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迷糊中睡醒,邹言看了眼手表,便开始收拾书包。说好后,她直接从后门走人,讲台上的老师已经见怪不怪了。当他走到校门口时,正好下课铃也响了起来。
邹言赶上一辆人不算多的班车,这算是她提前离开所得到的结果了。
很快,她回到了家,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气息。把书包丢在沙发上后,自己也一头栽下。晃过神来,邹言爬起身,走到厨房,开火,下了一把挂面。出锅后,她倒上小半瓶辣椒,勉强吃完了。
吃饱喝足后,她又躺回沙发上。
从旁边拿了个电子闹钟过来把玩,按动着突然显示今天的日期。
回想起来,神情有点忧郁。
邹言披上一件外套出了门。
她到花店买了一把向日葵,与花店老板闲聊了几句后,向车站走去。
明明出门时还顶着大太阳,却忽然下起了雨。
但这种天气在南方是普遍的。
等了许久,站在车站边的她也被淋湿了大半。
终于迎来了今天通往景镇的最后一辆大巴,邹言冲了上去,赶快落坐。
收车费的大妈向她走来,她从外套口袋中掏出半湿着,皱巴巴的钞票,哆嗦着递给大妈。
上了车,邹言也没觉着暖和了多少,又将外套裹紧了些。
她拉开车帘,是崎岖的路面,直望去是起伏的山峦,没有平野,水田里灌满了水。
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洞,无尽的倾泄,滴落声在地面响起。
车开过乡溪桥,桥下水涨,翻卷着冲刷。
原先在枯水期狂长的野草渐渐被河水浸没。
邹言看着,只觉得被泡烂的草木恶心,用力的把车帘拉上,转过头向前看去。
大约半小时,车到站了。
邹言捧着向日葵下了车。
乌黑的云,将蔚蓝的天空遮住,她没有打伞,任凭银珠打在她的身上。
在一块空白的石碑前停下,将向日葵放在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