满目笑意,尽是慈父温柔。步音楼更是经常跟着孩子们一起在水中玩闹,孩子们粘着娘亲,步音楼也宛若孩子般欢脱。她们时而在水中学习憋气,时而撒欢游泳,时而岸边漂浮,时而只是惬意地窝在水里,孩子们左右依偎在步音楼身旁,说着属于他们的悄悄话。所以,一旦这个时节,小院大门必然是紧闭的。水中,步音楼身形尽显,这凹凸有致的身材,任谁看了不怦然心动。肖铎每每都被搅得春心荡漾,止不住想着贴贴亲亲。
“肖铎,我饿了。”
“”那你们赶紧上岸,我去做饭。”
“你只管去做饭,有我看着,你就放心吧!”
“我最不放心地就是你。你那蹩脚的游泳技术,我不敢苟同。再说了,你自己玩得比他们还欢。”
“肖铎,你~~”
见肖铎不为所动,三个人只能妥协着悻悻上岸。河水顺着头发流过脸颊,穿过衣衫,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好像一个个跳跃的音符,奏响了夏日乐曲。
夜幕降临,天空仿佛蒙上了一层纱,灰尘尘又带着些许朦胧美。如果有画笔画美景,她或许不会画山,不会画树,不会画湖,不会画水,她会画山间里星星点点的烛光,她会画黑暗里若隐若现的炊烟,她会画小儿在湖里的嬉戏,她会画夜幕乘凉人的温情。所有的炙热与喧嚣都沉淀在白天的方寸间,静下来的,是小村里的人,也是小院里的人。
“爹爹,这个辣子鸡太辣了,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辣。”肖遥都不知道第几次提意见了。
“你娘亲喜欢。”
“那你也不能光宠着娘亲啊。你看小逸。”只见肖逸一边嫌辣嘴巴嘶嘶哈哈地,一边喝着水还能再来一块。
“好好好,下次让爹爹少放点辣椒好不好?”
肖铎点点头,当做汲取了意见,但是他不会改的。辣子鸡没辣到位,步音楼就不爱吃,必须先满足娘子的口味才行,孩子多练几次,吃辣的功力就上来了。
“爹爹,我也要兔脑壳儿的腮帮子肉。”
“肖铎,你不用一直喂我了,两小只眼巴巴地看着呢。”
肖铎这才收起宠溺的目光,又去喂孩子去了。这西蜀美食是七郎去了西蜀特地带回来的。待万事尘埃落定,必带音楼和孩子去西蜀看看。
夏日的院子,两张躺椅,孩子们挤在一起数星星,步音楼则偎依在肖铎的怀里看着深空夜月,好像什么都无需言语,我的身旁有你们,一切都幸福的好像在梦境。
“他们两个今天又在彤云的茶肆里惹祸了。你说他们的茶肆开业才多久,结果呢,你们家两娃天天在那里玩耍嬉戏,一会打破这个,一会弄坏那个。前几日躲在掌柜台下,故意吓得店小二打翻茶壶这事,那小二过来告状的时候,多少委屈。我说教训他们吧,他们在我面前扮可怜,我话没说几句,小丫头眼泪掉得比脱落的珍珠都快。今天更离谱,先故意绊倒客人,摔得个狗吃屎,后又在茶杯里放泻药。你说他们这调皮劲都像谁啊?”
肖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步音楼。
“看我干嘛,我可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打破东西赔就是了,今天那个客人欺负自家媳妇,曹春盎都看不下去了。看着他们整他,别提多大快人心了。孩子调皮难免,随他们玩去吧。”肖铎宠溺地抱紧了步音楼。
抬头看看身旁的孩子,只见他们不知何时已然入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肖铎起身,对着他们的脸颊亲了亲,然后轻轻地抱起他们放入屋内的小床上。
回到院子时,步音楼也微微闭着眼睛。肖铎躺在她身边,看着这张绝美的脸,忍不住轻吻了她的眼睛、脸颊、嘴巴,无论什么时候,她对自己都有致命的诱惑。惹得步音楼娇羞地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你装睡。”肖铎欺身上来。那炽热的吻如夏日暴雨,留在步音楼的每一处,她微微颤动着身子,肖铎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她阻止他的上下其手,他却像个勇士长驱直入。
水晶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