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走远了,马嘉祺才向那边看去,脖子红到了耳根,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微微发着热。见了这么多富家公子,夸他的,丁程鑫还是第一个。这就是马嘉祺和丁程鑫的第一次相见了。
第二次相见,丁程鑫已经家道中落,马场被封家接管,宅子也被查封了,父亲去世,母亲也随之而去,一天也被打死了。刹那之间,丁家就剩丁程鑫一人了。丁程鑫被冻的意识模糊,被赶来的马嘉祺拥入怀中,他很庆幸自己学会了骑马,可以飞驰着带丁程鑫去找大夫。
马嘉祺坐在床边,大夫说得用雪把他搓红搓出热气来才可以保暖。马嘉祺也顾不上了,太狠心了,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件白衣就被赶出来了。马嘉祺搓完胳膊搓腿,自己都给搓热了。搓的差不多,他赶紧把丁程鑫塞进了被子里。
“小离。”马嘉祺道。
“在。丁老爷夫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已经用最好的棺材下葬了。”独离道。
马嘉祺坐在凳子上,“还是来晚了,要是来早点,没准……”
独离道,“马都累死了。”
谁知道就一年的光景,朝中就大变了。
马嘉祺放下床帘,想了想还是把朝脸的那边拉开了,要是他醒了,自己能第一时间知道。
他躺在旁边的小塌上,房间里生了碳,挺暖和的。
丁程鑫醒来的时候,看着上面不便宜的绫罗,他差点以为家破人亡是一场梦。
马嘉祺拿着水快步走进,从背后揽着他,“喝点水。”
丁程鑫快速回忆,一边喝着水。
“可以了。”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你……”
“我……我……”马嘉祺我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
“你看上我了?”
“你教过我骑马。”
两人同时开了口,马嘉祺嗫嚅着说,“我……”他松开了扶着丁程鑫的手,“我知恩图报而已。”
丁程鑫看自己把对方问的手足无措,也没说破,教个马而已,能让他冒着被牵连的风险把他偷出来?
马嘉祺慌张的站起来,从桌上端着一碗粥过来,“尝尝看。”
丁程鑫没什么胃口,他想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出来。
马嘉祺道,“这粥半刻钟换一次,你真的不吃吗?”
丁程鑫其实对马嘉祺只有个模糊的记忆,不善言辞?内向害羞?有点像,但不多。
丁程鑫刚吃了一口,就被这熟悉的味道席卷了味蕾。
“公子!”一天一瘸一拐的冲进来,马嘉祺已经从床边让了位,他走出门去。
这时候是应该让他们好好相处的。
“小离。”
“主子,传令下去,这个房间里住的人,一切都要用最好的。对了,把前段日子得的雪狐裘送进去,还有……”
“知道了,主子。你忙你的去吧。”独离道,放心吧,就当未来主子待着。
丁程鑫见到熟悉的人,总算有了点自己还活着的实感,“一天,你还活着……”
“公子,老爷夫人,已经安葬了。”
丁程鑫道,“是,对,他安葬的,他救的你?”
一天点点头,“当时我都快被打死了,是他府上的管家闯了进来救了我。老爷夫人被安葬很妥当。”说着,一天悲从中来。
“那他想要什么?我还有什么?”丁程鑫喃喃道。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丁程鑫看着房里价值不凡的画,上好的宣纸墨青,身上穿的看着就贵的衣服,连发冠都是上好的玉,马嘉祺,人影是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