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最后一票灯贴的男子,长眉如柳,身如玉树,墨黑的眼眸带着几分怒气,一身白色的锦袍,只是单单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风姿卓卓,完美无暇,即使生着气,也是别人不该惹着他。
而在他面前,这第一公子的评选,莫名的羞愧了起来。
“楠忱。”
“楠。”
第一句是我旁边金凤玉露说出来的。
“嗯,”仲楠忱笑了下,然后把灯贴给了金风玉露,告诉主持,可以宣布结果了。
“和我回去。”他严厉的对我说。
我一时郁结在心,我不在意这个第一是谁,但仲楠忱,怎么可以,这样把灯贴给了别人。
我稍微朝金风玉露走了下,拉起他的手,闻了下,是了,就是那个味道,我因长年酿酒而训练出来的鼻子,是不会有误的。
“你喜欢兰花吗?”我没头没脑的问了金凤玉露一句。
他稍微一愣,看在仲楠忱的面子上,抽回了手,很礼貌的回了句,“喜欢,你看我这衣服手帕上都印有兰花。”
他指了指衣服上的刺绣。
他是女子,女扮男装,骗得了众人,只是体香不能骗人。
一模一样啊,我呢喃。
“千千,”
我望着仲楠忱,你也还记得是吗?
我素来是个没心肠之人,但你的事,没有一件,我不放在心尖上。
“和我回去。”他伸手想要拉住我,被我往后一躲,手便僵在了原地,大概是没想到,我又躲他吧。
“爹娘准许我下山的,你没理由带我回去。”我赌气着,施展了轻功便跑。
稍微回头望了眼,便见着,金风玉露拉着他的衣袖,拦住了他,两人目光对望,这下我心里更气了。
“狗男女!”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那了,对着河边的大树就是一顿踢,把它当成仲楠忱,发泄自己的不满。
“在下想问,这棵树怎么就惹到你了。”
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我急忙转身,看清来人,“喂!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此人长的还行吧,也就比仲楠忱差了一点,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棵树从小陪我到大,”他上前抚摸着大树,哭道,“阿树啊,是我无能,让你被人糟蹋。”
夜有些黑,我也看不清他这眼泪真的假的,而我刚下山也没见过这等戏码,听他这样说,觉得自己是有些不对,“你别这样,我道歉行吗?”
“道歉有用吗?”他好像愤慨。
“那你也打我几下吧。。”我毅然决然实在见不得一个男的这么哭。
“那到也不必。”他突然收住了眼泪,手中折扇一握,“你只要每日申时来这陪我阿树说下话即可。”
你变脸这么快的?我觉得自己被骗了,“你在耍我吧,它只是棵树,能听懂吗?”
“阿树啊,这人打你还说你不懂,阿树啊,你怎么命这么苦啊。”他一摸树,又是哭到。
“行,行。”我无奈道,“但我不是这里人,不能常住,我踢了它五脚,我就来五天!”
“早知道多踢几脚我在出来了。”他嘀咕。
“你说撒?”我问号脸。
“没,五天就五天吧。”
呵,人倒霉踢棵树也能被人索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