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毫无防备的一口干了这杯“水”,他刚睡醒,又说了些话,口干的不行。
源先生笑眯眯的看着他喝下“水”。他可是知道的,小丁为了缓解压力,特制了米酒,这酒凶的很,而小马他就没喝过酒。
小马想吐,但是又不能在老师面前失礼,他咽下酒。
“好喝吗?”
马嘉祺感觉一股劲冲上了脑袋,迅速充斥他整个天灵盖太阳穴,体内发热,后背已经出了一身薄汗,一股烧劲从头往下烧,烧的他脚掌都发麻。
为什么茶壶里是酒啊?马嘉祺两只手扶住自己的脑袋,眼神混沌不清。
“老师,你老了!”马嘉祺的嘴不受脑子的控制,但他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一直很想你。”
源先生的情绪转变的也快,从怒转羞又转感动,他这个弟子没有很高的文化素养,却是愿意为他披麻戴孝之人。
“主城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和老师呆着最轻松。”马嘉祺单手点着茶杯,点的茶杯绕圈圈。“他们说话都拐来拐去的,不过比不过我。”
源先生何尝不知道。
“那你现在在辅导谁?”
“四皇子啊,其余的太笨了,和他们聊天很费劲。”
源先生道,“慧极必伤啊。”
“四皇子也不聪明。”马嘉祺道。
丁程鑫推开门,远远的看到亭子里的桌子上趴着一人,牵着源先生的手不放,把头靠在源先生的手臂上,嘴巴还在说着。看样子已经喝了他酿的酒了。
一个商人不会喝酒?丁程鑫好笑的摇摇头,觉得很奇怪。
“来了。”源先生招呼道。
丁程鑫凑近马嘉祺,还是听不到他在讲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眼睛却闭的很紧。
“他近来过得很苦,睡觉也不实。”源先生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孩子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咱也就不说啥了。
丁程鑫坐下,没有言语,他到现在也不太清楚马嘉祺为什么要救他,还卷入主城的纷乱,只是因为他吗?
“有友如此,何求?”
知己吗?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的脸,之前叫他脸颊还有点肉,几个月没见,脸上是一点肉都没有了。丁程鑫突然想抱抱他。
“他有多重啊?”
源先生摇摇头,“不知道,这小子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丁程鑫蓄了蓄力,一把把马嘉祺的抱了起来,马嘉祺的两腿并拢搭在丁程鑫的手臂处,这么一看,犹如一双筷子,丁程鑫还颠了两下,走了几步,“真的轻。”
源先生就看着他的一个学生抱着他的弟子当着他的面回了房间,小腿一踢把他拒之门外。
“哎嗨,这逆徒!”
马嘉祺的意识还是不是很清醒,他醒了又似没醒,所以丁程鑫在他眼前有些模糊,不过他的身型马嘉祺早就记在了心里,马嘉祺低喃了一句,“阿程。”
丁程鑫在给他脱鞋,还没蹲下去就听见了这么一声,他坐到马嘉祺身边,让马嘉祺倚着他。
“狗蛋?我是谁?”
“你是阿程。”
“阿程是谁?”
“我……我最好的朋友。”马嘉祺还是不敢说出来,丁程鑫自然是他最爱的人,但他怎么开口。
“只是朋友吗?”丁程鑫捧起马嘉祺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朋友值得你这样?说,为什么救我?”这是他问的第三次?
马嘉祺觉得很难受,他救他自然是因为喜欢他,但他为什么非要逼问,回答了他们还能做朋友吗?
阿程,给我留点自尊吧。马嘉祺心道。
“想救就救了。”马嘉祺温柔的拿开他的手,一头埋在他的肩上,“阿程,我有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