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孙谦来敲门,只是不知道南凌若醒了没,所以有些轻,三人皆是听到了,但是只要玄夜一人去开门。
“不知孙掌柜此次前来是何事。”玄夜礼貌行礼询问道。
“是这样的,殿主说让在下早日去解决那山水楼之事,于是在下便今日一早就出发,只是想与殿主知会一声再走。”孙谦有礼回道。
“这件事殿主已与我们说过,孙掌柜稍等。”
“好。”
玄夜走到旁处吹响了口哨,不一会便有一少年走向玄夜。
“见过玄大人。”来人不过十七八岁,但看得出身手不凡。
“这是我们紫阳殿的暗卫,名为青阳,跟着你也好保护你。”玄夜介绍道。
“多谢主子,那在下现在便启程去往那上都解决山水楼之事。”
“有劳孙掌柜了。”玄夜行礼告别,而他身后的青阳也跟着去了。
“不劳烦,都是为主子办事。”
说完,他便带着青阳扬长而去。
“方才发生何事。”南凌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玄夜心中一阵后怕,但仍是如实回答道,“回主子,方才是孙掌柜来向您辞别,但您还在睡觉便没打扰您。”
南凌若心中了然,于是道,“以后这种事你们来做吧,我要筹备下件事了。”
“是。”三人皆是行礼答是。
眨眼间五天过去了,楚清河和他的姐姐楚晚宁来找南凌若谢恩。
“那日多谢小姐相救,如今才得以让我痊愈。”楚晚宁礼貌答谢道。
南凌若坐在上位微笑道,“楚姑娘不用客气,人命关天,我怎有不救之理。”
“但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那日小姐出手相助,若没有小姐便就没有今日的楚晚宁了,无论小姐让晚宁做什么,晚宁都义不容辞。”
南凌若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但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到华县来,你们自己的家呢。”
“这……”楚晚宁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小姐您有所不知,因为当时有水患,上都京中陛下派三皇子韩王来赈灾却不想韩王饱中私囊贪污了钱财导致我们龚县已经不复存在了……若非因为这水患,我也不会染上这寒疾。”
龚县……龚县!
南凌若惊喜地望向楚晚宁,她激动的问道,“三年前你们那有没有一个身负重伤的少年到你们那去!”
楚晚宁陷入了沉思,但是楚清河却脱口而出道,“有,那个哥哥叫南瑾年,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不过后来被我们发现及时治好了,只是大夫说他以后不能再动武了。”说完,他便不再说话
南凌若像是找到希望一样,激动的站起来问道,“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姐弟二人对视一眼,楚晚宁颤颤巍巍地说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南凌若原本站起来的身子立马软榻下去,师兄怎么死了呢,不是说好的……说好的要照顾若儿一辈子嘛……
她的脸立马被泪水覆盖。
三人看她泪流满面心里更是心疼,一时也不知道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早知道姐姐你这么在意那个哥哥,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让哥哥被韩王抓了去的。”楚清河自暴自弃却又带着愤恨地说着。
南凌若听到这话,没了哭意,问道,“此话何解。”
“姐姐你不知道,当初那韩王一见到南哥哥就要把他抓去,还说如果哥哥不跟他走,他就杀光我们所有人,因为我们是哥哥的救命恩人他自然不会就这么走了,所以他跟着韩王走了。
后来我们几人出去玩耍看到了哥哥的尸首……
我们去找大夫看了,大夫说哥哥的手筋和脚筋被挑断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骨头和皮肤是好的,甚至一颗牙齿也没有了,眼睛也被挖掉了。”
听着这些话,南凌若已经起的发抖了,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师兄是受了多大的痛苦,只是淡淡说一句,“我知道了。”
她正起身要走,楚清河却出声道,“姐姐,这是哥哥生前的遗物,还有说是送给他师妹的及笄礼。”
楚清河将背在身上的包袱取下给了南凌若,打开包袱,她看到了师兄的佩剑—惜若。
还有那些簪子和首饰还有玉佩。
“那些簪子是哥哥自己刻的,那个玉佩听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
听到这里,她瘫坐在地上,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拿着一根桃木簪子,抱着不停的哭,她怕泪水打湿了这些东西,刻意避开哭的。
众人见她哭成这样,也知道安慰没有用,于是关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