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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美男子

爱音之王

“哦?是么?”我半信半疑的说,“可挪威这里这么风水好的地方,还会有人信这个?”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们因信主得救,而你也不能再使用这圣器发财。”

我无奈的点点头,表示不会再用。我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来,我的天我面前可是个美艳的帅哥啊!然后又返回去说看教主。我坐了下来,说:“嘿帅哥,你今年多大了?”

“我24岁。”教主回答。

“哦哦,我25了,”我一听太好了是萌弟,随口又问:“你结婚了么?”

“啊啊…并没有。”教主说道。

“哦哦,嘿,我说,我给你五千万,你可以和我去兜风么?”

“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女人,我可不放心坐你的车。”他托着腮帮子说。

“这…”我有些失落,不过话说回来我都25了,还没结婚,况且很少能碰见长的这么美艳的男人,我不想失去这次机会。我早就听说过,挪威男人是世上最完美的。挪威的男性拥有完美的容貌,他们有着整洁的面容、定睛的眼睛、柔和的亮眼笑容、柔顺的头发,气质迷人,犹如天使般的美丽。态度大方,十分热情而和蔼,释放出一股温柔的气息,让人产生瞬间的迷醉感觉。

我再仔细端详了下眼前的这位,美的像个天使。而且他又很成熟,稳重,有种妖艳的感觉。

“嘿,请听我说,我觉得您长的十分美丽,想和您一起去兜风,好么?我的豪车被我装饰成痛车了,您可以不用在乎。”

他静静和我目光相对了一会儿。

“嗯…那好吧。”美男子双手放在桌子上。“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哦太好了!”我开心极了,立马牵着他的手带他去我痛车那里。我的车是装饰成偶像梦幻祭里面帅哥的痛车,十分帅气可爱。

哦天,当我带着这帅哥兜风的时候,我心想,我还没想到我真的能有这么帅的男友。

“嘿…开慢点!”教主弟弟紧张的喊着。

“好的!”我说。

下车后,教主弟弟带着我走上一条小径。针叶林覆盖着未融化完的积雪,空气中弥漫着树叶的清香和未知名的花的芬芳。挪威的阳光有着被上帝吻过的圣洁,明亮但不失和熙,温暖但不似炽热,就像身边的少年。少年在前方带着路,斑驳的阳光落在他细软的金发上,落在绣着十字图案的披肩和紫袍上,我看得出了神。少年好像察觉到了目光,优雅的转过头,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中斑斓的舞动,黑色的十字钻石耳坠反射着金光,叮当作响。他抬起浅色修长的睫毛,用独佩湖一般深邃湛蓝的眼睛注视着我,礼貌地微笑道:“露丽小姐,你也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吧!不用太拘谨,我们并肩走吧,我也好为你介绍一下。”我红着脸走上前,尽管我平时不是一个羞涩的人。

  挪威部分地区在北极圈内,再加上冬季才刚刚结束,尽管才下午三四点,黄昏已经开始了。树林里的光线渐渐变暗,鸟儿的鸣叫声也渐渐慵懒起来,除了间歇性的几声鸟叫和风声,四周就只听得见两人的脚步声,当然我还能听见自己加快的心跳。

  “砰!噼里啪啦……”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响吓到,小声的叫了出来。身旁的弟弟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是一只细嫩温暖的手。“啊?”我有些吃惊。“抱歉抱歉!”弟弟放开了手,“看你刚才惊吓到了,其实只是雪块从树上落下的声音。”“哦,谢谢!”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我只是在想你打扮的这么庄重成熟,”不过在我看来繁重精致的服饰加上钻石镶金的饰品,与其说庄重,不如说有一丝妖艳,但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

  “挪威先生,你的手摸起来好像一个小孩子的手啊!不……”教主弟弟瞪大了眼睛,几缕发丝随风飘动,让这位美丽的少年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不,我不是说你是小孩子,你只比我小一岁,哈哈……”露丽尴尬的补救道。“孩子有什么不好吗?”少年微笑着说,“上帝喜欢纯洁的人,孩子是最纯洁的。我每天读圣经其实就是在澄清心智。你愿意跟我到这种地方来,说明你对圣洁之地也有一种向往,每个人心中都有一股向善的力量,不是吗?”少年伸出手。

