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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悠晃悠着到了角落,少女不拘小节地席地坐下,双手抵着下巴。
她总感觉这次见面小哥有点怪怪的,一天到晚闷闷的,好像不是特别愿意理她,好像还有些生气。
可余桉百无聊赖地掰着手指头,盘算着重逢后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她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不过她只想到了重逢后的故事,根本没想到一年前在她回天师府后,张起灵一人一刀穿梭于墓中,只为寻找她。
黑瞎子已经即刻启程前往兰措,还信誓旦旦地跟余桉扬言,说会把残缺的瓷片带回来。
余桉一个人坐在营地的角落,回过头瞥了一眼,张起灵和吴邪的谈话好像以不欢而散为结局。
看阿宁从帐篷里走出来,再度和吴邪开始交锋,颇有些火药气息。
瓷盘不完整无法前往塔木陀,这里的人都在等黑瞎子带瓷片回来。
正好趁这个空档时间,余桉决定找张起灵好好谈谈,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一向雷厉风行,想好了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眸光在营地里扫视一圈,最终锁定在角落一个帐篷边。
一身黑衣的张起灵静静坐在帐篷边的折叠椅子上,低着头认真地用小臂上的绑带擦着黑金古刀。
看来他真的非常喜欢这把刀,不过看着眼前的黑金古刀,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还在天师府供着的那把唐刀。
两把刀的刀身颜色,刀锷刀鞘颜色都如出一辙,这让她很难不想到。
不过小哥不像是会有这种心思的人,余桉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甩了出去,向青年走去。
余桉“小哥,你是不是在生气?”
余桉凑过去,在张起灵身边小心翼翼地蹲下,抬眸看向她。
早就察觉到余桉靠近的张起灵浑身肌肉有点紧绷,听到她清冷又带着软意的语调,不知道怎么回答。
自从海底墓来两人关系早已升温,就算是余桉无意的轻唤,张起灵都会一一应答。
哪会像现在这样故意撇过头不理她,就差把“我生气了”写在脸上了。
余桉“小哥,别不理我,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余桉伸手试探性地揪住了张起灵的衣角,轻轻晃了晃,眉宇间满是困惑。
张起灵停下了擦刀的手,垂眸看着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感受到衣角上的重量,心里塌陷了一小片。
张起灵“这一年去哪了。”
张起灵沉默了好半晌,语气闷闷的,伴随着有些耷拉的眼角和嘴角,看起来莫名有些委屈。
余桉“啊,这一年我被师傅关在天师府了,出都出不来。”
意识到张起灵生气缘由的余桉赶忙解释道,嗓音中狡黠地带上一丝淡淡的委屈。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遍寻各地都寻不到余桉的足迹,原来是回天师府了。
张起灵“嗯,去休息吧。”
张起灵这一年的心结终于打开,良久,有些释然地轻吐出一口气。
看这模样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解开了误会,余桉站起身来,笑盈盈地看着张起灵,正想说些什么,阿宁就走了过来。
“余桉道长,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阿宁的眼神在余桉和张起灵之间来回打量,冷着嗓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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