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赵羽想问有关刀和迷药的事情,可却几度未曾开口。不知为何,心中隐隐觉得,迷药的事情,貌似跟眼前之人有关。她似乎,知道些什么。还有那刀,更不知从何处问起?
桌上众人都忙着向赵羽敬酒,可这酒实在太烈,岂能多喝?这不,三杯过后,赵羽的头便开始感到晕眩了。
一旁的安凝已经看了出来。
宴席上的菜大家基本没怎么动,都在轮番地敬酒。她一杯,娘亲一杯,四姨娘一杯,赵羽就已经喝了三杯了。府中待客的酒杯都偏大,更可况喝酒时,大家又斟得满。
现在桌上还有三姨娘和四位本家长辈未曾敬酒。论辈份,安凝还得叫他们叔伯。要是等他们轮番敬完,赵公子恐怕就得晕倒在这桌上了。
但是,又不好驳几位长辈的面子。而这几位长辈在酒桌上,可是十分能喝的。
忽然,安凝计上心来。
三姨娘正往她自己杯中倒酒,安凝站起身,朝着三姨娘座位处走去,顺手接过席上唯一的酒壶:
“今日要不是赵公子,那歹人不知要将安凝掳到何处去?今日这酒,我来替公子斟上。”
转身朝向赵羽,正欲往前。可一个没拿稳,手中酒壶滑落,滚到了地上。再一看,壶中酒散落一地,瞬间酒香四起。不愧是好酒,光闻这味道,仿佛都能醉人。
这时安凝抬手扶住额头,装作不舒服的样子:
“不知怎的,突然间头好疼,一时间不慎将酒撒了。”
夫人见此十分紧张,同时紧张起来的还有赵羽。二人几乎同时间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一旁的三姨娘扶住安凝,夫人也飞快来到其身边:
“凝儿没事吧,小怜快去请大夫来瞧瞧!”
小怜欲离开,被安凝叫住:
“不用了,应该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我想,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又故作惋惜地继续道:
“小怜,这酒撒了,再去厨房装上一壶,记得还是装同样的酒。”
别人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小怜可听得出。这酒的制作十分特殊,需置于低温处才能不破坏其香气。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存放在后院地窖深处,再用以黄泥封口。要喝时,才从窖中去取,而且一般是府中男子去。
这点小姐不会不知道,怎么会叫自己去呢?还是去厨房取,厨房哪里会有?
小怜从小跟在安凝身边,她自是明白自家小姐是何意。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今日的酒都被抬出去分完了,就只留了这一壶。不过还有其他的酒,只是远不似这般好。”
“那怎么行,那种酒岂能让客人喝呢?小怜,快让人去城北杜家采买最好的酒好。”
“小姐不用了麻烦了,赵某原不胜酒力,喝多了实在不妥。再者,等酒买来,这一桌菜恐怕也凉了,岂不可惜?”
赵羽投去感激的眼神。
安凝并不擅长当着众人的面演这种戏,所以演技略显拙略。
她也顺势而下:
“还是赵公子想的周到,好菜岂能浪费?大家也赶紧动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