  我握住了这只雪白但温暖的手。这时身边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芬芳,一抹粉红依傍着覆雪的杉树。“这是什么花?”我问。

  “欧石楠,挪威的国花,花语是……”教主弟弟笑而不答,“快到了。”

  转过一片红绿相间的树林,一座矮小而精致的教堂映入眼帘。教堂外种了很多花,有断断续续的低矮的木栅栏,很多地方都腐朽了。“为什么不修善?”我疑惑的问。弟弟摇摇头,低声抚摸着栅栏:“那样岂不是把晚上进教堂过夜的人和讨食的人挡在外面了?”

  “为什么不直接拆掉?”我同样疑惑。

  “那样别人质问起为什么教堂里外有物件被小偷偷走,该怎么答复呢?”少年微笑着,转头看向我:

“这墙可有可无,只是一个象征,代表对大多数人的善意,也代表不可或缺的提防。上帝会给每一个人机会,我也要做到。”少年的温柔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

  教堂大概只有两层,最高的大厅顶部大概有十米高。外墙有细腻的浮雕和雕塑,教主弟弟一路为我仔细的介绍着。上面有天使为善良的人带上光冕进入天堂,也有恶人被魔鬼的手拉入地狱。审判的祭司仔细称量着灵魂的重量,狡诈的恶魔在称下作乱试图欺骗。另一面墙上刻画着天神战争的情景,两方伤亡惨重,胜利一方的首领捧起一条手链,将一个类似魔物的东西封入其中,我觉得这条手链有些熟悉,不会是……

  “怎么了?”少年注意到了我的沉默。

  “哈哈,没什么,”我微笑着,“我只是在想壁画上的这条手链一样的东西对于信教的你们有什么重要意义吗?”

  教主弟弟变得严肃起来,一只手握紧胸口的十字架,沉吟道:“这是圣物,里面封印的是背叛上帝的天使贝内特。反叛失败之后,贝内特堕为羊首的恶魔,被封印进圣器手链,在里面经受着永世折磨。”

  “他好可怜啊!”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走路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二人走过弥漫着石蜡香味的前厅,进入敞亮的做祷告的大堂。教堂圆形的穹顶上画着七彩厚重的壁画,哥特式的廊柱之间是彩色的玫瑰玻璃窗。管风琴温和的弹奏着,彩色玻璃的细碎的光拂过少年的脸颊和衣冠,折射入他深蓝的眼眸中,比我在拍卖会上看到的任何珍宝都瑰丽。教堂中零落的人们向少年站起身并点头致意,似乎对他非常尊敬。

  “我要去念祷告词了。由于极夜的关系,下午至晚上的祷告提前了。谢谢你开车送我,不然也许赶不到了!”教主弟弟歪头微笑了一下,然后上台去,留下了一路这上饰品碰撞的零碎声响。

  教堂很小,里面人也很少,气氛安静而肃穆。我在前排坐了下来,想仔细的观看少年念祷告词的样子。管风琴的音乐静静的流淌着,教主弟弟庄重的捧起圣经,眼睛直视前方看着祷告的人群,那些内容他早已烂熟于心了。他开始念祷告词,我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很享受听他念的过程。本来略显枯燥和教条的主的告诫在他口中说出却像流淌的音乐,和身后的管风琴和鸣,娓娓动听。“恨能挑起争端,爱能遮掩一切过错。”我只详细记住了这句。

  “露丽?”撑着脸昏昏欲睡的露丽睁开眼时,发现教主弟弟在她面前蹲下了,“啊!对不起,你讲的很好,但是内容太长了,我忍不住……嘿嘿,睡了一小会儿。”然后我站了起来,随少年向楼上走去,她听见少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楼梯呈螺旋状,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喷泉,对上去有一个古老的铁蜡烛灯架,风一吹就旋转和摇晃起来,我觉得有很大的安全隐患。上面蜡烛昏暗的微光斑驳的洒在楼梯的边缘,勉强能照亮。这楼梯看起来很久了,走起来嘎吱作响,但别有一番情趣。

