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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万圣节

布莱克的传承

阿尔娅自从在图书馆熬了一个通宵后,就没再夜游过了。她又开始熬制新的高阶魔药,忙忙碌碌。

还有一大堆新的事情需要操心。

“嘶嘶……”在一天深夜,她完成一种魔药制作揉着青紫的眼眶时斯洛特说,“主人,您真是惜时如金,我都怀疑哪天上课时您会突然昏倒。”

“不会,”阿尔娅疲倦地说,“有醒神魔药的加持我没那么容易倒……再说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

“嘶嘶……”斯洛特吐着蛇信子——斯莱特林寝室很大,加上只有阿尔娅一个人住,所以斯洛特在寝室就恢复原身大小了。阿尔娅又在寝室加上了抗扰咒、无声咒、忽略咒等,所以也不担心别人会突然闯进来看见斯洛特或是听见斯洛特说话,“您的一大堆事……”

“熬制魔药,”阿尔娅一项项数着,“找机会再去禁书区,黑魔法,诅咒,还有很多问题……斯洛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平时,大蛇常常缩小身子去城堡四处游荡。因为缩小身子不被发现,阿尔娅也默许了它出去。

斯洛特身体小,又是蛇类,城堡里有些地方它一定比人更清楚。

看着它望着自己那诡谲的目光,就知道它一定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了。

“嘶嘶……我的主人……”斯洛特缓慢地摇晃着身子,“您要知道,我拥有最高贵蛇族的血统……虽然不是很纯粹……您足以想象我们对于魔法能量的感知……尤其是……当对方的个子不是那么小,而且力量充沛时……”

“你……你发现了一个魔法生物?在……城堡?”阿尔娅瞳孔一震。

“是的……不过很奇怪……他似乎在很多英里的地下……而且……正在沉睡……并且……似乎……也是蛇类。”

地下……沉睡……蛇类?!

刹那间,一个念头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对那本书也不是了解得很透彻,只是粗略地看了看……但,但如果真是那样……它会给她答案。

阿尔娅从书架上翻出一本书,急切地翻着页。

找到了。

阿尔娅一行行往下读着,心跳越来越快。

读到最后,她“啪”地合上书页,站了起来。

“怎么,主人?”大蛇一双金色瞳孔紧盯着她,“我想,您找到了答案?”

“是的,斯洛特,”女孩说,双眸闪着光,“一切都对上了。”

“那么……”斯洛特问,“能不能为我讲解一下?”

“当然,”阿尔娅将书放回架子上,“你至少知道霍格沃茨由四大创始人创造吧?”

“是的,主人。”

“他们分别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萨拉查•斯莱特林,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赫尔加•赫奇帕奇,四个学院也是用他们的姓氏命名。那时候,麻瓜畏惧、不了解魔法,经常残忍地对待巫师,将他们赶尽杀绝,产生了大批默然者,对巫师社会有着毁灭性打击。霍格沃茨就是那时创立的。他们招收各种有才华的年轻男女巫师,将他们培育成材。但渐渐的,老斯莱特林和别的创始人产生了分歧。他认为麻瓜生的巫师不值得信任,拒绝霍格沃茨招收他们。而格兰芬多则坚决反对,认为麻瓜生的巫师也应该受到良好的魔法教育。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站在格兰芬多这一边。于是,斯莱特林负气出走,再也没回来。传闻说,他在霍格沃茨留下了一个密室,里面沉睡着斯莱特林的怪物。等到千年后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来到霍格沃茨,必会释放出怪物,让它清理霍格沃茨泥巴种的污秽,让霍格沃茨净化。”

“那么……”斯洛特缠绕上阿尔娅的椅子,“您认为……”

“是的,”阿尔娅说道,“我觉得你感知到的那个东西就是斯莱特林的怪物。至于蛇类……我明天还得去一趟图书馆查一查资料,看看是什么蛇。它得具有强大的力量,而且——必须长寿,距离斯莱特林出走都一千多年了。”

“嘶嘶……我完全认同您,主人。”

“还有,斯洛特,你找到密室入口了吗?想办法同那怪物交流,你们都是蛇。”

“还未。至于交流我会尝试的,主人。”

“很好。”

这天的谈话就告一段落了,阿尔娅终于上床睡觉了。不过所幸过了几天她就完成了魔药熬制,终于能安安心心休息几日了。

临近万圣节,弗立维教授终于开始教他们漂浮咒了。他给学生们两人分成一组。学生们是单数,刚好又剩下阿尔娅一个人。不过她不在乎,她又是做得最好的那一个。至于那个格兰杰,她第一次试也成功了,不过比她晚。格兰杰被和韦斯莱分成一组,很难说这两人谁更恼火。自从前些天有人给波特捎来一个大包裹她就不和波特、韦斯莱说话了。她尖刻地批判了韦斯莱错误的手势,并且以身示例,完美地让她的羽毛飘了起来。

下课时,韦斯莱的坏情绪达到了顶点。一起挤出教室门时,阿尔娅听见韦斯莱说:“她简直像一个噩梦!”

