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在刘耀文八岁时降临在他的世界。
那天暑热当头,刘耀文带着一群背心短裤的小崽子蹲在胡同口满身是汗地拍英雄卡。这是当下流行的游戏。随你怎样扇风嘴吹,能将卡片翻个面儿的就算赢。
刘耀文年纪小,却能作为这群小崽子的头头,可不是靠蛮劲上的位。他机灵又会玩,把握方向巧进双手一合,掀起的风就总刚好能让卡片老老实实转个身。因此他手里迎来厚厚一叠,看得其他小孩眼红又没法。
又轮到他,刘耀文活动一下身子,准备修一个360度精妙操作。“啪”地一拍,卡没翻过来,直接被轿车带起的风刮走啦几米远。宋亚轩和他年轻的妈妈就从黑色轿车上从天而降。
小崽子们全都立正站到一边,张着嘴看这两个陌生人。
不怪他们,一群傻样不说,干干净净,平时还留着娃娃头的松雅轩,穿着生日本小孩那样的白衬衫,背带裤。为观念着两根书包带。丹黄寺连衣裙的漂亮女人就够他们看了。
女人很美,身材纤细,松松挽着黑发,有几缕垂落下来,像电视上的人,穿着那会是兴的矮跟小皮鞋,气质和这个墙瓦泥浆的胡同格格格不入。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驾驶坐下来开始把后备箱的东西往外搬。
哦,熬叔叔。
刘耀文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还来不及细想,热情的张家小子已经凑过去拉小孩的手。
张真源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宋亚轩(脸瞬间大红,把他的手一划拉)我不是妹妹,我是男的!
刘耀文自觉小团体作为陌生人初识胡同的门面,脸全被张真源丢尽了。
这段笑话被胡同里的小伙伴记了许久,直到初中,还有几个皮的路过宋亚轩会往他肩上一拍
路人妹妹,上学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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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胡同里没有秘密。宋亚轩母子来到的消息在小孩们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已经传遍。刘耀文埋在饭碗里,听他妈和他爸骂隔壁熬家男人不是个东西。
做五金生意的熬家,早已不太平了大半月。女人歇斯底里,小孩啼哭。终于她摔上院子铁门,提着小孩的手头也不回的手段结束。熬家还有个更小的,哭的要背过去,被父亲抱进屋也摔上了门。
彼时刘耀文趴在阁楼窗口看,没什么情绪,只有点愣愣的想,他还蛮喜欢那个会摸他头顶,泼辣却和谐的阿姨。
没过几个月,熬家就迎来了新的女人。
刘耀文见过女人拿个红皮夹买早点的样子,心想那不是一双会收拾院子的手。
确实不是。宋烟烟是中央音乐协会的钢琴师,她那双手可金贵。也确定不用她收拾什么,熬家的生意仿佛一夜之间做大,建了城西的家具城 两层小楼也翻了修。宋烟烟爱花草,请了园艺师拔掉满院的辣椒蒜苗,种下皮杷树,保养出一小片茉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