  到了二楼的走廊,教主弟弟用一把古董打火机点亮沿途灯架上的蜡烛。失去了阳光的照耀,彩色玻璃已经暗淡了。微亮的烛光下,教主弟弟的背影昏黄而恍惚,似乎蒙上了一种柔和的光辉。少年又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帮你点?这样手动点灯确实有点麻烦。”我想上前帮忙,但教主弟弟摇了摇头。

  “有点简陋,让你见笑了。就像你刚才看见的一样,教堂里几乎就没来什么人,装修也很一般。而且……”教主弟弟低下头,“这说明我是一个失败的教主吧!隔壁的教堂金碧辉煌,信众颇广,这意味着更大的影响力。而我们这的教堂门可罗雀,我真是愧对主啊!”

  “没有没有,你很优秀啊!我这个上课就昏昏欲睡的人虽然最后睡了,但是之前居然听了那么久!你布道就像在唱歌一样,引人入胜!我说真的。”我激动的说。

  “谢谢你!”教主弟弟苦笑了一下,“先进我的房间吧!”

  我们推门进入,房间布局很简单,有一张整洁的小床,旁边有一个床头柜,然后就是一个放着很多书和文件的写字台。“你住在这里?要不是看到有床,我还以为这里是办公室呢。”

  “因为我是这里的教主,除了每周的讲经布道之外还要处理各地的文件,住在这里更方便工作。”

  然后少年一支一支点亮房间里的蜡烛,我说:“可以用电灯!不过这样也挺有情调的。如果是担心钱的问题,大可不必,我可以出钱翻修的!我给你看我的手机余额……”

  我冒失的走过去,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倒去,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教主弟弟想扶住我,无奈力量太大,疾风骤雨般,少年被仰面扑到了床上。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想象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才反应过来倒在了床上,不过身下好像有什么……接着手撑住床想起身,用手撩起垂散的发丝,从浓密黑发披挂的成小帘间隙,我望进了一双动人的眼睛,它深蓝的瞳孔微张,略显惊讶。与之对视了几秒后,我突然反应过来,立马爬起向后退去:“啊!挪威先生,实在抱歉!”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教主弟弟的脸红透了,他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掸尽长袍上刚才粘上的灰尘,向我挥挥手示意。

  接着我们都沉默了,想着刚才的画面。我正尴尬的满脸通红时,教主弟弟先开口了:

  “你愿意跟我到这种小教堂来,还听我布道了那么久,想必对我们的宗教还是感兴趣的吧?你有圣经这本书吗?”

  “有!我有。”我心中窃喜,虽然我知道这本书正蒙着灰躺在我家硕大的图书馆中。

  “虽然我已经倒背如流了,但是我每天还是要研读十篇以上的圣经,每次读都会得到新的理解,感觉自己离主的境界更近了一步。”教主弟弟满怀钦佩的说。“你也可以尝试着去读,尽管每天只读三四篇,但你会受益匪浅的。”他期待的看着我。

  我想答应,但我实在看不进去啊!我诚实的回答:“这个…我就算了,”我解释说,“我还要工作呢,我的职业又不是这个,不过我会经常来的,我喜欢你的教堂!那种肃穆的感觉,我很喜欢!”

  “谢谢。”教主弟弟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话说,后几天我要去挪威的几处教堂布道和去一些偏远地方处理一些事情,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就当是玩玩。风景很不错的。”

  “好的!”我高兴的答应了。“需要我开车吗?”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有人送的。话说……你开的太快了,而且那样去太张扬了。”教主弟弟抱歉的朝我微笑了一下。我觉得无论哪种笑在他脸上都很好看。

  约定的日子到了,今天教主弟弟穿的格外隆重,他打开车门礼貌的邀请我上车,我点头致谢。我们往奥斯陆市政厅出发。往市中心走,建筑风格由郊区传统的木石建筑逐渐变成了偏现代的混凝土房屋,不过并不是高楼大厦,屋顶倾斜,高度错落有致,墙面颜色明丽却不湿淡雅,别有挪威的风味。

