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摆脱这个世界。”
“不想处理那些没办法理清楚的人情世故。”
“如果不能自然地离开，至少……”
“至少让我孑然一身。”
“让我变得更好，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白大人我可以帮你。
白大人我可以改变你的外貌，改变你的这一辈子。
白大人不过……
白大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帮你，你也得帮我。
“我……要帮你什么？”
白大人帮我养蝴蝶，成为我手下第一个养蝶人。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骗我？”
白大人如果我们之间的交易成立，你会离开现在的家庭，与以前的一切告别。你也愿意？
“嗯，我愿意。”
白大人好，交易成立。
白大人伸出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眸，身边的轻烟哄得她昏昏睡去。
卜乐呃……
“好难受，好晕，这里是哪里？”女子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掀开被子走到门口。
卜乐你是？
“梦里出现的人。”她看着外面坐在白石凳上的女人出了神，“她好漂亮。”
白大人给你自己重新取一个名字吧。
卜乐重新……
卜乐卜乐。
“从前的乐乐不开心了，以后就不要为了迎合别人去开心了。”卜乐捏着拳头，忽然看见电视上播报的车祸新闻，上面的死者……
白大人今后她就死了，重新活一次吧。
卜乐嗯。
卜乐你要我养的蝴蝶是……
白大人阴阳双蝶。
白大人拂起衣袖，一黑一白两道光芒就飘到卜乐眼前，她伸出手接住，光芒落到她手心成为两只黑白色的蝴蝶。
白大人它们要以血喂养，不同于寻常蝴蝶。
卜乐您接着往下说吧，我没问题。
白大人它们是光明与黑暗的使者，等待第一只蝴蝶会变成人形你将接受无比严苛的考验。
白大人在那之前我会把你安排到寻常的学校。
卜乐然后呢？
白大人在两只都分化出性别之前你不能在它们面前提任何你喜欢的性别。
卜乐我怎么确定它们有没有分化？
白大人它们自然会告诉你。
卜乐好吧。
白大人在第一只化形之后我会再出现，切记保护好它们，但更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卜乐好。
又是一阵轻烟，卜乐失去意识，再次醒来之后自己又在床上，只是桌子上多了书包和一个小药包，还有一张纸条:
“衣柜里有四季换洗的衣服，学校我给你安排了之前的学校。至于班级，是计算机班。切记，遇到危险就打开药包把粉末散出去，保护好自己为前提再保护蝴蝶。”
“故意的吗？但是……没关系。”卜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来柔软的发质是这种感觉，梳起来很安心。
卜乐你们咬我左手腕吧。
卜乐伸出手放在两只蝴蝶前面，两只蝴蝶也是毫不客气地停在她手腕上开始吸血。感觉到锐物划破皮肤，卜乐倒吸一口气:“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缠上装饰的束带卜乐套上黑色棒球服，一只手拎着书包走进教室开始自我介绍。
卜乐你们好，我叫卜乐。
“看起来好乖。”
“美女你好啊，我是阿晨。”
“你好我是沐沐！”
“只有两三个女孩子呢。”卜乐走向那个人，很巧的是他旁边也确实有两个空位。
“真的很有灵性呢。”卜乐微微侧脸，停留在她肩膀上的蝴蝶，翅膀轻轻碰到她的脸颊。
何晨卜同学，你肩膀上的小蝴蝶看着挺有意思的，在哪里买的？
卜乐别人送的。
卜乐解开发绳，两只蝴蝶被埋在她软软的头发里面。何晨嘿嘿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
中午放学卜乐到操场后面的小路找到个台阶坐下来，撸起左手的袖子解开手腕的束带，两只蝴蝶飞到她眼前。
卜乐喝吧。
两只蝴蝶面对面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一样，白色的蝴蝶飞到卜乐额头上，她听到了蝴蝶的声音:“我们没有那么容易饿的，一天一次就好。”
卜乐那怎么行？
卜乐要长大就应该一日三餐，吃饱饱的。
卜乐你们放心，我每天晚上会点枣粥喝的。
黑色蝴蝶绕着她飞了两圈，停在她的手腕上。白色蝴蝶也停在她手腕上开始进食。
“好好看啊。”卜乐轻轻点了点白色蝴蝶的翅膀，它好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卜乐我叫你小白怎么样？
白蝴蝶点了点头，卜乐揉揉眼睛，她居然看清楚蝴蝶点头了！
慕杨老师让你去办公室。
卜乐没有回答，但是确实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教室。“不理我？”慕杨知道她课上课间和其他人总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这个反应让他有些奇怪。
“这些教材是前两天新发的，这些是你的。”
卜乐谢谢老师。
何晨卜乐，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好不好？
何晨感觉你人挺有意思的。
卜乐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勾唇微笑着递出手机的二维码。
何晨欧克克！
“红黑色的烟啊？哪里着火了吗？”卜乐顺着烟气看过去，发现是从慕杨身上散发出来的。
卜乐你怎么了？
卜乐走过去歪着脑袋看他，慕杨摇头没说话。
李尧他啊，多半是女朋友不理他了呗。
卜乐……
慕杨滚。
“女朋友啊，也是，差点都忘了他早就不是我记忆里总说自己孑然一身的那个人了。”卜乐扯扯嘴角，故作镇静地耸了耸肩膀。
慕杨没事，老师找你干什么？
卜乐哦，拿教材阿。
慕杨哦。
原本也只是顺嘴问一句，慕杨低着头又在回信息。卜乐盯着他，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刚才还心情不好紧锁眉头，现在却温柔的很。
“虽然知道，但是……心好疼。”夜自修结束后卜乐在操场的高台上吹风，她特意背了挎包，两只小蝴蝶就缩在包里面。
郑赢同学，你怎么了？
卜乐……
卜乐我没事。
卜乐转过身，后背靠着护栏。郑赢轻轻笑了笑，走到她旁边双手搭在护栏上看着远处的风景。
郑赢小同学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卜乐我和你还没有那么熟吧？
卜乐偏过头看他，郑赢看向她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
郑赢那认识一下总可以吧？我是郑赢，小同学你呢？
卜乐卜乐。
郑赢好，小同学。
郑赢高台风大，早些回寝室吧。
郑赢轻笑一声，转身走下去。卜乐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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