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宫宴上季长鸣醉酒后,和祁鸿羽的感情极速升温,宫外小聚,夜里幽会,甜甜蜜蜜。
有人高兴就有人不爽,贤王这两天憋了一肚子的气,横冲直撞的,看那儿都不顺眼 。
原本计划让燕溪献舞,借机让祁鸿羽收她当妃子,这样一来,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想着祁鸿羽应当不好拒绝的,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留情面,这下燕溪被指婚给了自己,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了,还是个麻烦。
不高兴归不高兴,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贤王大婚那一日,锣鼓喧天,来往宾客如云,热闹非凡,皇上早就派人来送上了贺礼,祁玄知再不高兴也只能收下。
吉时已到,太阳升至高处,惨淡的阳光照映在王府院落里,落下斑驳光影,冬雪消融,春天要到了。
结束后,时间已到了黄昏,季长鸣站起来跟在他哥身后,喝醉后脑袋混沌,意识也跟着不清楚,抬手拍拍脸颊,清醒一下,对季云峥说:“哥,你先回去,我去转转。”
季云峥刚要拒绝,喝了酒也不怕撞墙上,就见季长鸣已经走远,心里叹气,只能由着他去。
都说喝酒壮人胆,此时的季长鸣心里满是祁鸿羽那张温润的脸庞,已经借着酒劲飞到了皇宫,凭着高超的轻功摸进了祁鸿羽的寝殿。
自以为武功无人能及的世子殿下在关上寝殿门后还嘿嘿笑着,满心得意,却在转身时被人拢到怀中。
祁鸿羽早就发现了,过于敏锐的感知力使他察觉了心上人的靠近。
“怎么来了?想我了?”
调笑的声音近在耳畔。季长鸣顺着心意回答:“嗯,想你,想亲你。”
说罢,把脸凑过去,祁鸿羽吻了上去,才几天不见,就黏黏糊糊的,靠着这个吻诉说着思念。
两人分开时,祁鸿羽冷静下来抱着怀里的人坐到了龙榻上。
“你这么大胆,私闯皇宫,被人当成刺客就完了,知道吗?嗯?”教训的语气带着温柔爱意。
季长鸣醉了酒,摆摆手浑不在意:“我很小心的,他们看不到我。”
祁鸿羽无奈,又满心欢喜,喝醉后倒是比平时大胆,粘人又可爱。
看着怀中的人,他心中愈发怜惜。
乖乖。
深夜,月亮高悬。
不同于乾清宫的温馨,此时的贤王府热闹的气氛散去,祁玄知和燕溪在卧房中两两尴尬对望,毕竟没按照原本的计划走,又莫名其妙的被赐了婚。
祁玄知说了句:“你早些休息,我去书房。”打破尴尬,燕溪也没推辞,低声应下。
次日一早,祁鸿羽率先睁开了眼睛,怀中的人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口睡的正香,呼吸均匀,脸上因为热而泛起的红。
正准备起床,看见季长鸣揉着眼睛慢慢醒过来,刚直起的身体又躺回了床上。
逗逗他。
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显。
等季长鸣看见自己在哪里后脸色爆红,眼神不知所措的胡乱瞟,最后把眼睛闭上装睡。
真是掩耳盗铃。
“知道你醒了,你昨天私闯皇宫,还没找你算账呢,不许睡了。”
季长鸣知道躲不过,尴尬的睁开双眼,看了祁鸿羽一眼又看向别处。
声音呐呐:“陛下恕罪,臣不是故意的。”
祁鸿羽心里发笑,手还不老实,摸着怀中人的脸颊,落下一吻。
“我去上朝,你再睡一会儿吧,下了朝我送你回去。”
贤王府里。
昨天贤王大婚,陛下特许他不用上朝。
“现在怎么办,谁能想到他如此决绝,竟不留一点情面。”贤王的声音还不避讳的传出。
虽然南暻国势大,但其他两国也不容小觑,这回西延是被当众下了面子。
西延使臣声音依旧平缓:“殿下小声些,隔墙有耳。”
“哼,只怕我们陛下根本不喜欢女子,现在武安侯世子还在宫里呢。”祁玄知嗤之以鼻。
“此话当真?”
“当然。”
“那就好办了。”西延使臣面露得意之色。
在几年前武安侯在边疆受了重伤,无法领兵,正是因为西延的秘制毒药,此药只在西延皇帝手中,解药更是难寻。
武安侯世子怕是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