  车子在市政厅前的广场停下了,教主弟弟走向广场临时搭建的一个小梯台。人群散乱的分布在广场各地,有些人好奇的向梯台聚拢,有些人在喂鸟,有些人在谈天。挪威的一切被一种轻松的气氛笼罩。教主弟弟却有些紧张,他抓住我的手:

  “露丽小姐,我看起来得体吧?我……有些紧张,忘告诉你了,这是教会的募捐活动,我不确定是否有很好的效应。”

  我将手搭在教主弟弟的肩上,自信的说:“挪威先生,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我见过最好,最负责的教主了。加油,你一定可以!我会在后面支持你的!”我向他眨了眨眼。

  教主弟弟眼睛中迸发出自信的光彩,他整理了一下袍子,稳重的走上梯台。

  活动开始了,少年清亮的声音传遍整个广场,正在赶路的人都驻足而听,聚拢的人群越来越多了。教主弟弟的布道还是一样娓娓动听,引人入胜。募捐开始时,很多人纷纷上前,效益非常好。

  这是人群中却传出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话说,教会自己本身才捐了一万美元不到吧,这样没有能力的教会有什么名义叫别人捐钱?”

  我生气的朝那个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好像在拍卖会上见过,当时他就对教主弟弟怀有敌意,好像是竞争对手。台下一片唏嘘,那人却雪上加霜:

  “平时教会收的钱不止这些吧?为什么捐这么少?私吞了吧。”唏嘘声变大了。

  “胡说八道!”教主弟弟眉头紧蹙,“平时的征收除了维持教堂的正常运转,其他都用来做了公益,并没有私吞。”

  “还有哪个傻子敢捐钱给他们?反正我不会。”那人达到了效果,转身要走,人群犹豫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信任他们,我会捐。我捐5000万!”我拍案而起,这个举动让人群的目光都向我聚拢,教主弟弟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还可以再加!我去过他们教堂,教堂朴素的连电灯都没有,怎么会私吞?挪威先生是一个善良有大爱的人,某些人却这样曲解他的好意,到底是哪些人心怀不轨,大家看的出来吧。”

  “她说的没错,教主不是这样的人。教会帮助过我们家。”台下有人说。这种附和声越来越大,竞争对手见失败了,羞愧的离开了。

  募捐活动非常成功。

  活动结束后,我和教主弟弟坐在市政厅前的喷泉边,一起喂着鸟。我很高兴,感觉自己帮上了忙,但是教主弟弟却心事重重的样子。

  “对不起啊,让你破费了。不过非常感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教主弟弟抱歉的说。

 “不过我还是不够好吧,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质疑的声音。”教主弟弟低下头。

  “你很好!”我连忙说,“世界上的人就是这样,良莠不一,去听大家的意见,但不要太在意就行了。何况那个人明显就是来找茬的。”我紧紧的拥抱了他,教主弟弟吃惊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用手环抱住我。身后喷泉托着太阳,钻石般闪闪发光的小水珠如晶莹的雨滴,折射定格了这个瞬间。

  之后的行程就更自由了,在城里的几个地方办完事后,我们去了奥斯陆大教堂,参观了6000根木管组成的管风琴,观赏了美轮美奂的彩玻璃。我感叹这座教堂的宏伟和古老,教主弟弟说这座教堂修了一个世纪。

  之后我们向郊区和更偏远的地方出发。越往城外,天气越冷,但好在阳光和煦,让室外活动没变得那么拘束。教主弟弟也换上了便装,让我眼前一亮。这样看来,清爽了不少呢,但是过于美丽柔和的五官让他显得更加妖艳,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教主弟弟不明所以。

  我们坐船来到挪威峡湾的边缘。北冰洋还没完全解封,热带的洋流将丰富的有机质和浮游生物带到极圈内,促成了这场盛大的极地生物的狂欢。教主弟弟说,运气好的话,可以看到鲸鱼,于是我们就兴高采烈的出海了。

