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有太多无法忍受的事,厥回,若有一天,你迫切急切的想回来,那就说明你遇见你不可忍受之事,”
“到时候,”
“你只需要遵从本心。”
唉,那天三哥云里雾里的和我说了这么些话,隔天我就被人迫着穿了我们魔族独有的婚服,踏上黑色的大花轿,我烦闷,却一直有侍女提醒我不可。
这是要送我去哪啊,三哥,你在那,这算不算不能忍受的事呢,只是我好像没有很迫切唉。
我就那样稀里糊涂的来了天界,稀里糊涂的住进了这偏殿,说这里是天帝的偏殿,身为他正妃理应住这。
正妃,我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也没有人同我解释。
那些人,他们都躲着我,每日只是端了吃食上来,就急忙的退下,仿佛和我多呆一秒都会嘎掉。
是的,嘎掉,因为他们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好,那是我从未在魔界体验过的。
他们也不同我说话,也不准我出去,说是天帝陛下的命令,终日将我关在这偏殿,甚是无趣。
我在这里也不知时辰,只能偶尔自己悄悄的打开窗户,观望一下星空,以前我瞧不起三哥,如今倒是学了他这臭毛病,只是,这天界,好像也没有几颗星。
我哭过,闹过,吵过,统统无济于事,他们还是不准我出去,而且门口设有结界,我也根本出不去,还没有出门口,便被弹了回来。
多次试验,多次无果,我每每拿起那传声铃,是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我现在吃好喝好,就是玩不好,三哥,这算不算无法忍受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呆呆的蜷缩在床上,透过一个小窟窿望着外面,“是……是……”
我怔怔了,泪水顷刻模糊了视线,我竟然是连花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三,三……三哥……”我猛然握紧传声铃,已是泣不成声,这应该就是无法忍受的事了,三哥,“三……三哥……”
我无力的重复这两个字,激动的脑海也只有这两个字,我嚎啕大哭,“寂……寂……寂寞。”
我不知道三哥有木有听见,因为他并没有回我,只是隔天,我被准许出门了,被准许踏出这个偏殿了。
我左瞧瞧,右看看,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陌生,天界和魔界真是大大的不同,在我们魔界紫色的为尊,而天界好像不是,到处都是白雾踩在脚下,却又亮堂堂的。
“他是谁。”
一个带些许凶相的人正恶狠狠的盯着我,洁问着我身旁的仙侍。
是的,我出来也必有人在我身侧的。
“为何身上有魔气。”
他长枪一指,罡风直扑我面门,我何时见过这场面,看着那银尖发亮的抢,心中难免生出恐惧之感,我瞪大了双眼,还从没有人这般拿枪指着我脑门。
“仙君住手,这是天帝陛下的天妃,魔族送来联姻之人。”仙侍解释道,可是她手上却没有半分阻止的意味。
我在傻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