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告别了,我过去的土地。然后转过头看着对面自从登上列车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儿子。
德拉科感觉自己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回想着列车站口的情景,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但更多的是从心底散发出来情不自禁的喜悦,这份喜悦甚至要冲开他快速跳动的心。想到这,德拉科有些不由自主的微笑挂在了脸上。他深吸了两口气,将那股破土而出感情压回了心底,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刚才和朋友聊的很开心?”看着面前微笑的儿子,纳西莎有些惊讶的问道,自从家族的重担压在了德拉科的身上,就很少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了。
“嗯?……嗯……”突然的问题使德拉科刚刚调整好的状态瞬间破防,德拉科有些手足无措的答到,“嗯嗯,挺愉快的。”
“是吗,那就好。”
母亲的突然提问让德拉科不禁又回想起了列车站口的情景,凌冽的寒风不住的吹在德拉科的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因为,他正在被一个坚实拥抱包围着,炽热的温度从那个人身上源源不断的传来,驱散了德拉科身体上的寒冷,也为德拉科冷却的心传来了丝丝温暖,融化了外壳坚硬的寒冰。他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拥抱,于是他没有出声,假装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说话,在寒冷的深秋里互相汲取温暖。
回想着刚才的拥抱,哈利不禁轻笑出声,耳尖也悄悄攀上了一丝红色,冷冽的松香好像还萦绕在鼻尖。他将他轻轻抱在怀里,好像真的抓住了他,好像真的能牵上他的手。他没有说话,自己也没有出声,他们都默许了这个拥抱的发生,直到登车提醒的响起,他去了远方,自己沉浸在拥抱里。
看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列车,德拉科有些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戒指,紫色的宝石镶嵌在戒指古朴的戒面上,整个外观华丽大气又不失美观,一眼便知是精雕细琢过的的作品。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风景已经彻底变了一个样子,古朴华丽的建筑,随处可见的成片松树林,以及那象征着寒冷与冬日的皑皑白雪。
“准备下车吧,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好的,母亲。”德拉科将手中的戒指收了起来,放在了离心口最近的口袋里,或许是有些不放心,德拉科又紧了紧衣服。
一闪而过的华丽紫色,映入了纳西莎的眼睛,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德拉科怎么会有这样款式的戒指呢,更何况是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转身叮嘱德拉科,一定要穿戴整齐,不要受了风寒。
列车很快入站,人群拥挤的奔下列车,踏上这片土地的瞬间,纳西莎感觉身上无形的压力轻了一层,就在她回头看向德拉科时,无意间发现德拉科的围巾好像不是预先准备的那一条,是一条她从未见过,风格却又有些熟悉围巾。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被她她抛诸脑后了,负责迎接他们的人已经到站,她看着眼前截然不同的风景,昭示着他们已经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哈利从列车站回来后,立刻重新投入到了魔法部的工作,停止了自己的假期。因为哈利最近受伤的原因,只派给了他一些轻松的整理文件的工作。哈利像往常一样,将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只不过有时候,哈利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望着北方发呆,有时还会情不自禁的微笑,他在期待远方的人。
德拉科站在窗边抚摸着右手上的戒指,他来到这里已经快一周了,大大小小的事务满满占据了他的时间,直到今天,他才空闲下来。遥远的距离拉长了思念,他闲下来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他,树林中的体温,列车站的拥抱,都在不停的蚕食着他冰冷的外壳,那份不可言说的思念好像得到了若有似无的回应。这使他内心雀跃又感到退缩,害怕受伤的心最终没能抵过浓厚的思念,德拉科还是拿起了手中的信纸。
……
哈利正在像往常一样整理文件,突然窗外传来“咚咚”的声音,好像又什么东西正在敲击窗户。哈利走过去打开窗户,立刻飞进来一只毛色雪白的鸮,腿上还绑着一个信筒,熟悉的雪松气息让哈利立刻明白了,这是一封来自远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