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听此,突然看向天佑,抱拳行礼,慌张对其道:
“微臣惶恐,岂能由国主替臣……”
话还未说完,便被天佑打断。
“小羽,我说过,即使是复国后,你我仍以兄弟相称。而且咱们这是在民间,大可不必这样。”
说完俯身扶起赵羽。
自从复了国,天佑感到自己与赵羽远不如以前那般亲近了,突然地有些惆怅:
“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赵家世代忠君为国,此等大恩,如何可报?我曾答应过赵将军,要好好照顾你。如今,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我又怎能不替你考虑?”
“可是……”赵羽,一时间,赵羽却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卷轴中的女子都十分优秀,才貌绝伦。可京中不乏才华横溢的王孙子弟,嫁给他们中人,也好过嫁与自己。更何况,自己现如今一心随公子找寻太后,此外别无他想。
赵羽讲自己的意愿说与天佑,天佑长叹,良久,才道:
“唉,小羽,我尊重你的想法,也是我思虑不周,未事先告知于你。此事,今后再论吧。”
“是,小羽多谢公子。”
闻言,天佑脸上总算舒展了几分,心中又不免笑着:
“这个小羽,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呀?”
赵羽倒不觉得天佑对自己考虑得不周,而是他考虑错人了。
国主比自己大上两岁,要说成亲的年纪,国主早到了,他应该考虑的,是后宫。如今后宫空无一人,多少人都觑于那些位置呢!
…… ……
“赵兄可有心事?”
赵羽心绪被戚天逸拉了回来。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只是想到了过往,一时间楞了神,公子勿怪。”
“可是想到了父母替其择过的亲?”
赵羽摇摇头:
“并非如此,在下父母皆已故去,又谈何说亲呢?”
说到父母,听得赵羽声音中满是伤感。
看着赵羽,戚天逸双眸微眯,眼底也染上了些许悲意。
“戚公子,在下有一事好奇。”
赵羽突然开口,欲说出先前的疑惑。
“哦,但说无妨。”
“不知公子您师承何人?在下总觉得,公子的招式,很是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没想到赵羽会这样问,但也并不觉得惊讶,毕竟他一早就认定眼前之人是自己师傅的儿子。师傅亲自授与自己的武功招式,他会觉得眼熟,也很正常。
只是现在,他不能如实相告赵羽自己的身份,这是秘密,决不可让别人知晓。
脑中也飞快地想了个理由:
“并非师承,我从小游历江湖,多年来打打杀杀的。与各种人过招,积攒下不少经验,这招式自然也是从各处学来的。也难怪赵兄会觉得眼熟了。”
戚天逸说这话时面不改色,气定神闲,让人听不出破绽。再者,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他确实在外游历过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师傅赵毅告诉过他,只有江湖中才能真正学到本事。江湖中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学的功夫千奇百怪,与之交手时,他们的招式往往令人出其不意。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外出游历,才是学习最好的方法。
这话赵羽自是信的,因为从小父亲也是这样教导自己的。事实上,随着这一年多在江湖的经历,他自己也感到受益良多。
他知道父亲也是从小在江湖中长大,人生经验自是丰富。江湖最是容易让人成长的。只是可惜,自己六岁时便与父亲分别,父亲未能亲自教导自己更多的事,着实遗憾。
不过,后来听得候府管家说过,父亲从前迫任邻国将军之时,还曾当过帝师,教导邻国太子的武艺。父亲亲自教导的人,必定不会差,他倒真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