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被蛰后,就一直被绑在床上,他情况越来越严重,全身一直不停的在颤抖,不停的往外冒着冷汗。
贝拉和米诺分开后回到了木棚,和纽特在木棚里照看艾比,他的伤口处已经溃烂,在皮肤下面,长出一条条紫色的触须一样的血管,在他整个身体蔓延开来。看着艾比这样,她感到很悲伤,也因为自己无法帮上忙而感到愧疚。
托马斯带着特蕾莎跑了进来,“嘿,纽特,你得看看这个!艾比可能有救了!”
他把手上的注射器递了过去,贝拉和纽特一起看着眼前小小器具,纽特皱了皱眉,“这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他们把这个给我们一定是有原因的。”托马斯解释着。
贝拉看着眼前的字母,脑袋突然一阵剧痛,又有了一些新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里,她重心不稳,突然向后倒去,还好纽特眼疾手快把她拉住了,“你没事吧?不舒服吗?”纽特看着她突然煞白的脸,担心了起来。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贝拉摆摆手,到一边去坐了下来。
托马斯上前一步准备将注射器插进艾比的经脉里,被纽特一把拦住,纽特少有的脸色凝重,“我们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她一起上来。我只知道这东西可能会害他没命。”
“他已经快没命了,你看看他,还有情况能比这更糟吗?”托马斯指向艾比,事实也确实和他说的一样,艾比全身颤抖,表情无比痛苦。纽特看着艾比,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闭了闭眼,转过了身。
“好吧,动手吧。”
托马斯点点头,赶紧走上前,他们必须争分夺秒,才有可能阻止艾比病情恶化。
他走到艾比面前,俯下身子准备将针头注射进去,艾比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托马斯突然失控了!一把抓住了托马斯的领子,“你不应该在这儿的!”
他的眼睛已经没多少眼白了,眼里像被注射了漆黑的墨水,像一个怪物一般咆哮着。
纽特见状赶紧上前按住了艾比,贝拉也赶紧上前帮忙拉开托马斯,却不料艾比的力气比平时要大了好几倍!死死的抓着托马斯,像是失控的野兽。
“针筒!快上针筒!”托马斯顾不上自己被深深掐红的身体了,转头对着特蕾莎大喊,特蕾莎赶紧上前,用力的把手里的针筒按进了艾比的手臂,注射器里的液体很快就被压了下去,进入了艾比的身体里,几乎是在一瞬间,艾比就安静了下来,闭上了眼。
托马斯喘着气,看向特蕾莎,“有效了。”
“好,从现在开始,当一个人留下来全天看着他!”纽特说道。
木棚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众人回头一看,是盖里。
他朝托马斯扬了扬下巴,“菜鸟,天黑了,走吧。”
托马斯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还有惩罚在身,托马斯看了一眼纽特,跟着盖里出去了。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盖里举着火把,走在托马斯前面,带着他去石洞。
趁着这个时间,托马斯干脆开门见山,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
盖里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
“当你出现后一切都变了,先是本,然后是艾比,现在是那个女孩。”
两人很快来到了石洞前,盖里停了下来,看着托马斯,“大家都看到她认得你了,我敢说你知道她是谁。”
托马斯没有反驳,任凭盖里打开了门,自己则跳了下去,接受惩罚。
盖里把门关上了,拿起火把刚准备走,就被托马斯叫住了,“盖里,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永远在这儿的吧?”
盖里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接着转头离开了。
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木棚里还剩下贝拉和特蕾莎,她友好的朝特蕾莎笑笑,“要一起去吃晚饭吗?”
特蕾莎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的女孩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一起来到了篢火旁,接过了大家递过来的食物,贝拉坐在了特蕾莎旁边。
特蕾莎转过头看着她,贝拉长得很好看,是让人忍不住亲近的长相,她觉得自己在梦中也见过这张脸。
“在想什么?”贝拉见她盯着自己出了神,笑着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一个人有点像。”
“我记不清记忆里的人,他们的脸很模糊。”贝拉也和她说出了自己的梦,特蕾莎听完后一脸惊讶,“你也能记起其他的事情?我还以为只有我和托马斯。”
贝拉想了想,她一直没有告诉别人自己有记忆这件事情,包括有异能这件事,但是现在来了两个和她一样的人,她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下去了。
她把事情简略的告诉了特蕾莎,并且安慰她不要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转的,特蕾莎点了点头,紧张的心情也算是得到了平复。
林地里的夜晚总是过得特别快,贝拉回到房间后,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很快木屋里就被温暖的火光包围,贝拉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在木棚里的那一幕。
当时自己的脑袋像是突然被人强制地塞进了一段记忆一样,头痛欲裂。
她看见自己的眼前有很多实验数据,自己拿起了其中一份,上面的名字她看不清楚,但是纸上写着各种指数,活活一份人体实验单。
她听见自己细微的哭声,接着身后的大门被打开,一道诧异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滚烫的泪滴在她脸上不停的落下,打湿了眼前的纸,“我们说好了,我帮你们治疗那些士兵,你们就不会伤害其他人。”
“那为什么现在要把他丢进迷宫里?”她觉得全身麻木的动弹不了,心脏不停的绞痛着。
接下来的事情她就记不得了,贝拉看着天花板,自己记忆里的人,到底是谁?才会让她那么害怕失去?自己忘记了什么人?
木屋的门被打开,米诺进来了,见贝拉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眨着眼睛,他眉梢轻挑,带着惯有的恣意慵懒,“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贝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姿势有些可笑,赶快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看向米诺,“你是不是忘了你今晚还没有换药?”
米诺眼眸微眯,低笑一声,他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伤在身。他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等着贝拉来换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