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儿,这便是我的府邸。”将军看着府邸大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暮瑾府,瑾是我的字。”
府邸明显有人打扫过。
楼生私下告诉我,是将军的妾室。说是妾室倒不如说是将军的家父硬塞进来的。
楼生还同我说,他们有三年买回过京城了。
将军是十四岁上的马,十五岁便上战场打仗。在西北受了整整五年。前些年将军还回过京,将军家父硬生生给他添了三房妾。从那以后将军再未回过京。今年不知为何突然回京,恰巧碰上了我。
只能说我命好,遇到了将军,遇到了新的希望。
京城突然下起了雪。
前些日子,京城沸沸扬扬的。
因为将军。这些时日,将军一直不在家,要么在家就有很多人登门拜访问候。
普喜是我在暮瑾府认识的第一个人。他说将军现在无限风光,不少人想巴结他。人总是见风使舵的。
“冉儿姑娘,王爷喊你去他书房。”
这天不知为何将军突然喊我。
我轻轻地扣开房门。
“进来吧。”我进了房门。
“将军。”我轻轻唤着他。
将军像是刚睡醒,手肘倚在桌案上。房内并未升起炉子,有些许冷。
“将军,这天这么冷,为何不升起火炉烤烤。”
“无妨,粗野惯了。在这里生活着还习惯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或许是以前苦日子过惯了,现在好日子来了反而不适应这种好日子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
将军站起身,“慢慢来就会习惯了,有什么缺的就与普喜说。”
将军背对着我,负手而立。
“我不能时时伴你左右,开春就得回边疆,边疆路途遥远艰险。你一女子不能随我同去。说好教你识字读书,如今忙得连面都见不上几面。”
“京城下起了雪,多穿些衣衫,小心冻着。”
将军叹了口气。
“我走了你又该怎么办。”
“我在府中等将军回来。”
将军苦笑着。
“我这府中哪是什么太平地,那些人又如何放得过你。”
我一头雾水,“为何不放过我?”
“罢了,你哪里知道这些东西。”
我点了点头,也没多问。
“将军也要注意衣衫,别冻着了。生了病就难了。”
“嗯。你也注意。缺什么就同普喜或我讲。”
“这些时日,为何没看到楼生公子?”
“楼生回家了。他还有个娘亲在家里。过几日便回来了。”
“我叫楼生把他娘亲带过来我们一同过新年,可好?”
“一切听从将军安排。”
将军倚在桌案上看书,头发丝不时从耳侧掉落。
“将军,可否…让我为你束发?”
将军放下书,看着我。
“好。”
我拿起梳子为将军束发,将军的头发很密很黑很顺。
我轻轻为将军束起法,手指不时碰到将军的耳朵。
“将军,我手冷害得你的耳朵受冻了。”
“无妨。你束的发很漂亮。”
“多谢将军,是将军好看。”
我从将军的书房出来,雪刚停。
仆人拿着扫帚,扫着雪。
正远中的腊梅被雪压弯了枝丫,隐隐之中透着蜡黄。
我轻轻地扫着腊梅上的学,折下一支腊梅放在鼻口处。腊梅的清香穿进我的鼻口,充斥着我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