  海风凛冽,我们坐上了打鱼的渔船。船身非常颠簸,我差点跌倒,被教主弟弟扶住了。海鸥从身边掠过,淹没在浪涛中。灰色的海鸟停在桅杆和船沿上,聒噪的鸣叫着,想向我们讨食物,被船夫赶开了。教主弟弟说,如果走的远的话,可以看到漂浮的冰山,上面有猎食的企鹅和海豹。这时船夫提醒我们可能会有鲸鱼出没,我们走到了船边上。怕我因为颠簸掉下去,教主弟弟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这丝冰天雪地中传来的暖意温暖了我的心田。

  我玩弄着手链,这时,手链发出了蓝色的光芒,正在我吃惊时,教主弟弟示意我看远方,一方黑色的脊背露出了水面,船的另一边冒起了一个小喷泉。仔细看水下,我们被一群鲸鱼环绕了!

  我有点紧张,“挪威先生,这是什么种类的鲸鱼?”

  “大概是座头鲸。很温顺,不会伤人的。”

  鲸鱼掠过我们向远游去,渔夫告诉我们它们在围猎鱼群。一段时间的追逐后,一只鲸鱼张开大嘴跃出水面,随之跃出的还有慌乱的鱼群。鲸鱼合上嘴,饱餐一顿。又开始了下一轮追逐。

  我不完全相信看到鲸鱼是因为运气,“难道是手链将他们吸引来的吗?”我问。

  “有可能,”教主弟弟望着远方,“手链中有不同的天神的力量,包括海神的。说实话,我本来不相信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这条手链。只能说是……天意。”

  我很清楚我只是碰巧捡到的,但是教主弟弟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不怀疑这条手链是怎么到我这来的?”我问。

  教主弟弟回以微笑,“它选择了你,是主的意思,我有什么怀疑的呢?话说你并没有用它做不道德的事吧。”

  我的脸有点红,尴尬的笑了一下。

  归途中,我感受着咸咸的海风。教主弟弟掏出一只小小的风笛,吹奏出一曲悠扬的歌。我闭上眼聆听着,

  “是宗教圣歌吗?”我问。

  教主弟弟摇了摇头后朝我微笑,继续吹奏着。海风撩拨着他的金发,掀起他的衣衫。他伫立在船边,一只海鸟停在他肩上,像一位孤独的天神在眺望远方。

  后来我们住在了一位牧民的家中,小小的木屋背靠雪山和雄伟的冰川,融化的雪水流入一片冰蓝的湖泊,旁边是覆盖着薄雪的草甸。牛羊悠悠的吃着草,流云仿佛停滞了。我玩了一天也累了,打算在家中休息,教主弟弟则随这家的孩子去森林里采摘晚饭的材料。呆在这样美丽的地方,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岁月静好,就像时间不会流动一样。但时间仍然在流动,不久后裙摆如童话中般天蓝的天空就被黄昏亲吻染上了红晕。接着星空垂下帘布,大地被黑暗拥抱,只能听见峡湾中呼啸的风声和牛羊此起彼伏的酣声,还有闪着温暖光亮的房屋中炉火的噼啪声。

  这时教主弟弟和孩子回家了,洋溢着笑容的脸在进入家门的一刻突然阴了下来。因为他看见我正在和这家的哥哥有说有笑。他带着礼貌的微笑坐到我们身边,但我一眼看出这个笑很牵强。

  “挪威先生,一起来聊天吧!”我嬉皮笑脸。

 “好的,露丽小姐,您真是太‘友善’了。不过我就听你们聊吧。”教主弟弟明显语气不对,话中有话,而且“您”这个敬称就显得很怪。

  “对了,你们回来了,我就去帮母亲做饭了。聊的开心!”哥哥离开了。

  教主弟弟和我对坐着,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我用眼睛偷瞄着他,他皱着眉头望着火炉,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拍着大腿笑着,“你生气了吗?还是……吃醋了?”

