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外表看似普通的宾房内,本倚着小休的比比东霎时睁眼,紫眸冷冽环视一周后落在对面的人上,凌厉的气势使寂静的房间添上几分冷色。
沐泽见过几面,场面还是能把握住几分,至于其他,冷汗不禁侵染上衣襟…
气势开了几秒,比比东叹了口气,气压瞬间随着弱下去,他们齐齐望向刚才低气压的教皇,此时教皇眼里是颇为无奈。
思来论去,唯有那一条路可走。
可是于私,她是舍不得雪儿的……
刀尖生活二十余年,她怎忍心再她置于此!?
唉……
“瞧瞧,你们谁欠了我们教皇大人几百万?这脸臭的!”
千仞雪难得有兴趣,边走边“数落”他们,眼睛却是笑吟吟望着自家老妈——说自己老是摆着个冷脸,一副生人勿近,看她自己冷起来差不到哪去!
比比东闭眸一会儿,再睁眼盯了她许久时,眉眼间已放松了些许,不过又闭上了。千仞雪倒不着急她发话,坐在一旁玩起亮眼的紫发来。
啧啧啧,这发质,一眼看得柔顺,再摸起来光滑的很,想想自己,一起床就炸得像只刺猬,是时候护理了。
玩着玩着,千仞雪起了编发的心思,猜着比比东大概还在纠结其他方法,哪还有心思管自己的头发,千仞雪便邪恶的向手中秀发下手了。
大约十几分钟,千仞雪的作品大功告成了!比比东也在这时放弃挣扎睁眼。
“噗……”意识到出声,对面的人躲了躲。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行!实在太滑稽了!他更没想到他家少主竟如此孩子心,这手艺,也不知是遗传谁的。
他再看看周围,周围黑衣人的脸部多少都扭曲了。
好啊!原来不止他自己想笑!
他们的动作早就被比比东收入眼底,只是她不明白,刚才打着冷汗的颤惧去哪了?
这得都亏了天使少主。见他们表情丰富,天使少主眯眯眼,看了眼比比东后起身,比比东跟着她的动作转过身。
“噗嗤——”天使少主绷不住脸,最先无情笑了。其他人更不用说。
此时的比比东一脸莫名,却收敛得极快,显了一瞬后,稳重的化出一面镜子一照:
比比东:“……”
千、仞、雪!!!
内心咆哮都以脸上淡定掩盖,对笑得正欢的千仞雪一记刀眼,冷淡吩咐他们:“你们先下去吧,顺便打探几分可靠的消息。”
教皇微笑的瞅着自家金毛,“没有具体吩咐就去休息,没有重大事情便勿扰,这里有些家事要处理。”
“是!”
想都不用想教皇冕下的脸色了,这笑就渗得慌。
一出门,有几个胆大的问起了,“欸,少……二小姐不会有事吧?”
“你觉得大小姐会拿二小姐怎办?”
“不清楚啊……不过肯定不会下狠手,毕竟嘛……”
千仞雪得知闯祸,本想跟着他们溜出去,奈何教皇太晓她心思,一个闪现堵住了去路。
“教皇冕下单独留人作甚?”千仞雪眼里充满挑逗撞上笑眸的比比东,不敢对视过久,说到底还是心虚。
自己把人家那一头秀发弄成这副鸡窝鬼样,编的辫子大小不一的乱“趴”成一团,大部分紫发被自己弄炸毛了,以至其他编的像鸡窝里横插乱竖的……长毛小棍子……哎哎哎,属实难看。
也不能全怪她,第一次编嘛,难免会失手,平日在这方面不甚了解。
教皇丢了脸,所幸人数不多,可比比东这种高傲教皇又怎会泛小错误?
千仞雪表示很无辜,小时候,她连比比东见面都见不了几次,至于淘气去编发想都不用想。当然,千仞雪自然没放过长发爷爷,供奉有供奉一方的尊严,千仞雪也只是私底下玩过几次,这怎么够她玩呢!没时间罢了。
想着再也见不着爷爷,千仞雪念着几分伤感,自顾自的在比比东头发上怀念为她离去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