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的记忆没毛病,又或者同桌没说错的话,原著里是那味药材找不到所以才没用,而不是书里没写导致的。但这里却是因为没有写,所以安吉才没有放入那味药材。
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情节,但是好巧不巧那碗药缺什么材料我知道,是青色彼岸花。但是听说原著中“什么惨”到死也没找到,这玩意存不存在也是问题。不过他要是真的能再多熬几年,熬到二十一世纪,没准通过基因突变就能够造出来了。也不知道那时候原子弹能不能杀了他。
我想到了那本祖传秘籍。但是当我问向那群大汉时,得到的回复是他们把那个包裹给了无惨。好样的,这样一来说的通了,他要是把那本书研究研究,真的能够推理出青色彼岸花来。七搞八搞,剧情没变。
但是这一来又有个大问题——我的钱没了。我还是那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我看着这帮瑟瑟发抖的强盗,我竟然一时间看到了金钱闪闪发光的样子?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们,笑得很开心,笑得很温和。他们却看我像是看见鬼一样,不过,我不就是鬼吗?
“来,我们商量件事情怎样?”我说着,朝他们走近了几步。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我悠闲自得地走在街上。此时我已经由那群大汉带着走出了荒原,来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我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当然是换掉了,拿着那位首领的钱去了一趟裁衣店专门定做了三套。
我习惯不了这个地方的衣服,感觉穿着就很变扭,虽然说要随乡入俗,但是我还是习惯不了身上穿着这种我感觉不舒服的衣服。这个时间点肯定是没有平时穿的休闲装的,那什么卫衣白衬衫就是在开玩笑,且不说裁缝做不出来,就连那布料也没有,论现在是什么时间线,是连战国都没到的时间……
于是我就按照汉服的样子来设计衣服,和和服当然不同,不过这样子看起来不错一些,我看得顺眼一点,那裁缝做起来也更能顺手一些。虽然,裁缝看到那图纸后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的。
“这位公子,你这图上的衣服款式好奇怪啊。”他研究了那图纸半天,要不是我学过几年画画知道自己水平可以,我都怀疑我画的是多么难懂了。
“嗯,我从远方来,家乡的服饰就是如此,我想家了看着家乡的服饰就好多了,这算是一种思家寄托吧。”我解释道。
那个裁缝还想再说些但是也理解我的思家之心,便点头答应了,还很同情我地对我说起他的过去,他说他也是从外地来的,一开始水土不服,吃什么都想吐,什么都不想吃,好在从家里带来一罐子的咸菜才能吃下饭,好不容易才适应了。他又说了刚来时候的一些尴尬事,和我聊得可欢了,我也对这种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触动了心弦,忍不住开始想家。
我才来了两三天我就开始想原来的家的事情。我的家人们还好吗,我在原来世界又怎么样了,该不会是出现袁一恒上语文课发呆然后离奇死亡的奇葩状况吧。
唉,这已经不是我能管的了,我要想的是怎么在这绽放我的生命。说来我变鬼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死啊……但是一想到还有“什么惨”在我就心慌,毕竟我间接性造了一个大boss,我的心里也不安定,很不得立刻赶去趁他还没习惯自己的身体把他宰了——当然,我现在的还没有完全掌控好身体,血鬼术也没有开发出来,力量也不强,没准他家大业大找来一堆护卫把我宰了也可能。还有就是,我现在实在是不想见到那张脸……
衣服的问题解决了,我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又穿上了木屐。我是很想穿旅游鞋的,但问题是我上哪去找。木屐就木屐吧,走路慢点也摔不死,大不了直接光脚跑,想当初我一开局脚上就是啥都没有。
