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要绕一会儿……我记得是这边。”青译怜,拨开垂落下的叶片,悉悉索索,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条路。
“你的脚没事吧?”雪渝川跟在后面,他在意的盯着青译怜的脚脖,是一道非常新的伤口。
“嗯?怎么了?”
“你脚流血了。”
“没感觉到,不用管了。”青译怜头也不回,左手一只轻轻的拉着雪渝川往前走。
“嗯……”雪渝川,注意到他的步伐有点紊乱,左腿明显用不上力。
“等一下,”他突然蹲下,拾起树边一株不知名的草:“试试这个吧!”他把草一点点碾碎,轻轻的抹在青译怜的脚踝。
“啧,不用麻烦了,他一会就止血了。”
“伤口要是感染了,会很严重的。”雪渝川抹好后缓缓的站起来:“你左腿是不是崴了?”
“……”青译怜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没有。”
雪渝川微微低头:“要不你上来吧。”
“啊?上哪?”
“我身上。”雪渝川又蹲下身子:“你告诉我往哪里走就好了。”
青译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宽大的后背,然后瞬间移开目光:“开,开什么玩笑?我很重的,你背不动。”
“试试不就知道了嘛,你要是不上来,就是个拖油瓶,太慢了。”
“……”百般无奈与挣扎之下,青选择退让一步。他非常生疏的跨上雪渝川的后背,毛衣软绵绵的,有微微薰衣草的芳香。
“你是不是也用秋刀洗衣液?”青译怜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
“!”雪渝川可能是后背比较敏感,打了个冷战,随后便是一阵热气滚进心里,漂浮在脸颊:“嗯,这个牌子很好用。”
——悉悉索索——
不远处茂密的丛林中传来动静,打断了两个人恬静的对话。
“什么东西啊……”雪渝川往后退了一步:“会不会是草蛇?我们家前的那块山上有很多。”
青译怜轻轻的围住雪渝川的脖子:“绕过去。”
“好。”
可是另一树灌木丛中也发生了动静。
沙沙作响。
“靠,我们被包围了。”
“你别说的那么中二,是不是风吹的?”
“有个鬼风啊!”雪渝川左看右看道路上都有阴密的小树丛。
他捡起一根落在地上粗大的树枝:“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其中一处矮木丛。
“你别忘了,我还挂在你头上,你这样容易重心不稳。”青译怜默默的说:“一只手抓住我。”
“哦哦,好。”雪渝川迅速抓住青译怜的左腿,细细的腿,使他指尖颤抖了一下。
他隐约能感受到青译怜在自己耳边的呼吸,温和如春风,柔软如细雨,绵绵似故人。
——沙!!——
“啊啊啊啊啊!”雪渝川不知青红皂白,对着从树丛中跑出来的不明生物,就是一棒。
转眼一看
这不是一只rabbit吗?
“我靠,怎么是兔子啊?”雪渝川怜悯之心泛滥,悔恨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两鬓的头发微微下垂,正如他现在的心情,一只低落的小狗。
小兔子晕倒在地。
“怎么办……”雪渝川用手轻轻抚摸小兔子,鼻子湿润,还有呼吸。
青译怜坐在他肩上看戏,过了一会儿:“我们先带下去吧!山脚有一个动物医院。”
“嗯,好。”
雪渝川把它轻轻地捧在手心上,它像一个快要融化的雪球,像一朵软绵绵的棉花糕。
雪渝川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小兔子的毛。
“看 路。”青译怜依旧是沉静冷漠的声音,好像比平时更低沉,可能是吃醋了。
“哦哦哦!”雪渝川最后又抓紧盯了两眼:“青译怜……”
“放。”
“这只兔子睡着的时候好像你啊!”
“你在说什么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