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轻声问道:“一口一个前辈的,不知道这位小友是出自何门何派呢?这般倒是显得格外有礼。”
唐三闻言转身望去,眼前这位女子虽然身形不及朱竹清那般曼妙,但那绝世容颜却是他两世为人以来所见最为倾城的美色。
面容似绽放的桃花,身姿袅娜娉婷,肌肤胜雪,一袭红衣更衬托得她如同烈日下的骄阳般夺目。
唐三几乎移不开目光,降魔见状催促道:“问你话呢,怎么发起呆来了?”
唐三:“乡野村夫,无门无派。”
余酒:“不必多礼也不必客套,他是个粗人你不必在意,请座。”
降魔自顾自的落座,也没有再次接话,直接问道:“你的仙品花草从哪里得到的?”
“机缘巧合、运气好而已。”
余酒听罢此言,心中暗忖他这分明是仗着对方年幼而施以轻慢。
降魔见未得解答,不甘就此罢休,再度追问:“本座所问,乃是你手中仙品花草究竟从何而来?”
唐三气势把握得分毫不差:“早已言明,不过是侥幸所得罢了。若您有意,自可商谈交易,至于来源,便非您所能过问之事。”
数十年间,除却自家几位兄长与余酒外,再无人敢如此与他对峙,哪怕是强如比比东亦不得不敬他三分。
降魔闻言,当即释放出巅峰斗罗独有的磅礴气势:“唐三!回答本座问题。”
唐三面对威压,单膝跪地,嘴角还挂着几点殷红。
余酒见此情景,连忙出声制止:“到此为止吧,你还要不要同他做这笔买卖?我们是客人,他才是主人家。”
他在供奉殿深居简出多年,首次踏出这片古老殿堂的大门,似乎这长久的封闭生活已将他养成了一股桀骜不驯之气。
余酒虽在武魂殿内时偶尔会展露几分娇嗔与傲慢,但她一旦置身外界,便全然不同。
她心中自有分寸,明白何为亲疏远近,何为内外有别。
余酒弹奏一曲:“第五魂技:万物复苏之曲。”—弦音所到、伤痛皆愈(弊端:敌友不分)
即使没有伤痛的降魔那也能感到七经八脉的舒畅,唐三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甚至是他能感觉到魂力的突破。
余酒一曲毕:“抱歉了。你能的感觉到魂力的提升吗?”
“多谢前辈,您是治愈系魂师?”
“是的。那么唐三我们的交易,可还继续。”
“当然。”
余酒:“你手上有多少我们就要多少,水仙玉肌骨我们是以四百八十万的价格买了下来,我们愿意以五百万每株的价格拿下,你觉如何?”
“我手中还剩下三株可出售分别是花中之王相思断肠红,雪色天鹅吻,奇茸通天菊。五百万每株我没有意见,但因相思断肠红乃花中之王,它的价格我会多加一百万金魂币。”
余酒嫣然一笑:“当然可以。”对于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那都不能算是问题。
降魔听到这三株药草的名字后,非常不乐意:“没一个是我们兄弟能用的上的。”
“你抽什么风?”
“本来就是啊。
相思断肠红是心中有意之人才能够吸收,奇茸通天菊是吸收之后金刚不坏,雪色天鹅吻是体内的毒千百倍强化。是你用的上,还是我用的上,又或者是我的兄弟们用得上?”
余酒对这些药材并不熟悉,但从他的解说中可知,供奉殿除了刚刚竞拍到的水仙冰肌骨之外,并无其他用途。
然而对于教皇而言情况则不同,雪色天鹅吻显然对比比东大有用处,奇茸通天菊正适合月关吸收,而相思断肠红则赠予已婚封号斗罗呗。
唐三识趣地退至一旁的阳台上,手持茶杯悠然品味,留给二人足够的商谈空间。
余酒轻声对他说道:“季临降将这难得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却视若无睹,三更半夜你抽什么风?”
降魔回应道:“我岂能用自己的钱财为他人铺路?教皇殿中除了你,其他人与我又有何干系。”见唐三确未窃听,降魔压低声音继续道:“寻疾之死我无法报复,如今又要我赠送仙草给她,你觉得我像冤种吗?”
余酒替比比东辩解道:“但这并非全是师姐的责任,老师他自己也难辞其咎。
说仙草呢怎么扯进老师呢,武魂殿给谁不是给、不都是自己人嘛,你让仙草留在外面,要是将来天斗、星罗的人吸收了怎么办?
将来要是大供奉问起天斗、星罗怎么有如此实力的人,你到时候怎么说呢?
你说,大哥是我好多年前让仙草流落到外面,是我放任敌人成长。你到时就是武魂殿的罪人。”经过余酒一顿忽悠,降魔似乎真的认真思考。
“诶,等会儿。我不买他的仙草就上升到了罪人?你这什么逻辑。”
见状,余酒知道自己的忽悠未能奏效,便转换了话题,试图为对方出谋划策:“那...那这样的话,你要是能找个媳妇,这‘相思断肠红’不就成了你的了吗?多简单的事啊,你说是不是?
比如灵鸢如何?若真不行,还有整个天使军团供你挑选呢,足够你慢慢挑拣了吧!”
“余酒!”降魔被这番话气的接上不接下气。
余酒猛地揪住降魔的衣领,厉声质问:“季临降,孰轻孰重难道你心里没数吗?!”随即转向唐三,语气稍缓:“唐三,给我们个地址,明日我们亲自登门送钱。只希望你能准备好仙草。”
唐三拱手答道:“自当如此。地点便是从前的蓝霸学院,如今已更名为史莱克学院。明日,学院定将恭迎各位前辈光临。”
听到“史莱克学院”这几个字,余酒眼中不禁闪过一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