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是难得的平静,平静到令人难以置信。
这一天到晚的,我都用我全部精力看着严胜,结果我发现我就和看着一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或者更贴切的是小时候的缘一。
他一句话也不和我说,眼睛没有一丝丝光良,就带着浓浓的迷茫宛如一个自闭症的孩子看着周围的世界。缘一和他说话似乎是对空气说,唯有我的话语他能够有所反应。
除了我的某些话语,严胜对这个世界完全隔离了。假如我一句话也不说,他会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地粘站上一整天。
吃人的事情倒是没有,与其说他不想,更确切的应该是严胜连自己想干嘛都不知道。我看他一点也没有饥饿的表示,也没睡眠的表示,要不是他吃下普通的饭菜就会吐出来,但是我把血液递给他然后示意他进食,他就会好好的吃下去,我都怀疑我眼前这个大口喝血的鬼已经经过我的神操作已经完全不是鬼了。
“我活了这么久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我忍不住对缘一道,我都血液和无惨的血液冲撞到底碰出来一个怎样的火花我是想象不出来的,没准我给严胜做个脑CT就能发现他少了半个脑子……
然后,缘一安慰我,鼓励我继续努力,还说他能够理解严胜的意思,严胜也希望我继续努力。我只能说我谢谢你了,你要是真的能理解那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种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开始想要是严胜一直这样那也比变成上弦壹好,这个历史改的结果我也能接受。直到有一天,我出门遇见了一场婚礼,刹那间沈航威消失许久的逼逼赖赖话语又在我脑子里开始播放。
呃,严胜有后代?
我看着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没有一丝想做什么什么事的严胜,我忽然一把抓过来在旁边擦日轮刀的缘一。
“严胜他……”
“兄长大人怎么了吗?”缘一急得打断我的话,挣脱了我的手就跑向严胜,这猴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啥大事情了。
好吧,好像事情也不小。
缘一左看看右看看严胜,绕着他转了七八圈,我看严胜的眼神更加迷离了。我看着他这么个转法我自己的头也开始晕了。
“打住!”我止住缘一牌旋转陀螺,“问个问题,你哥有结婚吗?”
缘一一副脑子转不过弯来我这是个什么意思的样子一声不响地盯着严胜好一会,才憋出一句我感觉我自己是个智障的话,“阿恒哥哥见过兄长大人家里有我嫂子吗?”
我顿时语塞。
还真没有……
我就没见过他们两兄弟身边有除了鬼杀队成员外的异性人。
“事情很微妙啊。”我揉了揉四白穴,这酸爽难以想象,又没忍住按压起风池穴,顿时感觉重新做眼保健操的美好。
我是知道的,我这边的剧情是当年严胜不想按照老爷子的要求娶一个素不相识的门当户对的小姐,然后就完美地跑走了,然后完美地遇见了杀鬼的缘一。而且,然后,说实话,这两人还真的没到适合结婚的年纪,按理说,再来个一两年,那真的才合理。
所以,我的时间点比沈航威口中的关键时间点要早一点,但是,现在乱套了。
未来的鬼杀队有大神是严胜的后代,但是现在严胜哪来的后代?难不成变成缘一的后代啦?
“缘一,我想知道鬼能不能有后代。”我脱口而出这个问题。这又是个脑抽筋的问题,我就是个鬼,我问一个人关于鬼的生殖能力这档子事。
没想到缘一还认真地进行了回答,“我想应该可以吧,但是有些太离谱的就不可以。”
“哦,我好像明白了。有道理啊!”我一拍手,恍然大悟。要是一个鬼长得人头狗身的应该不可以,但是按理说保持人类身形的有可能可以。
“但是要是鬼与人类结婚生下的孩子是人还是鬼?”这时缘一抛出一个问题,一个好问题。
可能,从古至今,鬼也好,猎鬼人也好,能想这种问题的大概就我们两个了。
我解答不了,这里,达尔文也好,摩尔根也罢,不管艾夫里能把肺炎链球菌认识的多么彻底,他也绝对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按照沈航威一句话也没提无惨孩子的情况来看,爱上一个鬼是没有结果的。但是为什么呢?我忽然有点好奇。
打住,这不是要紧事。
有点不妙啊,剧情被改了,以后会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不就没了吗?蝴蝶效应下,可能会死很多不该死的人,然后会冒出来很多超出我想象的人或者鬼。虽然沈航威的剧透没什么大用,可这么一来更没大用了。
一句话,出大事了啊!
难不成,我还要去研究怎么解决鬼的不孕不育吗?
麻蛋啊!如此麻蛋的事情不要一天到晚落到我头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