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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垂下眼睑,神色淡淡,丝毫没有要回应她的意思。
余桉“小哥,怎么了?心情不好?”
看张起灵不说话,余桉还以为他没有听到,身子又探过去一些。
略微上扬的微软语调让张起灵心里痒痒的,看余桉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于心不忍,不自然地撇过头去看向窗外。
先不论张起灵极好的听力,如果一次两次还可能是没听到,但这撇过头分明是不想理她的意思了。
他这如同初识般的冷漠模样让余桉心尖浮上了一抹淡淡的失落,心里嘀咕着在海底墓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坐在后座的黑瞎子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这哑巴一看就不是个容易攻略的人啊,余桉这难度还挺大的。
不行,就算为了报答余桉同意他在铺子前开按摩店的“革命友谊”,他也得帮她一把。
过一会儿暂且先帮她探一探这哑巴对她的心意吧。
一时之间气氛忽然僵住了,整个面包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余桉,怎么了这是,看上哑巴了?”
为了缓解这尴尬局面,最终还是黑瞎子破了冰,贱兮兮地从后座探上头来
黑瞎子“不过你有了他,我怎么办?”
余桉“胡说什么?找打?”
余桉本就满心疑惑,一肚子的火气,被他有些暧昧的后一句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向张起灵。
只见张起灵背对着她看向窗外的身影一动不动,看起来没有一点反应,前提是忽略他紧咬的后槽牙。
不过他戴着连帽衫的帽子,又背对着人,没有人能看到他的神情和小动作。
面包车从夜晚开到了白天,一路开进了一片有些荒凉的杂草地带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