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联手布下的法阵最为恐怖之处并非其摧枯拉朽的攻击力,而是余酒所施展的禁锢之力,能在对手的武魂尚未完全释放之际,便将其强行拽入这无形的囚笼之中。
随后,法阵开始束缚并压制对手的控制能力,进一步削弱其精神力,最终给予致命一击,彻底终结战局。
余酒俯下身去探了探对方的口息,只是晕过去,也是毕竟他赵无极毕竟是不动明王,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死呢:“带走!”
素华:“是。”
余酒忆起了先前所作的承诺:“素华关于你侄子素云涛的事,这并不算什么难题,我会安排人手让他进入武魂殿的办事处。
你也应当铭记自己的责任,赵无极是武魂殿的前车之鉴,我绝不希望在我的手下之中再出现第二个背叛者。”
素华恭敬地回应:“谢弦音长老恩赐,属下自然明白。”
.
武魂殿.
自从余酒抓捕赵无极回到武魂城之后,便绞尽了脑汁想如何处理武魂城渗透进来的外人,让他们背负哪种的莫须有的罪名合适呢。
“贪污受贿。武魂城的腐败官员不在少数,老师可以杀鸡儆猴,以效尽犹。”
余酒一听这主意甚好,不由得拍手称赞:“焱,邪月说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在我看来,你这脑袋瓜子灵光得很呢!”
内心深处,焱已将这番评价默默吐槽了千百遍:(这法子谁都能想到,看来降魔老师说得没错,师父当年上学时一确实没怎么用心听讲)。
尽管只有十五岁,焱却已能在政事上提出自己的见解,若按降魔那家伙的说法,分明是你自己太笨才更显得他人聪慧。
余酒回想着过往在武魂殿学院的日子,那时降魔时常悠闲地躺在窗外的老树上,时不时朝她扔几颗果子,或是仗着自己是战魂师的身份,故意拉扯她的辫子取乐。
虽然她打不过降魔,但论起斗嘴,她从不曾落下风。
于是,两人之间便开始了无尽的口舌之争。
如今,也该轮到降魔扮演恶人的角色了:“既然如此,这个‘恶人’非降魔莫属了,焱,你觉得呢?”余酒问道。
焱恭敬地附和:“老师您心性纯真,性格开朗,这般邪恶的角色实在不适合您来扮演。”
闻言,余酒轻笑:“乖徒儿,那你不如去长老殿请那位供奉大人出马如何?”
焱一听心中暗叫不好,自己这岂不是自找麻烦:“老师您也知道,教皇殿与长老殿向来不合,我…恐怕难以进入啊。”
“进不去的…嘛?”
“是。”
余酒轻抚着头顶的柔顺秀发,轻叹道:“我记得往昔,我可是能够随意进出这些地方的。”
焱微微摇头、无奈地轻按额角。关于教皇殿与长老殿间的恩怨纠葛,他并不清楚详情。
但对于自己老师的辉煌过往,他却了如指掌,老师她作为前任教皇千寻疾的亲自传授的弟子,圣女比比东的师妹,长老殿大供奉千道流的嫡传徒孙。
她就像是武魂殿内无人敢惹的小公主,行事张扬而无所顾忌。
只是如今,他不解为何自己的老师与前圣女、现教皇之间产生了裂痕,加之老师的恩师已仙逝,失去了这座坚实的靠山,无法进入长老殿,似乎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
“即便有些许不合,也不至于到了不让进门的地步吧。
算了,我亲自走一趟吧。”
盘龙殿.
降魔将双脚悠闲地叠放在桌上,手中茶杯轻晃,一片自在景象。“贪污受贿很常见十之八九人谁没个贪污?事也可大可小,你想用星罗渗透进来的人去震慑我武魂殿的官员,很有想法。
我猜是焱告诉你的吧,凭你的脑子,我可不信你能想出来这招,你的脑子顶多就是让这些人随便背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拉出去,游街示众呗。
但为什么当街行贿、地主家的恶霸由我来演,而惩治腐败的好人是你演。
败坏的是我的名声,是我长老殿、第七供奉、降魔斗罗、上古家族、季氏、季临降的名声。”
“你才没长脑子,而且这么长的自我介绍也不喘口气,不累吗?”余酒笑意盈盈:“我又没让你用真名啊,编个假名也行嘛…比如地主家的傻儿子,人家那名字不都是富贵、元宝或是旺财之类的,
而且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吗?”余酒的目光落在降魔那随意摆放的双脚上,的确是一副十足的纨绔做派。
降魔闻言,默默地将脚收回,咬牙道:“你不觉得叫‘旺财’这个名字太过分了吗?”
“都说了,你可以改一个名字,我都是起名废啦。”
“为什么找我,不可以是别人?”
“别人还需要演的,你可以本色出演的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