“才没有。我才不喜欢你这个冒失的女人。”教主弟弟扭过头去。

“哼!你说我冒失,就不给你礼物了。”我起身想离开,教主弟弟拉住了我的手,“什么礼物?我错了,我不该吃醋。”他灰蓝的眼睛重新恢复了光芒,带着憧憬。

我小心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做工粗糙的木雕,像是一只穿着袍子、拿着十字架的吉祥物。

“下午我休息好了之后非常无聊,就和这家的哥哥学做木雕,过程中听说了山妖的传说,本来我正愁不知道做什么,然后我照着你的形象改了一下,复刻了一个山妖,还行吧!”我自豪的挺起胸。

“丑死了。”教主弟弟这么说着,一把将木雕拿过来,小心的收好。“不过谢谢你。”他的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收到礼物。经过那件事后,我成熟了不少,但也不敢轻易去相信别人了。真的谢谢你。”

我感觉到这份致谢很沉重,但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教主弟弟站起身,牵起我的手,用让人看不明的眼神望着我:

“露丽,陪我出去一趟吧,这里的星空很美,可能看得见极光呢。”

“哦……好的。”然后我就被拉着出去了。我不明所以,心砰砰直跳,这是干什么呢?

“唉,爬这么高干什么?”我喘着粗气。

“上面风景好,而且……看!这里有一块化了雪的草地,旁边还有几丛欧石楠,我们躺在这里吧!”

“好……阿嚏!”我冷的打了个喷嚏。

“对了,现在是化雪的时候,再加上是晚上,一定很冷。抱歉,我没考虑周全。”教主弟弟脱下身上的皮毛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但是不影响看星星。

我们躺在草地上望星空,彼此一言不发。星河浩大而绚烂,但仍照不亮夜的黑。这些星星看起来熙熙攘攘,但实际上也许相差千里吧,我想。即使我和教主弟弟看起来距离很相近,但他真实的想法……

“She was a silent white rose,

who lived in a tall iron tower.

Barefoot she wandered in her room,

dreaming of life and a lover……”教主弟弟吟唱着,好像是他在船上吹的那首歌。

“这是什么歌,这么好听?”我问。

“这首歌是挪威的民谣Ocean Rose。”教主弟弟回答。不过他为什么要唱这首歌呢?听起来这首歌像是……

“看,极光!”教主弟弟拉住我的手。

绿色的极光如女神的裙摆,轻盈的飘动。忽陡然变雄壮,似长蛇游走,江流滔滔,迸发出火焰的红与麦田的金黄。

“奇怪,怎么还有红色的极光啊?这么吉利。”我很震撼。

“说明我们的运气非常好。红色的极光非常罕见。不愧是被圣器选中的人,连神都更眷顾你一点呢。”教主弟弟握紧十字吊坠,向天空祈祷。

“那我也许个愿吧!嗯……许什么好呢?”我怎么也想不到,毕竟最近捡到手链再加上遇见教主弟弟不知道是我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换来的。“挪威先生,我想先听听你的愿望。”

“你真的要听吗?”少年的眼睛中倒映着漫天星河。

“嗯。”此时的我不知道,我将面临非常重要的决定。

教主弟弟俯下身摘起一簇欧石楠,寒冷中坚强而不屈的花瓣在红色极光的倒映下添加了几分铿锵的抚媚,“这种花的花语是孤独与背叛,也象征着幸福的爱情,但之前一直背负责任的我一直不能理解它的幸福,只能看到它的孤独。那时我似乎就认定肩负主所给的使命与个人的幸福不能共存,直到遇见了你。无论是你对我的真心以待与鼓励也好,还是圣器所指的天意也好,我认定你是背负我后生幸福的人了。”教主弟弟用坚定的眼眸望向我,将花朵戴在我的头上,从身后掏出一枚十字形的戒指。

“露丽姐姐,你愿意嫁给我吗?尽管我并不完美。我想娶你!”少年红着脸,但是眼中的坚定并不消减。

我被这决心打动了,但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也想不到会发展到这种程度:“这样啊……”

“你觉得呢?”教主弟弟凝视着我的眼眸。

不过我的确也挺喜欢他的,要不就答应?

“我觉得……可以啊!”

教主弟弟的眼睛明亮了起来,“那么,我们……”

于是我们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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