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伦和美兰达的遗体送回宫中后,王宫里就陆续来了许多王城的平民进行悼念,最后几次瞻仰二人的遗容。因为人太多了王宫被围堵地水泄不通,有些人也选择去往教堂祷告。
到了第三天,苏菲亚三人随着巴利维克参加了内阁公会。
三人虽没有继续穿着丧服,但依旧身着素色,胸口别着一小支白色的铃兰花。前来的臣子却有些不同。其中有些人也是素色衣衫,但另一大部分却依旧是华服加身。
其中以劳雷斯公爵的紫色华袍最为华贵显眼。很明显,内阁已经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个派系。一派以劳雷斯公爵为首,一派以基斯朗日公爵为首。
基斯朗日公爵是安柏的外祖父,也就是前任王后的父亲。基斯朗日家族家底雄厚,随着开国皇帝征战多年,功劳不菲,也出过很多任王后。更为可贵的是,基斯朗日家族一直都是王室的死忠党,从始至终都是坚定站稳于王室的立场。
但也许是前任王后的早逝,基斯朗日公爵与王室的来往便淡了许多,所以安柏和詹姆士对他这个名义上的外祖父并没有多少感情。相信公爵也对他们没什么亲情所言。
九点之后内阁大臣便来齐了,只是以往最前方的罗伦国王的位置空着。
看着人来齐后,巴利维克清咳一声后示意会议开始。
劳雷斯公爵淡淡开口道:“昨日东部的护边守卫传来消息说中原使者带着一队人马到来,说是来提亲的。不知三位殿下可否知晓?”
詹姆士看着劳雷斯公爵,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知不知晓公爵大人不都讲那些人放进来了吗?”
劳雷斯公爵也不恼,语气不咸不淡:“那依殿下的意思,是要将中原使臣扣下来不成?若真如此, 传出去实在是有辱王国风范。”
“够了。”安柏开口了,“中原使者所说的提亲不假。”
此话一出,一众臣子便开始低声交头接耳起来。“不知中原使者所提亲之人是哪位公主?”
安柏端坐在上位,威仪不减。“自然是我,安柏瑞拉。”
底下臣子的议论声更大了些,巴利维克适时地出声道:“肃静。”
基斯朗日公爵也开口了:“安柏殿下,您如今是王室的继承人,若此时与中原联姻,恐有不妥。”
一直和基斯朗日不和的劳雷斯也假惺惺地附议道:“对啊,莫不成殿下是想将整个王国拱手送与中原不成?”
内阁的那些臣子也都跟着两位公爵附和。表面上看是不舍得安柏公主嫁出去,但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背地里偷着乐。
安柏的声音大了些,稍稍镇住了那些附议声:“王国是由各位先辈用尽毕生心血换来的,我自是不会做让国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各位要知道,王室继承人不是只有我一个。”
“詹姆士殿下确实是有王室血统,他也有成为继承人的资格。但安柏殿下,罗伦国王钦定的继承人可只有您一个。”劳雷斯公爵又开始打着小算盘,“如果安柏殿下远嫁之后再由詹姆士殿下即位,恐怕难以服众。”
说是难以服众,但在座的人都清楚,不服的“众”只是劳雷斯公爵这帮世家迂腐之人。
面对这些异议,安柏刚想开口,就听大殿外传来一句略带威仪的女声。
“什么难以服众,我蒂莉可以服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