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姜季突然伸手按着腹部，弯下腰去。只觉得头晕目眩，腹中难受，双腿乏力，就要跪倒在地。
但这离忘尘阁驻地不远，十分不安全。
他踉跄着离开。
未走出多远，前面树后闪出个人来。
“小娘子？你怎么来了？”
曲流萤瞪大了眼睛，见他面色煞白，恹恹的模样，不由吃惊地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姜季肩膀压在树干上喘息了一口，虚弱地说道：“刚刚打斗，用了内力，腹中难受，恐怕支撑不住了。”
曲流萤疾步上前，将他一只胳膊架在肩上，搂腰扶住。姜季半身个身子的重量便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
却还不忘调侃：“小娘子，呵……嘶……你，你说。我这算不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曲流萤顺手就在姜季的腰上拧了一把。
“嘶……”
姜季倒吸口冷气，一把抓住她的手，强笑道：“别，别闹。我快不行了。”
曲流萤七弯八拐的，很快就扶着姜季来到密林深处的一个木屋处。
屋里有一张简易的床铺，垫着些干草。
他坐在床上，背倚着墙大口地喘息。刚才一路，虽然被曲流萤办妥半架着过来，他也快力竭了。
“小娘子，帮我倒杯水。”
曲流萤看了他一眼，取下腰间的竹筒，拔掉塞嘴递给他。
姜季撑起身子喝了口水，啧啧道：“呵，味道不错。”
曲流萤:……
他又喝了一口，将竹筒递还给曲流萤，看着她问道：“小娘子……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曲流萤狐疑地瞪着他。她在打架那会儿就发觉他不对劲了，没说而已。后来走了也不太放心。她不会滥杀那些灵狐，但师兄们可就不好说了。
姜季苍白虚弱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朋友……这个词，用在我们身上还真有点……奇怪。”
曲流萤不知道他说这什么意思，咬了咬下唇问道：“你怎么样？”
“暂时死不了。不过，接下来几天恐怕要麻烦小娘子了。”
曲流萤叹了口气，掏出手帕给他擦额头鬓角的冷汗珠子。
他忽地伸手握住曲流萤擦汗的手：“小娘子，你这手又软又香的，真好看。”
“战都站不住了，还死性不改！”曲流萤翻着白眼，挣脱他的手抓，脸有些红。
姜季勾唇一笑：“本公子就喜欢你口嫌体正直的。”
“美不死你。”她有点恼，
“小娘子啊。如果本公子真死了，那以后谁来保护你啊？”
曲流萤失笑：“你保护？就你这样的，我一手打十个。”
“哦？那小娘子要不要试试看？”
“得了吧，病恹恹的，还惦记着我和打架呢！”曲流萤嫌弃道。
姜季嘿嘿一笑：“那我们就打个赌。如果本公子赢了，以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人？”
“怕你？”
他接着又道：“若果本公子输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听小娘子安排。”
“好啊，如果你是我的人，我就罩着你！”曲流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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