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准懒散的起身,伸了伸懒腰,继续往东走。
河流走向蜿蜒前行,百公里后就到了连坐的群山,秦阮需要跨过急湍的大河或者是江,然后翻过那座山,继续走,遇见豺狼虎豹无所谓,遇见自己的祖宗也无所谓,他一定要见到活物。
一个人在没有同类的世界里行走,除了潜在的危险,没有人和自己说话,他又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很容易崩溃。
赵准在河流水势平稳时,他把他提前做好的木筏推过去。
赵准杵着木棍拼命往对面滑,滑倒一半水突然涨了,他被迫跟着往前飘,要看越飘越远,他急中生智,前面有一个被淹倒的大树,看样子被淹了有些年头了,他纵身一跳,一下跳到上面,还没站稳,枯树就要断了,他以猎豹捕食的动作,蹲下躬身双手往下一压,后腿一发力,他整个人跳在半空,他甚至翻了个跟头,很酷的单手撑地。
帅了没三秒,他开始叫,“啊卧槽卧槽,老子的腿,特么的纪楚,你个死变态,给我个衣服穿能难死你是吧!”
赵准晃悠悠的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几步,在一棵大树下坐下。
赵准的膝盖擦红了一大片,没流血,但是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
“特么的最烦这种擦伤了,比大砍刀砍得还疼。”赵准在来的路上捡了一路的野草药。
托自己老妈的福。老妈的父母都是老中医,老爷子不用诊脉,往那一站,就知道自己是不是虚的。
望闻问切,赵准都学了点皮毛。一次在酒吧撩美女时,他和美女接了个法式湿吻,意乱情迷时他挑眼看了眼美女的舌苔,说了句让自己哥们儿嘲笑一年的话,“宝贝儿,阴性好重啊,待会儿不得干死我。”
美女白他一眼当即就走了,临了还骂了句“死变态。”
赵准这个半吊子中医还没出师就四处败坏老爷子名声,看出来点门道,就开超跑跟狐朋狗友飙车去了。
相当风流,相当不羁,老妈见他总要给上一脚才安心。
赵准给自己敷了草药,往树下休息了一会儿。
他低头看着蚂蚁往他脚上爬,他懒散的屈指一弹,蚂蚁飞出一米远。
赵准“呵”了声,“小子感谢你老子我吧,你这辈子也就特么的一次上天。哟呵瞧瞧,一米远——”
赵准拉长声音吹了个流氓哨,周围蚂蚁纷纷跑了。
“你赵爷爷还是你赵爷爷嘞——”赵准唱了个戏腔。
赵准是童子功,从小就练,三岁开始,练到离经叛道十六七岁。他一开始就知道,他只是感兴趣,比起唱戏,他更喜欢寻求刺激。爸妈为此跟老师赔礼道歉了不久。
这天云压的深,太阳也只能看见些轮廓,蜻蜓飞的很低。
要下雨了。
赵准扶树起身,开始给自己搭帐篷,很快搭完。他又坐下来生火,因为顺风,一磨一吹,火就出来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哟——”赵准去河边捞鱼。
晚上,赵准坐在火堆边,闲散的挑鱼刺,草包里有野柠檬,能酸掉牙,赵准拿出来往鱼肉上挤了几滴酸汁,随后大快朵颐。
吃完,他就当在草垫上敲着二郎腿听着大雨的哗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