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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我的爱人,
给他永远笑声并常对他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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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山似乎有人在骑摩托,轰隆轰隆的引擎声震耳欲聋,声音由远及近,倒是热闹。
我没有理会,转身离开去墓地,轻车熟路绕过一座座低矮墓碑,小心又谨慎,不管里面埋着好人恶人。
同时看见,他捧着纯白的栀子花,神色有着因悼念而出现的哀伤,他轻轻将花搁置墓碑旁,这竟是一座无名的墓碑,他拂了拂墓碑上的灰尘,迟迟没有开口。
过季的凛冽寒风吹落几瓣花瓣,在我眼中框出一道定格的悲恸的诗。
他的脊背依旧挺拔,但不再是众星捧月那般神采奕奕,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在无声的世界里只剩颓唐。
“先生……”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怀里还抱着送给父母的百合花,迟疑地开口叫他。
“你也是来看望亲人的吗?”
没想到能遇见认识的人,他怔了怔,迅速收敛好眼底外露的情绪,见我神情低落的捧着百合花,他转移了些轻松的话题,似乎并不想让人看出他在祭奠谁。
“不用称呼先生的,叫我钟恂就好,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但我好像还不知道记者小姐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原先是职业病作祟总管人家先生先生的叫,腼腆地自报家门:
“我是简春,一名努力赚钱的记者。”
看出来他似乎回避着我问及的问题,我又有意无意想活跃下气氛让他无人倾诉也别独自伤心难过,便引他到我们家那两座挨在一起的墓碑,放下花伸手摩挲了一下上面镌刻的碑铭,垂下眼眸,用自说自话来转移想掉眼泪的注意力。
“妈咪,我和阿绘都有健健康康哦,今天是你们结婚纪念日,我还来不知好歹地打扰。”
他起初还不知道我来祭奠的是谁,但跟着来到墓碑前才知晓原来是我的父母,他难以想象我失去时的痛苦与无助,视野里映着坚毅又柔软的身影,他的眉忧虑蹙起,连呼吸都不自觉轻了下来。
“他们现在一定很幸福,你也会的,简春。”
钟恂庆幸这世道他能拥有一双恩爱父母。
他不会纵容自己堕落,新义安那地方着实很适合他,现在跳槽到了新政府做个政客,几乎让他实现了所有该实现的价值,也得到了让人妒忌艳羡的地位。
尽管他平时像冰一样,冷到难以融化,若将他描摹成一幅油画,那主色调也一定是冷冰冰的莫奈灰和海港蓝。
唯一能被他在意的,是一份并不轰烈的亲情,他很珍惜家人,他将自己顺遂的人生归结为幸福美满的家庭,在家人的面前,他便从一块冰,静静的融化成了一碗糖水。
他说我会幸福的,我缄默勾唇,似乎真的开始期待这个很少接触的词,能沥进血肉将我包裹保护。
“钟恂,我们回家。”
又路过涂鸦墙,我捡起一罐喷漆在显眼的地方张扬落笔,画一颗超级大的爱心框住“爹哋妈咪结婚纪念日快乐~”
他跟在我身后护送,笑了笑挑选同色号在下方附上祝福“纪念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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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刺猬“你也会的,简春。”
刺猬加了点沈慵老师生的档案补充一下。
刺猬开头那句来自wb《狭路月光》下面的评论,呜呜呜太喜欢狭路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