我拿了一面镜子看看样子,嗯,不错,还看得过去。我现在还是黑头发,但是眼睛却是和屑老板一模一样的血瞳,还是鬼特有的竖瞳。不过我已经有能力把竖瞳隐藏起来了,但这红得滴血的眼睛我是没有能耐改变。我的皮肤是白得很,苍白的像是个死人,手腕上的血脉青紫的,看着挺吓人的。张开嘴,尖牙像是吸血鬼,我试过啃肉,这牙齿咬起肉来比菜刀还锋利,美中不足的是那口肉恶心的我想吐。
以上的服装钱都是花那位首领的,后来我决定去外面看看就又坑来了一些钱,那位首领像是送瘟神般把我送走,还跟我说以后他在也不敢随随便便接这种任务了,他要和他的兄弟们好好做人。对此我只能说改邪归正来得及,浪子回头金不换。
回来继续上文,我大晚上不睡觉在街上闲逛,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我像个游魂。
“什么惨”还在找我,不过好像也不那么强求了,没准是认为我的尸体被野狗吃了。我暂时还没底子找无惨当面硬杠,走得还是保底子路线。先让我强一点,练出来个血鬼术再试试看能不能把“什么惨”拖到太阳下,咱们一起来个日光浴不给世界留祸患。
我现在会晚上逛街,顺便给人治病。原主脑子里的医学知识不比专业医生差。每一次我见到病人,脑子里都会蹦出一连串的诊断结果,然后又是一连串的药方子和用药法子,偶尔遇见脑子里蹦不出词来的病,我就会通过记忆里的知识外加原先的记忆来诊断,当然大多数时候没用,这种病很少见,见到了我就没法子了。这就像极了你知道了骨折可以拍片看,但是在这古代你上哪去找去找x光射线。
好在,大多数情况我应付得过来,这一段时间,我也了解了好多草药知识,再加上平时的书本所学,我生活还可以过得去,钱还是有几个的。
顺便一提,我可以听懂别人的话,别人也可以听懂我的话,我可以写汉字也可以写日文,再加上学了七八年的英语,着实不错,摩斯密码不用想了。
但是,生活也是艰难,我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来社会上混了。出来混总要遇到一些问题,更何况在这法都没的时代,拳头硬才是道理。我有好几次遇到来找茬的或是干脆来抢劫的,来的人都是一人一把刀,气势汹汹若是个胆小的早就跪下来了。尤其是我平时都晚上出门,大半夜的被几个黑脸大汉堵也是一种别样体验。
这还都是小事,只要来打劫的没拿日轮刀我就没什么好怕的,而且这打劫的一来,我的钱也多了……这么说有点黑吃黑,但是对方自己交上来的钱我收了不过分吧?我保证,我对人可温和了,我只是变鬼后身体力量大大提高,可以跑出比飞人博尔特还快的速度,打出比拳皇泰森还力大的拳头罢了。
鬼的身体还真的神奇,恢复力超级强,手被砍了一点感觉也没有,是因为那不是日轮刀砍的吗?反正碰阳光那是疼的天昏地暗,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好奇啊,亲自碰了一下阳光,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
我知道现在这个身份我的日子未来一定不会平静,当我坐在树上赏月时我就会想未来的会发生事,哎,其实想也是白想,我脑子里的印象都有些啥——一些头发的颜色?
还是先想想这几年这么过来得好。
我写下来一些原来世界的事,写下爸爸妈妈的名字,写下家庭地址,写下朋友亲戚的名字,还想办法画出来家人的长相,可惜画不出来。我写下我自己名字,记住了我叫袁一恒,我的爸爸妈妈叫我阿恒。这些不可以忘记。虽然,这已经不是原来的失控了,我知道,我十有八九回不去的。
我还是很乐观的,这里的物质条件不好,那就尽可能对自己好吧。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空调,没有冲水马桶,连纸质的书也少见,那就尽可能适应然后尽可能按记忆里的创造吧。没事的,比开局荒岛好多了。
生活上的烦恼还是可以应付的,但是我烦的最多的还是“什么惨”。他还是那个屑老板,力量还是妥妥的,也许是吃人有助于长身子,他成长得比我快得多。在我还没有专研出自己的血鬼术,约摸着不到半年,我遇见了鬼,一只由人转化而来的鬼。
鬼舞辻“什么惨”,他已经在创造鬼了。也意味着剧情开始推动,一步步走向原剧情,又意味着,有无数人要在青春年华死去。人与鬼的大战拉开帷幕。
我不能再清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