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孟惟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你走吧。”纪芒勉强踱步到厨房,很干净,没有人用过的痕迹,想给自己倒杯水。
哐当一声,热水壶掉在地上。
孟惟连忙跑到厨房,看到她呆愣的样子,无奈道,“你可以叫我来给你倒水啊。”
“……”她不想麻烦别人,反正这么多年过去,都习惯了,习惯一个人吃饭,习惯……受伤。
抓住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白嫩如葱段的手已经是通红一片。
纪芒一声不吭。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孩子,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离得很近,却好像隔的很远。
“有药膏么?”
“有,在楼上东数第一个房间,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
“那你先在这里客厅坐着。”
……
这个卧室很不同,天花板是透明的,大概是什么特殊材料吧,隐约可见星星,周围的墙壁都是绿色的,墙上有很多奖状,但都蒙尘。
这个小妹妹还真是与众不同。
翻了一下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没有,他心想大概是她记错了,打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正好有他要找的烫伤膏,但入目即见的,还有两份鉴定报告。
她生病了?
怀着好奇,他翻开看,随后双手颤抖,鉴定报告掉在地上。
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
想起冷冰冰的女孩子,不由得感到心疼。
下了楼,看到沙发上一小团的女孩子,拳头攥了攥,又松下了,装若无事,“把手伸出来。”
纪芒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在纸上写着数学公式。
孟惟舒了口气,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写,把药膏敷在她手上,轻轻的揉着。
她愣了一下,拥有这般的温柔相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七岁?好像更小一点吧。
“把你手机号给我吧,你有微信吗?再加个微信。”他把手机掏出来。
纪芒撕下一张纸,写上递给他。
他打了一下电话,“一会儿把我存上,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是你的哥哥好吗?”
“哥哥。”她软软的叫了一声。
孟惟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道真乖。
“那哥哥就先走了。”
纪芒揪着衣襟,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哥哥……”
孟惟走在路上,有些晚了,午休时间就剩下一个半小时了,他脚步加快,否则那二人的当堂会审他可吃不消。
他刚回到家,看到没人,皱了皱眉,手机里有他妈四通未接电话的消息,得了,今天又是自己一个人吃饭了。
叫了个外卖,玩了一把游戏,他慢条斯理吃完饭,写起了作业,边写边咬笔头,这数学是真难啊,根本不会做。
这样想着,下午问问妹妹,看她好像很懂。
……
孟惟到的时候,纪芒还是一如既往地早早坐在那里看一本关于数学的书,德文版,看得他眼花缭乱。
他刚想跟她说话,结果林枫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哥是万千少女的梦:惟哥,晚上去嗨呀。
帅是正常操作:不了,我打算问两道数学题。
哥是万千少女的梦:惟哥,你就是个斯文败类,看上去温文儒雅,谁不知道你是个闷骚霸主。我实在想象不到你还有这么认真学习的一天。能考到一中实验班也是厉害,不过你却把我一个人抛在十中,嘤嘤嘤~
帅是正常操作:拒绝和嘤嘤怪说话。
帅是正常操作:要上课了,我走了。
关上手机,孟惟揉了揉眼睛,数学老师信步走上讲台,“收拾一下桌子,我们来测试一下,我来筛选一下参加竞赛的学生,千万不要抄,抄了到时候也得现原形。”
底下怨声载道。
“纪芒过来发卷子。”
结果一下午的时间都用在考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上,都是45分钟考完。
孟惟感觉自己本就不多的脑细胞死了好多,特别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