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雪渝川夹了一口菜在青泽怜碗里:“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呢?”
“啊……”青译怜左手摸了摸脖子:“谢谢。”
奶奶看着尴尬的氛围,快速吃完了饭:“我去屋里看电视喽!你们慢慢吃。”说完给自己的外孙一个Wink。
现在是青和雪的独处时间。
“你看起来有心事,过会儿是不是还有事?”青泽怜放下筷子。
“嗯。”他又颤动了睫毛,泛光的眼睛看向窗外。
“好,那你先回去吧。”雪渝川望着青泽怜,燥动的心难耐却无方救济。
青泽怜起身,弯腰致谢:“奶奶做的饭很好吃,谢谢你们的招待。”
雪皱了皱眉,青译怜转身准备离开。
“注意安全。”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十九岁少年不大不小的身躯。
“……”青译怜顿了顿,然后消失在门外绚丽的晚霞中。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碎在地面。青译怜慌乱的去擦拭着,可是眼泪却欲涌欲多,他狠狈的依在一棵树下,倚了许久。秋蝉 掩盖了他细微的哭声。
他第一次听见自己期盼已久的话。
“注意安全。”
短短四个字,一直荡漾在他的心里,他仰头看着披着晚霞的天空。
“完了。”青译怜将双手盖在脸上,又飞快的去理顺头发。
“真的完了。”
四周实寂静,蝉声戛然而止。心跳声反而更加强烈了。短暂的整理好情绪,青泽。怜回归正常。
他要去做“应做的事”了。
深秋已过,树木忘却了曾几何时的耀眼与辉煌,突兀的,赤裸着身体浸没在空气中,依旧挺立着铮铮铁骨,不曾低头。
“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依着墙壁。
“直接开始吧……”青译怜脱下上衣,剩下一件单薄的背心。
那个男人咧嘴一笑:“别这么急啊,今天我先给你换了一个搭档。”他拍拍手,两个高大的男人带着一个满脸血渍的人。
“丞景!”青译怜瞪大眼睛,冲上前去。
丞景就是那个小红毛,天天围在青译怜身后叫他哥的人。
“据我所知,他也是你跆拳道馆认识的人吧,这身子板也太差了,得好好练练啊。”男人笑着踢了一脚。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青译怜沉下心,狠狠瞪着他。
“来吧,露一手,男人之间的对决,哈哈哈哈。”笑声响彻这个屋子:“来吧……”男人靠近青译怜,在他耳边压低了声线
:“我培养你这么长时间,你要懂得感恩啊,是我救了你,是我救了你可怜的爸爸。”
青译怜低着头,咬紧牙根。
“青哥……”丞景望着青译怜:“来吧……我早就想和你打一架了。”
“……”青译怜站在原地不动。
丞景见青译怜还愣在原地,便瞬移到青译怜身前,一个前踢:“就像之前我们一起训练一样,只是……不要再放水了。”
青译怜立马挡下。
丞景一直发起进攻,弓步冲拳加侧踢,青译怜从侧面闪避。
青译怜发起攻击,务必一发三连,紧随第一,发挥四肢八体立体攻杀之长,发动连续不断,迅猛密集的强攻。前踢之后,青译怜站在原地,迅速伸出右手欲发起下一轮进攻,丞景见状进行躲避,谁知这是青译怜是假动作,他突然转身,来了一个旋风踢,丞景重重摔在地上。
青译怜压住他。
比赛结束。
一般将对手双肩或背部着地或双腿无法动弹即可。
丞景狼狈的爬起来:“果然……”他笑嘻嘻的说:“你从来和我打都是放水。”
青译怜转过头去,沉默着。
那个男人鼓起掌:“哈哈哈,好啊好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他瞟了一眼丞景,打了一个手势。
两个壮汉把丞景带走了。
“你要做什那么!”青译怜冲到门口。
“送那个可爱的小废物回家而已,不用紧张。”
“叔叔。”青译怜抬起头:“我……”
“嗯?”
“我要走了。”青译怜穿好衣服和鞋子,背起包,推开房门。
那个男的笑了笑,坐回了位置。
“喂?青哥?”
“丞景,你还好吗?”
“哈哈哈,我很好啊,这两个大叔保镖还给我买了冰激凌诶!”
“……那就好。”
“你没事吧,青哥?”
“嗯。”青译怜挂断电话,仰望夜空,星汉灿烂。
“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