恰好这时,路过的格兰杰听见了这话。她抹着眼泪离开了。韦斯莱有点不安:“她肯定也已经发现了,她一个朋友也没有。”

这事的后续阿尔娅就不知道了,因为她已经挤开去休息室了。

阿尔娅没有去晚宴,她讨厌热闹、喧哗和光亮。她只是去了楼下的厨房拜托一个小精灵晚宴结束后去休息室给她带一点食物。随后,她转身准备回休息室。

这时,她听见旁边的盥洗室传来细小的哭声。

不是桃金娘,她在楼上的厕所里,这是阿尔娅第一个反应,这声音……倒有点儿像格兰杰。

阿尔娅走了进去。

她大概估计一下,格兰杰应该在最里面一个隔间。

真是脆弱啊,自己那么傲慢,就不要被这些带刺的语句所伤。

阿尔娅正想着,突然感到头顶上的大厅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和慌乱。发生什么了?

但她马上得到了答案。

一股恶臭从盥洗室外传来。低沉的哼哼声和东西拖动声逐渐临近,然后,阿尔娅看见了——

巨怪。

大概十二英尺高的个子,皮肤橄榄绿,散发恶臭的破裤子,奇大无比的身子上顶着一颗绿豆般的小脑袋。它的手上还拖着一根木棍。

阿尔娅眸光一暗:麻烦。

不过就等它自己走了吧,她没那么闲替学校除妖抚民。

可是,事情不如人愿。

巨怪一步步走向盥洗室。它走了进来。

这时,盥洗室的门忽然像有人在外面拉一样“砰”关上了。

巨怪发出一声吼叫。

阿尔娅还没行动,在隔间里目睹外面一切的格兰杰看着逼近的巨怪发出一声尖叫。

好,巨怪过来了。

阿尔娅心里有点生气,不过她也顾不上了。

趁早把巨怪解决了自己走人,格兰杰还在里面,谁也不会知道是自己干掉它的。

阿尔娅从洗手台后闪出。

灯光映照得女孩更加苍白,一双金瞳带着冷光扫视着巨怪。

巨怪大吼一声冲向她。

“昏昏倒地!”等它近到眼前,阿尔娅才举起魔杖。

巨怪踉跄一下。昏迷咒无法穿透它厚实的皮肤,但阿尔娅本来就没想要它被击昏。给她争取时间就够了。

趁着巨怪晕头转向,她迅速闪到巨怪身后,举起魔杖。

一道红光闪过,击在巨怪身上。巨怪张大嘴巴,双眼暴突似乎想要吼叫,然而再没有机会了——它身上的血液迅速被吸干,不到两秒,它就被抽尽浑身血液变成一具硬邦邦的干尸,躺在地上成了一块干肉。

阿尔娅转身准备离开。

她瞳孔一缩。

波特和韦斯莱傻傻站在门口看着她,而格兰杰也不知何时从隔间里出来,怔怔地注视着她。

阿尔娅心里一惊,施黑魔法被看见了。

可恶,他们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看到了多少?

她握紧魔杖,正想清除他们的记忆,门再度被推开。

霍格沃茨一众教授站在门口和四位学生大眼瞪小眼。

“怎么回事?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布莱克小姐?”

“是……是这样……”波特结结巴巴地说,“我们……”

他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那这巨怪……”麦格教授低头看着已经成了干尸的巨怪。

“我……我在厕所期间布莱克进来了,结果后脚巨怪也进来了。”格兰杰哆哆嗦嗦地说,“是布莱克,教授。她杀死了巨怪。”

教室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阿尔娅身上。

自从教授进来,阿尔娅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她用的是吸血咒,咒语作用明显得就差在尸体上写上“黑魔法”三个大字了,教授们一定看得出来。

她疏忽了。

后果已经酿成,她不可能给教授们全施遗忘咒,只好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我听见格兰杰小姐在里面哭泣,就进来看了看,刚好碰上巨怪,就把它解决了。”

“很好……”麦格教授看着那具明显是黑魔法造成的尸体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斯莱特林……加五分。”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阿尔娅微微躬身道,随即快速离开盥洗室。教师们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阿尔娅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波特他们。要不是他们闲得没事跑出来大英雄主义乱救人乱锁门,她会暴露?

还好她早前练习过大脑封闭术,据说院长是个摄神取念大师,现在她必须立刻重新练习大脑封闭术,免得以后被读取想法酿成大祸。

阿尔娅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休息室。

不过这时,斯洛特给阿尔娅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它知道四楼走廊关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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