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没有人明白,蓝沅为何爱魏婴 。”
但其实……
那只是世人传,并非真相……
当初为了魏无羡,她叛逃了姑苏蓝氏。
在魏无羡死的那年,她嫁给了赤峰尊。
她白了头,碎了心,丢了自由失了他。
她是蓝沅,
是蓝明昭,
是昭明君。
明明那年初见,她是那么的美好。
世家仙子排行榜第一,人人艳羡。
“父亲爱着母亲,母亲不爱父亲。”
“因为一次误会,他们才有了我。”
“我不想孩子踏上我和母亲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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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赤峰尊走火入魔、音信全无之后,其夫人蓝沅以柔弱之肩挑起聂氏存亡的重担。
她拥立二公子聂怀桑为宗主,在幕后的每一个日夜都倾注心血辅佐新家主。
蓝沅护住了聂氏传承百年的基业:她稳住各小家族之心,使之重新归附;细致地梳理家产,使其井井有条;悉心训练弟子,让聂氏武学得以延续。
而在这繁忙的事务之外,蓝沅游历各地,不放过任何一丝关于赤峰尊的线索,哪怕只是寻找一缕残魂。
而这一找,便是漫长的十年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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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馆:
“当年射日之征中,赤峰尊可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在十六年前,赤峰尊和昭明君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可惜昭明君被那夷陵老祖迷了心智。”
“夷陵老祖死后,赤峰尊将昭明君娶回家,但却并未如愿得到幸福,反而成了一对怨偶。”
“想当年,他们夫妻分居,昭明君更是立下了狠话,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说书人正说得兴起,而二楼角落里那身着黑衣的女子脸色却愈发阴沉。
她紧握着手中的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关节处甚至传来轻微的颤抖声。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拍案而起:
“说书的!你休要胡言乱语!”
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如平地惊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那女子身形一晃,手持长刀从二楼轻盈跃下,一脚踢翻了说书人的桌案,随即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字句冰冷如霜:
“我爹娘绝非什么怨偶!”
众人大吃一惊,窃窃私语:
“这姑娘是谁啊?”
“看她的服饰,和那把刀!”
“没听到她说阿爹阿娘吗?她是赤峰尊和昭明君的孩子!”
“什么?!这——这是聂氏的小姐?!”
说书人自然也听到了底下的声音,他面色一白,急忙求饶:“聂小姐,我错了!我只是以说书维持生计啊!”说罢,便对着黑衣少女扑通一声跪下,“我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阿妤,不得无礼。”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楼上响起。只见一名绝色女子身着绿衣,缓缓走下楼来,“放开老人家。”
黑衣少女阿妤回头看向那女子,她的眼中带着些许不服气:“阿娘!他竟如此编排您!”
那女子眉眼间虽有几分愠色,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淡然的宁静,她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在告诉聂妤,有些事情不必过于计较。
“走吧,我们还要夜猎。”
说罢,青衣女子轻置一锭银子于说书人那古旧的桌上,未作停留便决然离去。
聂妤心中满是不甘,她怒气冲冲地一把提起了说书人,双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聂妤:依心“你休要再在我面前提及那些编排我阿爹阿娘的事!”
言毕,聂妤松开手,头也不回地疾步而去,追赶上了前方青衣女子的步伐。
待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说书馆里才又恢复了先前的喧闹:“我定是没有听错吧?!她方才提到的阿娘?”
旁边的人反应了过来:“莫非那青衣女子当真是昭明君?!”
另一人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天啊!这等奇遇,我竟真的见到了昭明君!”
周围的惊叹声此起彼伏,人们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幕带来的震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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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聂妤快步追上了蓝明昭,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才听到的那些话语。
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般难受,她鼓起勇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
聂妤:依心“阿娘,他们都说你不爱阿爹,是真的吗?”
蓝明昭闻声止步,缓缓转头看向聂妤,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蓝明昭“阿妤,流言蜚语最是伤人,不可轻信于心。”
聂妤听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脸上重新洋溢起笑容,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
聂妤:依心“我就知道那些都是乱讲的,阿娘怎么可能会不喜欢阿爹呢!”
蓝明昭望着聂妤那充满活力的背影,心中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聂明玦已逝去多时,可为何提及此事时,心里依旧会泛起这样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