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尽管斓和平静每天形影不离,但是时间长了总有分开的时候。这天斓因为感冒请了假,只有平静一人在周围都是熟悉的陌生人的环境下瑟瑟发抖。斓没来,她害怕小雨一行人的趁机报复……
当晚,报复果然来了。
小雨一把揪过平静的头发:“小静静,咋们是不是该去老地方叙叙旧啦?” 小雨身后响起一阵野兽似的男声:“哎呦?她就是平静?长得不赖啊,是我喜欢的类型。” 平静被吓傻了,她只知道流泪说不上半句话。 洋洋扇了她一巴掌:“还哭呢?斓不在,你就等着挨收拾吧,谁叫你这段时间不交保护费的。”
他们把平静拖到那个熟悉的黑巷子,小雨和洋洋一左一右得把平静的手按在墙上。野兽般的男声又响起了:“多亏了你们俩,我今天终于要体会到大人的快乐了。” 平静想要呼救,但是野兽捂住了她的嘴,她只能任由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得滴在野兽手上。
野兽扯开她的扣子,上下摸索着。按住她左右手的两只野兽也在嘻嘻笑着,享受着她的痛苦和眼泪。
终于野兽要把她的贴身衣物扒掉了。突然一道亮光闪进巷子:“你们离她远点!”
野兽警觉起来,他穿上裤子,旋即冲向斓,斓用机械棍打在野兽头上,但是因为感冒的头晕目眩她始终用不上力,棍子也被野兽强壮的胳膊抢走了。
野兽用棍子戳在斓的肚子上,斓一下颓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手机也脱手甩出,屏幕定格在了通话界面。
野兽把斓也拖进巷子,想要把她的扣子解开。突然,警车的闪光照进了巷子,让这个从来都是阴影的巷子有了亮光,那亮光似乎不是红蓝色的,是金色的。
(九)
做完笔录已经是深夜了,施暴者被送进了关押怪物的铁笼子,三只野兽要在里面待上整整五年。
我把受到惊吓的平静搂紧,为她擦去脸上的灰尘。平静说:“姐姐,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我回答:“没有,错的是他们,现在他们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她又哭了,不断哭泣着。哭泣声在墙壁间回荡,传进我的耳朵里,那么悲伤,那么无助……
“姐姐……”
“我在。”
“我在初中认识小雨和洋洋,她们说我太安静,太软弱,隔三差五就找几个男生打我……我身上的瘀伤……
“但是母亲打工,没时间回来找我。我告诉了老师,但是小雨被处罚后开始变本加厉得伤害我……高中了,她还是和我一个班……”
“没事了。”我说“她们不会再回来了。这里只有你和我了。”
她就这样抱着我,不知过了多久,她睡着了,泪珠还挂在脸上。
看着她可怜可爱的脸,我猜测她得到了救赎,但是她脸上似有似无的伤疤却一直存在——我担心这似有似无的伤疤会陪伴她一生。
想着,我也睡着了。
(十)
我在梦中惊醒,梦中的小雨仿佛又出现在我面前,当我缓过神来,我发现平静已经不在我怀里了,只有我的手上有一张被反复修改的纸。
纸上没有空地,写过的很多字都被划去了,只有最下面有一行字没有被划去,上面写着:谢谢你,好姐姐。
大事不妙……
果然,在我刚爬上六楼时,有个黑影从天台摔下,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试图保护平静,但我的能力还是太有限了。怪物们摧毁了她内心最后的防线,彻底蚕食了她的内心。而她的肉体,也被怪物们用无形的手推下了悬崖。
我多希望神圣的光能照耀一切黑暗,让怪物不再从神圣的地方孕育出来!
救救孩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