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
程锦书和三皇子告别，就匆匆赶回了家里。
程母早在告诉他要进宫时就嘱咐他尽量早点回家。
三皇子邀他小聚时，他只好让随行的小厮传话给程母。
回家的路上，他路过了一处糕点铺。
程锦书的脚步停了，他走到铺子前，要了一盒绿豆糕和一盒程母爱吃的芙蓉酥。
回到家里时，餐桌上还摆着几乎凉透了的菜肴。
程母坐在桌前，点了一盏灯，在月光的掩映下等待。
她一看到程锦书，忙站了起来：“回来啦？你……你吃饭了吗？”
程锦书点点头：“我吃过了。您呢？”
“吃过了……”程母犹豫了一下，说。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程母：“……”
小青在一旁笑道：“少爷，夫人一直等您等到现在，怎么劝都不肯吃饭。”
程母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不饿。”
程锦书笑了笑，将手中的芙蓉酥递了过去：“您先吃点这个吧。我让小厮们去把饭菜热一下。”
饭菜十分丰盛。
在各类精致的菜肴中，程锦书很快发现了一盘丑得清奇的糕点。
程锦书看着那团绿油油的东西:“这是？”
程母咽下口中的糕点：“……差点忘记和你说了。这是你那个小书童给你做的。”
“顾行知？”程锦书有些惊讶。
“你回来的太晚了，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程锦书点点头：“小朋友是应该早点休息。”
正说着，顾行知打着哈欠从一旁走了出来。
他本来强撑着困意要等程锦书，结果程母看他困得眼皮子打架，只好遣人把他送回屋里。
顾行知带着困得发蒙的脑袋，跟梦游似的啪地撞在了院内的大树上。
程锦书忍住笑，把他从树那边提溜了过来。
经过刚才一撞，顾行知的脑袋清醒了一点。
他努力睁大双眼望着程锦书：“哥哥？”
程锦书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是我。”
顾行知也不知道是困了多久，说话的时候舌头都绕不过来。
他说了一句绿豆糕，倒头往盘子里栽去。
程锦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一旁的小青简直叹为观止。
程锦书抱起了他，隐约觉得有些吃力。
果然是长大了。
程锦书的老父亲心态得到了满足。
他把顾行知送回房间的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顺手将方才路上买的绿豆糕放在他的床边。
回到程母那后，程锦书落座，夹起了一块盘子里的绿色糕点。
放入口里的一瞬间，他微妙地停顿了两秒，很快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程母见他一口接一口，好奇地问：“好吃吗？”
程锦书：“尚可。”
程母本来不想吃，但看到他一口接一口将整盘都快吃完了，心里的好奇愈来愈盛。
她终于忍不住道：“我能尝尝吗？”
程锦书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这一眼看得程母心里毛毛的，她鼓起勇气，夹了一个。
甜得发苦的油腻面团一入口，程母脸都绿了。
……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和她的厨艺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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