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曲流萤吃惊的表情，姜季十分开心。
“如何？现在还觉得本公子一无是处？”
曲流萤绝望地捂住了脸，声音从指缝里透出：“姜季，你一直都那么不要脸的吗？”
姜季挑眉，满脸无赖：“不知道谁说的，不要脸才能活得长长久久？”
说着，忽然发现曲流萤正低头看自己。他愣了愣。
就见手背上黑红交加，像是覆盖了一层诡异的蛇皮那样，不由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嘶……好疼！”
一瞬间的功夫，姜季感觉像有只鬼手在腹中翻搅，疼得他差点站都站不住。
“嘶……这鬼东西太霸道了……嘶……不行，小娘子，我撑不住了！”
说话间，他猛地弯下腰去，面色煞白，噗地一口鲜血喷在身边的干草上。
曲流萤吓了一跳，忙扶着他靠回墙上。
这片刻功夫，他就已经满头冷汗，面无人色，连呼吸都似乎没了力气的样子。
“喂，姜季，姜季！”
“那个……婚约……你，有，多，重视？”姜季看着曲流萤，声音虚弱地问。
曲流萤顿时一僵，她真是没想到，这家伙都要祭了的样子，还惦记着那破事！
面无人色的姜季被她犹豫的样子给气笑了，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干草，喘息了两口，忍痛道：“本公子……就……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答案！”
“啊？什么答案？我还什么都没说，哪来的答案？”曲流萤一头雾水。
姜季咬了咬牙，虚弱地说道：“算了，本公子累了，先……睡一会儿。”
“不是，你不能睡，姜季！”
曲流萤看他痛苦虚弱的样子，忽地有些心慌，连忙伸出胳膊扶住他的肩膀：“你不能睡！这鬼面蛊十分霸道，要是你睡，就真醒不来了！”
姜季没吭声，背对着她蜷曲在草甸子上，呻吟声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
“那个……我其实没在意和师兄的婚约啊。”她忍不住解释道。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感觉他好像在意。
姜季虚弱的声音响起：“当真？”
“当真，当真！我以前就和师父提过取消婚约之事。再说我不聪明，我那师兄也嫌弃我得很。”
姜季愤愤地转身坐起来：“谁敢嫌弃！嘶……好疼！”
下一刻，他一头栽进了曲流萤的怀里。
哎，生病的人惹不得！
曲流萤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他乌黑如瀑的长发，意外地手感极好，于是又撸了两把。
趴在她腿上疼个半死的姜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一只手顶进腹部，喘息道：“曲流萤，你故意的是吧？这时候来逗弄本公子。”
这时，不只是他的手背，便是连露出的胳膊上，也开始附着蛇皮般的花纹。
曲流萤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好像是揣着一瓶离开忘尘阁时特意带出来的东西。
她又偷偷摸了摸手感舒适的乌发：“姜季，起来吃药。”
“不要！”闷闷的声音从腿间传出：“疼，吃不下去。”
“小狐狸乖，吃了药就好了，要不我给你捂捂。”曲流萤是不会哄人的，习惯性就搬出了记忆里她娘哄她的言语。
姜季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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